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未時 作品

第一百五十一章:天地大儒,文宮自證,聖人共鳴,天下震驚【百萬字了】

    的確,面對懷寧親王自己的認罪,顧言有一種握緊拳頭打空氣的感覺。

    也就在此時,孫靜安的聲音響起了。

    “陛下,其實有一個辦法可以查出許清宵到底有沒有修煉異術。”

    孫靜安開口,引起滿朝文武的注意。

    “說。”

    女帝出聲,讓孫靜安道出辦法。

    “修煉異術者,會誕生魔種,許清宵同時兼修儒術,極有可能用浩然正氣壓制了體內的魔種。”

    “但如若請來一位天地大儒,四品的儒者,只需一眼便可看出許清宵到底有沒有修煉異術。”

    “如若許清宵沒有修煉異術,這一切都僅僅只是個誤會罷了。”

    “可若是許清宵修煉了異術,就必須要嚴懲到底,大魏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許清宵,是這樣的嗎?”

    孫靜安的出聲,話語裡外都帶著一種陰陽怪氣,百官們沉默。

    而大魏京都當中,卻有不少人對這個孫靜安產生了厭惡。

    尤其是守仁學堂之中,陳星河更是恨得咬牙切齒,大罵孫靜安不是個東西。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一件事情,孫靜安說的沒錯。

    人證也好,證詞也罷,請來一位天地大儒,許清宵到底有沒有修煉異術,一目瞭然。

    龍椅上。

    女帝沉默不語,她在思索,猶豫要不要請天地大儒來。

    這一刻,女帝的目光看向許清宵。

    而後者的目光清澈無比。

    只是一眼,女帝開口了。

    “請天地大儒前來。”

    “只是,如若許愛卿並沒有修煉異術,此事到此為止。”

    她開口,同意請天地大儒前來鑑別,但如若查不出許清宵修煉異術的話,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從今往後不可再提。

    “陛下英明。”

    而面對女帝所言,孫靜安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朝著女帝一拜。

    在他眼中,天地大儒出面,必然能夠查清楚到底有沒有修煉異術,所以後面半句話幾乎可以無視。

    “請,文宮天地大儒入宮。”

    太監的聲音再次響起。

    也就在此時,一道身影顫顫巍巍地從大魏文宮走了出來。

    是蓬儒的身影。

    他走出文宮時,引來了無數讀書人的注意。

    “是蓬儒!”

    “居然請動蓬儒。”

    “蓬儒居然還活在當世?”

    “不可亂語。”

    “沒想到請的居然是蓬儒,許守仁若真修煉了異術,必然逃不過蓬儒法眼,可若是許清宵沒有修煉異術,一切將真相大白。”

    “許守仁到底是得罪誰了,大魏文宮竟然讓蓬儒出面,這還當真是.......”

    所有讀書人們驚愕,他們不曾想到大魏文宮請來的人會是蓬儒。

    這是一位天地大儒,活了至少兩百多年,半隻腳踏入聖意之境的存在,當然他註定無法踏入真正的聖境。

    因為大限將至,沒有那麼多奇蹟與可能了。

    可即便是如此,四品天地大儒,可比三品的武者,甚至是二品的武者還要稀少。

    儒道。

    這是一個極為特殊的體系,不是說光靠修煉就能晉升的,而是需要感悟,七品的明意,六品的立言,五品著書,往後更是困難無比。

    做不到哪怕你每日一首千古詩詞,也無法抵達七品。

    萬古如長夜的許清宵,也要明意,也要立言,也要著書。

    這就是儒道的特殊。

    一位當世活著的天地大儒,太過於稀少了。

    蓬儒德高望重,所有讀書人不得不尊敬,即便是百姓看著蓬儒,也要恭恭敬敬一拜。

    這位蓬儒,繼承了朱聖絕學,這兩百多年來,為大魏做了很多事情,也值得敬佩。

    他杵著柺杖,一步一步朝著大魏皇宮走去。

    大約小半個時辰。

    終於,蓬儒出現在了大魏宮廷外。

    他立在大殿之外。

    沒有散發出任何可怕的氣息,相反給人一種風中殘燭感。

    “蓬袁,見過陛下。”

    隨著蓬儒踏入大殿內,文武百官皆然朝著蓬儒微微一拜,這是天地大儒,得天地認可,也得聖人認可,這種存在不可不敬。

    “蓬儒免禮。”

    女帝出聲,她身為大魏女帝,也需尊重蓬儒一番,當然這是明面上的尊重,若是涉及到利益問題,該不尊重也不會尊重。

    自古以來皇權與儒道,相生相剋,誰強一點都不行,只是眼下大魏衰弱,文宮的的確確在近些年來地位提升了許多。

    不僅僅是因為文人輩出,主要還是因為一些政治原因。

    也就在此時,孫靜安的聲音響起了。

    “蓬儒,今日請您過來,是請蓬儒您老人家運用儒道神通,看一看這位許清宵,有沒有修煉異術。”

    孫靜安很直接,他指著許清宵,如此說道。

    隨著孫靜安開口,蓬儒點了點頭,他依舊是緩緩前行,與許清宵並肩。

    這一刻,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襲來。

    一位天地大儒在自己身旁,若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可即便是緊張,許清宵也沒有表現出來。

    “小友,可否將手給老夫。”

