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未時 作品

第一百三十八章:可怕的幕後!【必看】

    顧言很滿意許清宵的回答,因為他看的很透徹,可滿意歸滿意,眼下的的確確碰到了一個死局。

    商會不願低價賣。

    戶部不願高價買。

    這買賣就做不成,誰來了都沒用,除非用皇權壓制,但真動用了皇權,勢必會引來可怕的動盪。

    所以這是一個死局,戶部被架在了火上,進不是,退也不是,難辦啊。

    馬車內。

    許清宵聽著顧言所說,他不由沉默,腦海當中浮現一個又一個的念頭。

    過了一會,許清宵開口道。

    “顧大人,事情還未結束,有轉機。”

    許清宵如此說道。

    此話一說,顧言不由略顯好奇了。

    他身為戶部尚書,明白很多事情,也知道這背後牽扯了許多勢力,眼下所有的事情,無非就是一個高價一個低價,這是做生意最簡單的事情,也是最大的麻煩。

    聽許清宵這個口吻,似乎是有了應策之法了?

    “你有辦法?”

    顧言問道。

    “應該是有。”

    許清宵緩緩回答。

    可這話一說,顧言驚訝了,他是知道許清宵敢說有,就一定是有。

    “你能將價格壓到多少?”

    顧言直接問道,也不繞彎了。

    “具體數額不知,原本想著讓三大商會一二成賣給我們,現在看來不行了,估計是我們定價的五成,最多五成吧,不然他們也不樂意。”

    許清宵說出價格。

    而顧言整個人有些宕機了。

    馬車內,顯得異常安靜。

    顧言看向許清宵,其眼神就好像看見鬼一般。

    五成?

    定價的五成?

    七千五百兩的五成?那不就是三千七百五十兩白銀?

    現在人家開的是一萬六千五百兩白銀啊,你讓三大商開出三千七百五十兩白銀的價格?

    人家腦子有問題還是你腦子有問題啊?

    如若,現在換做任何一個人坐在自己面前,除非是女帝,不然不管是誰,敢跟自己說這樣的話,顧言絕對上去就是兩耳光。

    這簡直是痴人說夢。

    試問一下,一樣東西原本可以賣出一萬六千五百兩白銀,可讓你以三千七百五十兩白銀的價格賣出去,在你知道其價值的前提之下。

    誰願意?這不是白給嗎?而且還是虧本白給啊,一點利潤都沒有就算了,還得虧本。

    相當於虧個三成左右,因為七千五百兩白銀是戶部的價格,他們的成本價肯定沒這麼高。

    看著顧言不說話,許清宵又淡淡吐出兩個字。

    “包郵。”

    聲音響起,顧言有些皺眉,他不理解這是什麼意思。

    “免漕運。”

    許清宵換了個方式,一瞬間,顧言沉默了。

    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三千七百五十兩還免漕運費?

    守仁,你是不是被才氣衝傻了?

    顧言嚥了口唾沫,等過了一會,心情平復後,才繼續開口。

    “守仁,你有什麼計謀?可不要亂來啊。”

    顧言有點怕,怕許清宵對大魏商人直接開刀,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寧可不要這樣搞。

    斬番商,是因為番商惹了民怨,而且說來說去是異族人,不給他們臉又能如何?

    可斬大魏商人不行,這開不得玩笑,後面涉及到的是什麼?是整個大魏上上下下,無論是百姓還是權貴,都涉及到了。

    除非他們找死,比如說你手頭上有他們通敵的證據,否則的話,不能動。

    “顧大人,您放心,清宵不會衝動。”

    “我有計劃,只是暫時不能和顧大人您說,但有一件事,顧大人一定要幫我,否則的話,清宵這計劃施行不了。”

    許清宵這般說道。

    “你說。”

    顧言詢問,倒也乾脆。

    “擬一道奏摺,由戶部昭告天下商戶,大魏需推廣水車工程,欠缺銀兩,望大魏商人,慷慨資助。”

    許清宵平靜道。

    “商人資助?”

    顧言有些好奇了,這種事情倒不是什麼大事,因為第六次第七次北伐之時,也做過類似的事情,甚至國家有危難的時候,也會發布這種公告。

    希望各地商人能夠資助一番,但一般來說往往是權益交換,真心願意資助的人不多,撐到死一百萬兩白銀,這還是極大的商會,而且出於其他目的。

    剛剛捐贈百萬兩白銀後,回頭又藉助這個去賺取百姓錢財。

    而大部分的商會,捐個幾千兩幾萬兩比比皆是,甚至有的商會一年收入幾百萬兩,卻捐贈一百來兩。

    這意義不大,反而有點損失國體。

    “恩,而且限制在京都內,京都之外不要說,就在京都內,但允許各地商戶來京捐贈。”

    許清宵繼續道。

    “限制京都?”

    顧言這回更加不理解了,京都權貴是多,有錢人也多,但越有錢越摳門,更何況捐贈大魏?

