七月未時 作品

第二百五十七章:佛門算計,遺孤歸來,風雲再起,一品大炮

    雁南官道。

    大魏軍隊數百人,騎乘著烈馬,奔騰而來。

    雁南城的駐軍。

    他們奉命前來,昭告陛下的旨意。

    只是當聖旨頒佈之後。

    玉輦當中,卻傳來淡淡的一個。

    滾字。

    聲音不大,但充滿著霸道。。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為首的將領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但馬上恢復常色。

    玉輦當中的人,是不是先帝遺孤還是一個未知數,但敢這麼直截了當過來,若是沒點底氣是不可能的。

    指不定這人未來當真可以掌權,所以他也不敢得罪。

    只能低著頭道。

    “此乃聖意。”

    他低頭開口,如此說道。

    “聖意?”

    “誰的聖意?”

    “我妹妹的聖意嗎?還是當朝奸臣許清宵的聖意?”

    冷漠的聲音響起,言語之中對大魏女帝沒有絲毫敬畏,同時還諷刺了一句許清宵。

    “這.......”

    後者不敢言語,他既不敢頂撞玉輦中的大人物,更不可能去說許清宵的不好。

    許清宵現在是誰?

    大魏平亂王,權勢滔天,他要是跺一跺腳,整個大魏都要抖動一番。

    他不說話,依舊是低著頭,沉默不語。

    而就在此時,玉輦中的聲音再次響起。

    “回去告訴我妹妹,我會去京都自證身份。”

    “如若有誰敢阻擾本皇,就莫要怪本皇翻臉。”

    “滾回去。”

    他開口,最後三個字更是蘊含霸道之氣,讓其氣血翻滾沸騰。

    後者不敢多語,這個事情可不是他能拿捏的,當下轉身離開,也沒有多說什麼。

    待人走後。

    隊伍繼續前行。

    不過前後兩座玉輦中,坐著一位絕世佳人的玉輦內,傳來了悅耳之聲。

    “呵,這就是大魏皇子的待遇?我還以為大魏王朝以儒治國,應當是高風亮節,禮儀之邦,未曾想到如其他王朝有何區別?”

    聲音響起,帶著妖嬈魅惑,光是聽聲音便讓人有些心猿意馬。

    可隨著這般的聲音響起,這位大魏皇子的聲音也不由給予回應了。

    “是本皇天真,還是你突邪人天真?”

    “大魏已有帝王,本皇的到來,只會讓她擔心受怕,此番大魏沒有派人暗中出手,這已經算是極好了。”

    “若換做你們突邪人,只怕走到一半,人就沒了。”

    他出聲,略顯得譏諷,如此說道。

    “呵。”

    “我倒要看看,你這位皇子,是如何讓大魏心驚肉跳的。”

    “若你無能,未能奪權回來,妾身就只好在大魏尋個新家了,聽聞這個許清宵不錯,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妾身。”

    聲音再次響起,顯得有些肆無忌憚。

    此話一說,玉輦中的皇子,眼中不由露出寒芒。

    “許清宵嗎?”

    “與我妹妹只怕是有些勾當,聽聞我妹妹算得上是國色天香,用美色捆綁住了許清宵,想來這個許清宵也好不到哪裡去。”

    “不過,本皇知道,他有大才,是個治國之臣,如若他願臣服於我,倒也不是不可以成全他。”

    “只是這種大才,猶如烈馬,想要降服很難,只能用霸道,才可降服。”

    大魏皇子開口,他神色平靜,評價著許清宵。

    “霸道?”

    “可這許清宵,說不準吃軟不吃硬呢?”

    “不如這般,我犧牲自己,讓他墜入溫柔鄉,奶孃教了我那麼多東西,總要有地方施展施展,就便宜這個許清宵吧。”

    “只怕你要生氣了。”

    聲音繼續響起,如此有傷風化的言論,在她口中說出,顯得十分隨意。

    而所有隨從,一個個面色不改,似乎早已習慣,朝著前方走去。

    “可笑,成大事者,何拘小節?”

    “如若用你換一個許清宵,本皇子自然願意,只是本皇知曉這個許清宵,他性格剛烈,外柔內剛,若用懷柔手段,諸如詔安一類,他一定會搪塞推阻。”

    “甚至還會將計就計,與本皇迂迴,耽誤大事,這是他的手段。”

    “本皇研究他許久,從南豫府怒斥大儒,再到成聖,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其實早已註定,這個人絕對不可用懷柔手段。”

    “此人也是行霸道之術,想要鎮壓此人,也只能用霸道手段,壓的他喘不過氣來,讓他感到絕望,也讓他意識到這大魏不是他想象中那般簡單。”

    “否則的話,一旦與他迂迴,你我下場,就是粉身碎骨。”

    大魏皇子開口。

    他似乎很懂許清宵,研究過許清宵所有的事情,每一件事情他都有所研究。

    所以他認定,許清宵絕對不是吃軟不吃硬的人,倘若許清宵吃軟,那他就不會與大魏文宮走到這一步,如此極端化。

    大魏文宮也的確給許清宵示好過,這一點很多人都知道,陳心和周民兩位大儒,分別找許清宵談過,包括陳正儒也勸說過許清宵。

    可以請罪一番,將關係搞好一些,可許清宵做了嗎?

    答案很顯然。

    所以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許清宵不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人,他認定的事情,就不會去改。

    可以與你虛與委蛇,但最終結果不會去改變。

    也正是因為如此瞭解,大魏皇子才會這般,打算以霸道降服許清宵。

    那何為霸道?