    蓬儒開口,他聲音不大,甚至說還有些小,滿頭的發白,再加上略顯得有些不均勻的呼吸,讓人莫名感覺他快不行了。

    許清宵沒有回答。

    他伸出手來,交給對方。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無論自己怎麼說,也無論自己怎麼解釋都已經沒用了,大大方方讓對方檢查,反而是唯一的出路。

    越是不明不白,對自己越是不利。

    眼下,許清宵只希望自己體內的民意有用。

    許清宵伸出手來。

    蓬儒直接抓住,一時之間,恐怖的浩然正氣,湧入許清宵體內,這是蓬儒的浩然正氣,如汪洋大海一般,深不可測。

    許清宵微微皺眉,對方直接以最直接的方式來檢測自己有沒有修煉異術,看來是鐵了心要查出點東西。

    而這一刻,整個大魏上上下下都屏住了呼吸,無論是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還是京都百姓。

    眾人都有些提心吊膽了。

    因為結果馬上就要出現。

    朝堂內。

    許清宵感覺得到,對方的浩然正氣,化作數以萬道,再體內瘋狂尋找魔種源頭。

    僅僅只是剎那間,對方便查到了丹田之下。

    如海洋一般的民意,阻擋著他的浩然正氣。

    而蓬儒也在這一瞬間,抬起了頭。

    他的目光無比渾濁,可這渾濁的目光,卻蘊含著無窮無盡的深意,只是一眼,許清宵意志便有些抵擋不住了。

    轟!

    體內民意之海翻滾,這一刻不僅僅是金烏魔種再震動,蛟龍魔種以及混沌魔種都在震顫,若不是民意深如海,鎮壓住這三頭魔種。

    只怕蓬儒已經可以篤定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十個呼吸,三十個呼吸,六十個呼吸。

    半刻鐘,一刻鐘,兩刻鐘。

    不得不說,民意的的確確阻擋了蓬儒窺視,任憑他的浩然正氣再多再強,也滲透不進民意之中。

    故此魔種未被察覺到。

    這一刻,蓬儒皺眉了。

    他有些無法相信。

    也就在此時,陳正儒的聲音響起。

    “蓬儒,可否查出異術?”

    陳正儒頂著天大的壓力開口,蓬儒正在嚴查許清宵體內情況,他出聲打斷,這怎不是天大的壓力?

    “蓬儒正在認真查詢,陳大人還是先別說吧,莫要驚擾了蓬儒。”

    孫靜安開口,他讓陳正儒不要說話,不要打擾蓬儒。

    此話一說,惹來一片皺眉。

    之前是孫靜安說的,天地大儒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許清宵有沒有修煉異術。

    現在都過了兩刻鐘了,還沒有結果?這樣去查,敵意太濃了。

    又是一刻鐘後。

    蓬儒的聲音響起了。

    “你體內有一種十分玄妙的東西,阻擋住老夫的浩然正氣。”

    “應該是民意。”

    蓬儒收回了手,他平靜開口,道出許清宵體內有民意,所以他無法查下去。

    此話一說,眾人不由皆然皺眉。

    眾人不理解這番話的意思,也不懂什麼是民意,可刑部尚書張靖第一時間開口了。

    “蓬儒,既然查不了,就證明守仁沒有問題,這民意總不可能是一件壞事吧?”

    張靖出聲,他徹底鬆了口氣,既然天地大儒都查不出來,就只能證明一點,許清宵沒有修煉異術。

    然而此話一說,孫靜安再一次開口。

    “此言差矣,沒有查出來,不是因為沒有,而是因為有東西阻礙。”

    “許清宵,將你體內的民意散去,讓蓬儒徹查,你既問心無愧,又何必使這般手段?”

    孫靜安今日異常的活躍,儼然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可此話一說,許清宵有些忍不住了。

    “孫靜安,許某體內的民意,是天下百姓給予的,如何散去?還望閣下教教我。”

    “難不成是說,閣下是讓我背叛百姓?背叛大魏?”

    許清宵出聲,冷冷反駁回去。

    讓自己散去民意,說這話不經過大腦嗎?

    先不說自己修煉了異術,即便是沒有修煉異術,許清宵也不會答應啊。

    想要積攢民意,這過程有多難?他許清宵又不是不知道。

    現在讓自己散去,死都不可能。

    “可你體內的民意,阻礙了蓬儒的浩然正氣,你越是這般,我越是懷疑你修煉了異術。”

    “許清宵,你若散去民意,蓬儒還沒有查出你修煉異術的痕跡,老夫向你賠罪,哪怕登門賠罪都行。”

    孫靜安捻了捻鬍鬚,如此說道。

    他極其自信,因為許清宵越是這般,他越是相信許清宵修煉了異術。

    否則的話,為何體內好端端會有民意阻擋?哪裡有那麼巧的事情?這一定是許清宵有所防範。

    “可笑!”

    然而,孫靜安的言論,在許清宵眼中顯得無比可笑。

    “孫儒,許守仁為百姓伸張正義,得到百信支持,體內凝聚民意,而你卻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讓許清宵散去體內民意。”

    “那我可否說,你也修煉了異術,散去浩然正氣,讓我觀察一番?若是沒有問題,我登門謝罪,你可願意嗎?”

    張靖開口,到了這一步,他自然要為許清宵出頭說話,總不可能一直被他們壓制住吧?

    “哼!”

    孫靜安想要開口諷刺回去,然而蓬儒的聲音卻忽然響起。

    “不是不可。”

    蓬儒出聲,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神色一變。

    甚至京都百姓們也有些驚訝了,沒人會想到蓬儒居然答應這種方法。

    這就有些......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