    要說戰爭時期還好說一點,畢竟國破山河,很多商人也會受到波及,所以不得不捐,可現在也算得上是太平盛世,讓這些商人捐贈,幾乎不可能。

    再者,捐贈之後,也沒什麼好處,無非就是戶部送點牌匾之類,當然捐的最多,比如說最高記錄,一千七百萬兩,武帝賞了幾個字,不過不是牌匾,只能貼在家族內堂。

    有意義是有意義,但意義不大。

    故此,顧言實實在在不理解許清宵的想法。

    “大人,總而言之,您這樣做就好,其餘的交給許某。”

    “七天之內,我讓三大商會,爭先恐後提供材料。”

    許清宵出聲,他語氣之中充滿著篤定。

    望著許清宵滿臉的篤定,再加上這信之鑿鑿的語氣,顧言心中充滿著好奇,可許清宵既然不說,他也沒有過多詢問了。

    七天!行,那就看看許清宵這七天後,到底用什麼辦法,讓三大商虧本給銀。

    過了一會,馬車來到守仁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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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魏京都。

    離陽宮。

    滾滾才氣至東而來,連綿三千里。

    浩浩蕩蕩的才氣,震撼人心。

    如聖光一般,映照天穹,光芒四射,淹沒了一切。

    大魏京都所有百姓都沉默了。

    人們靜靜看著這一切。

    之前所有的異象忽然消失,而現在眾人徹底明白為什麼了。

    因為所有的異象,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了這無與倫比的異象。

    才氣東來三千里。

    這是何等的可怕。

    十國大才沉默了,他們的嘴張了又張,想要說些什麼,可面對這樣的異象,他們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十國才子們徹徹底底升起了一種無力感。

    之前,許清宵作詩,他們可以說是洩題。

    如今許清宵作詩,他們可以從中挑刺。

    可現在,七詩傳世,他們還有什麼理由去反駁許清宵,去反駁大魏。

    即便當真幕後有人,可那又如何?這也能證明大魏的儒道實力啊。

    七詩鎮十國,才氣東來三千里。

    十國才子眼神中的銳氣徹底沒了,他們心中的傲氣也被許清宵打沒了。

    無力感升起,許清宵彷彿是一座神山一般,聳立在眾人心中,聳立在所有文人心中。

    寂靜。

    寂靜。

    寂靜。

    這一刻,每個人心中都出現了一座神山,文壇上的神山,而許清宵立在神山之上,他的背影,如聖人一般,讓他們只能仰望。

    十國大才們的心氣沒了,如抽絲一般,每一個人臉上都顯得落寞,他們準備了數年,來參加太平詩會。

    為的,就是希望在太平詩會上,力壓一切。

    可結果呢?

    大魏衰敗,文壇沒落,卻出了一個許清宵,一個萬古妖孽啊。

    人們安靜,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許兄,驚天之才。”

    “許兄,氣吞山河。”

    “七詩鎮會,才氣東來三千里,某,服了!”

    下一刻,大魏文人們傳來聲音,他們徹徹底底服了許清宵,一人作七首千古傳世之詩,這如何不讓他們服氣啊。

    如此才華,五千年不出一位。

    這一刻,不知為何,所有人腦海當中,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許清宵會不會當真成......聖啊。

    離陽宮外。

    陳正儒等人望著這三千里才氣,不由捻著鬍鬚,他實在是忍不住讚歎一聲萬古大才。

    只是很快,陳正儒的目光,卻緩緩落在了孫靜安身上。

    今日發生的事情,甚至是昨日發生的事情,其實有幾個地方有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孫靜安。

    他太過於偏袒十國了,雖然看似是站在大魏王朝的角度,包括站在大魏文宮的角度。

    可實際上有些問題,這種問題普通人看不出來,無論是文宮大儒,亦或者是說其餘尚書都看不出來。

    然而自己敏銳地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因為自己既是大儒,又是朝堂尚書。

    孫靜安雖有些固執,而且獨尊朱聖,在乎大魏顏面,在乎文宮顏面,可不至於如此強硬,目睹有文宮儒者自廢明意,而不出手製止。

    雖然說那個文人也有些衝動,讓孫靜安下不了臺,可事情不應該鬧到這個程度。

    這個孫靜安。

    有問題。

    包括這次太平詩會,也有問題。

    “堂堂文宮,竟無幾人能進十佳。”

    “孫靜安額外反常,明知會招惹眾怒,可卻一意孤行。”

    “守仁因戶部之事離開,三商指名點姓要他赴宴。”

    “還有......華星雲在這次太平詩會,也無任何表現。”

    陳正儒這兩日一直不語,都在思索這件事情,這次的太平詩會,幾乎是靠許清宵一人力挽狂瀾,對於天下百姓來說,許清宵贏得了好名聲。

    可對於很多人來說,大魏整體實力的確不行,實實在在下滑了,並且這幾個問題,剛好湊在了一起。

    想到這裡,陳正儒沉得住心氣,他沒有輕舉妄動,敢插手太平詩會之人,想來是一位大人物,而且還是一位.......隻手遮天的人物。

    懷寧親王做不到。

    各地藩王也做不到。

    京都當中,有能力能做到的,也為數不多。

    他沒有繼續深挖下去了,必須要和女帝談論此事。

    否則......僅是自己一人,根本招架不住幕後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