    許清宵聽自己的話,一切好說。

    許清宵若是敢陰奉陽違,那就打到許清宵害怕。

    許清宵若是不服自己,那就殺,管他許清宵對大魏有沒有幫助,不順自己的人,一切照殺不誤。

    他之前也想過,用懷柔的手段,去與許清宵接觸。

    譬如說客客氣氣,和和氣氣,拉攏許清宵,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但想了想這並不符合自己的性格,裝一天兩天好說,裝一年兩年很難。

    而且這樣做,沒有任何好處,只會讓許清宵逐漸發展,然後關鍵時刻,弄死自己。

    所以,與其這樣,不如率性一點,以霸道鎮壓,看他許清宵敢不敢得罪自己。

    “你們大魏,就是心思多,也罷了,反正不管如何,若你能成為大魏新帝,妾身便做一做大魏皇后,若你成不了大魏新帝,當個王妃也行。”

    “乏了。”

    慵懶的聲音響起,女子緩緩躺了下來,在玉輦中休息。

    只不過她這一句當個王妃,指的是另外一個意思。

    為首的玉輦。

    這位來歷不明的大魏皇子,神色平靜,他壓根就不在乎這些言論。

    這女人是突襲王朝的九公主,蘇娜。

    被譽為突邪第一美人,實話實說,自己見到她第一眼時,也的確怦然心動,太美了,讓他心動不已。

    可很快他便知道,這個女人很聰明,甚至是說極其的聰明,是突邪王的掌上明珠,最寵愛的公主,沒有之一。

    突邪王將蘇娜許配給自己,但要求是自己必須要成為大魏的皇帝。

    也正是因為如此,突邪王朝才會全力支持自己回朝。

    不僅僅是突邪王朝,而且還有諸多勢力已經在暗中聯繫了自己。

    “季元啊季元,若是渡過這道難關,你就是大魏的帝王,是中洲的主宰啊。”

    “父皇,你放心,你的夢想,孩兒會替你完成的。”

    “大魏的輝煌,也必將由我季家男兒鑄成。”

    “突邪王朝,仙門,藩王,初元王朝,佛門,還有幾個不知名的勢力。”

    “等本皇手握大權,本皇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天生的帝王,爾等想控制本皇?簡直是痴心妄想。”

    玉輦中,季元喃喃自語。

    隨著隊伍進入大魏境內後,他的思緒不由飄蕩。

    他是武帝遺孤。

    如假包換。

    在襁褓之時,自己被帶出皇宮,但很快又被人帶走,去深山當中養大。

    養大自己的是兩人,一位傳授自己儒道,一位傳授自己武道,來歷神秘,極其不凡。

    而從懂事開始,自己這兩位師父就告知自己的身份,也說出自己父親是如何被害,讓自己必須要刻苦勤奮,為父報仇,奪回皇位,同時也要重振大魏,拯救蒼生。

    所以這些年來,季元鼓足勁學習。

    每日天未亮,就要起床練功,熬煉肉身,吃藥膳,泡藥澡,午時之後,便是讀書識字,明白道理,上至治國,下至農耕。

    就這樣足足過去了二十多年。

    這二十年來,付出了多少代價,沒有人知道,只有他自己一人知道。

    二十多年過去了。

    雖然吃了大苦頭,但一切的一切,終於結束了。

    自己終於要回到大魏王朝,也終於要拿回屬於自己的皇位了。

    而且還是以武道三品的境界迴歸。

    是的,這二十年的苦修,再加上各種藥膳藥浴,以及自己的肉身天賦等等,讓自己在二十五歲這一年,成功抵達武道三品。

    至於儒道不算很好,但也不差,也已經達到大儒境。

    二十五歲的大儒,縱觀百年來,也沒有多少,許清宵這種不算。

    眼下,季元十分清楚,自己之所以有底氣敢來大魏,是因為背後有太多人的支持了。

    而這些人的目的,無非就是希望大魏衰敗下去。

    他清楚,但他更加明白的是,自己需要藉助這些人的勢力,否則的話,自己永無出頭之日。

    當真無依無靠,來大魏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他在借勢,藉助這些人的勢力,等到自己真正掌權之時,自己也會做一個了斷,將這些人全部斬殺。

    什麼突邪王朝,什麼初元王朝,什麼佛門仙門,統統去死,大魏的鐵騎,將進行統一,完完全全的大統一。

    自己是天命之子,也是真正的帝王,千古一帝。

    想到這裡,季元沒有多說了,靜靜地坐在玉輦當中,閉目休神。

    與此同時。

    突邪王朝。

    皇宮內。

    奢華的皇宮,站著幾道身影,這幾位都是突邪王朝的上位者。

    突邪王端坐在龍椅上,神色平靜。

    “報。”

    “據探子回信,大魏皇子季元已經抵達大魏境內。”

    “大魏朝廷阻攔皇子入內,宣稱,驗明身份後,給予大魏皇子季元南蠻王封號,賞賜金銀無數。”

    一道聲音響起,打破了大殿內的寂靜。

    只是隨著這道聲音響起,突邪王緩緩睜開了眸子。

    “季元怎麼說?”

    突邪王語氣平靜道。

    “回陛下,季元當場拒絕,聲稱前往京都驗明身份。”

    後者回答。

    這個回答讓突邪王點了點頭,緊接著揮了揮手,讓其退下。

    待他退下後。

    突邪王掃視殿內為數不多的臣子,目光略顯陰沉。

    “諸位愛卿。”

    “如今大魏即將凝聚中洲龍鼎,此事該如何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