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未時 作品

第一百二十二章:仙道第一絕色,水雲煙

    工部尚書李彥龍看著手中的圖紙。

    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認真端詳,每一個細節都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

    過了一會後,李彥龍眼中露出精芒。

    “好!好!好!”

    “此物當真是利田神物啊。”

    李彥龍緊緊抓著圖紙,激動無比道。

    他是工部尚書,這種圖紙只看一眼就知道有什麼作用,自然顯得無比激動。

    甚至他腦海當中已經出現水車的整體形象。

    “此物可否造出?”

    然而女帝冰冷的聲音響起,讓工部尚書頓時回了神,一瞬間工部尚書有些惶恐道。

    “回陛下,此物可造。”

    李彥龍直接回答。

    “需多少銀兩。”

    女帝倒也直接。

    “五百兩銀子,便可造出此物,但只能延長十里,此物最麻煩和最關鍵之物在於延長之上,每一里需五十兩白銀。”

    工部尚書如此回答,不過這只是一個大概數字,具體怎樣還是要看實際情況。

    “若用上等鐵石和藤木呢?”

    女帝再次問道,而李彥龍臉色則微微一變。

    “陛下,若用上等鐵石,估計造價極貴,至少翻五倍以上,而且是至少。”

    李彥龍知曉這兩種材質,所以說出這個價格。

    “五倍?”

    女帝沉默了。

    也就是說兩千五百兩銀子,延長十里,如果想要再延長一里就需要二百五十兩銀子,正常來說比較窮苦之地,水源相隔三四十里也差不多。

    加上造物成本,這就是接近七千多兩才能給予一鄉水源,甚至這只是保守估計,畢竟人工還沒有算進去。

    真要落實下來,一鄉之地,需要一萬兩。

    大魏王朝,十鄉為一縣,十縣為一府,十府為一郡,分兩廣四湖境,一廣四十九郡,四湖三十六郡,加起來一共是二百四十二郡。

    算起來的話,有二十四萬兩千個鄉鎮需要水車,這裡面不包括縣都,府都,郡都,所以真要按最高標準,就需要二十四萬萬兩白銀啊。

    國庫根本遭不住。

    沉思一番後,女帝開口道。

    “著工部就地考察,以窮苦赤地有水源者優先,先定最窮五十郡,但必須在南廣範圍內,搭建水車,衡量長度,控制在三十里內,最終統一彙報。”

    “李彥龍,朕給你五萬萬兩白銀預算,儘可能節省勞力費用,可鼓勵百姓出力,搭建水車,一切成本能省則省,但材質不可節省。”

    女帝做出抉擇,五萬萬兩肯定不夠,但這是預算,按照造價成本,五十郡差不多就要五萬萬兩白銀了,其中算是部分人工成本。

    至於需要如此多的貨物,想來工部也可以去談價格,不可能按照市價來做,自然是最低價,讓商人能賺到銀子,但不能賺太多,畢竟這是利國之物。

    女帝本來也想過用便宜的材質,但想了想她還是否決了。

    原因無他,這種東西若是用劣質木材,只怕修修補補更加麻煩,倒不如直接用最好的材質,一勞永逸,苦就苦點。

    大不了先讓部分百姓先把糧產提升上來,等來年收成好了,再慢慢去更改。

    說來說去還是一點,銀兩不夠花啊。

    這要是國庫有個幾十萬兩白銀,那該多好啊。

    “五萬萬兩?陛下?您說真的嗎?”

    女帝隨意的開口,把李彥龍嚇傻了,他知道這個東西價值不菲,可愣是沒想到女帝開口就是撥款五萬萬兩?這可是天文數字啊,如今國庫的確有錢了,但也不至於隨隨便便拿出五萬萬兩吧?

    “你覺得朕是再說笑嗎?”

    女帝聲音略顯冷漠,而李彥龍立刻低頭道。

    “陛下,臣自然不敢懷疑陛下,只是臣想問一句,若真撥款五萬萬兩,戶部尚書顧言那裡如何交代?”

    他出聲問道,這事一定要問清楚,如果解釋不清楚,按照顧言這個性子,他真敢拿刀來砍自己,回頭還要說是自己蠱惑陛下,所以這個鍋自己不能接。

    五百萬兩撥款,他必欣然接受,五萬萬兩,他絕對不能亂來。

    顧言這個守財奴,跟他談什麼都好,就是不能談錢,出了事他遭不住。

    “此事,朕自會與戶部尚書商議,你不用管,請算好了即可,這是朕的庫令,若你需要銀兩,直接來找婉兒即可。”

    女帝開口,提到了顧言,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說。

    畢竟顧言對銀兩極其執著,真要讓他拿出五萬萬兩,他絕對不會拿出來的,不過好在帝王有一票否決權,可以越過他來辦這件事情。

    只是如果讓顧言知道了這五萬萬兩沒了,估計......是一件麻煩事。

    但沒辦法,眼下的局面,自己必須要這樣做。

    “陛下英明。”

    李彥龍也沒什麼說的了,反正既然陛下是這個意思,他照做就好。

    “恩,回去吧,記住,此事與任何人都不要去提,否則視為重罪。”

    “尤其是顧言,先不要與他說此事。”

    女帝特意叮囑一句,而後便讓李彥龍告退。

    後者點了點頭,大魏還是女帝做主的,花不花錢也是女帝說了算,他心裡明白,所以轉身離開。

    待李彥龍離開後,女帝也緩緩開口。

    “朕乏了,休息一會。”

    說完此話,趙婉兒明白這是何意,當下起身告退。

    等趙婉兒走後,女帝從龍椅上起身,來到龍鑾當中,直接躺了下來。

    腦海當中滿是許清宵那四個字。

    【除非娶你】

    “唉。”

    長長嘆了口氣,女帝知道這件事情一定要說清楚,只是眼下不合適。

    “等到時機成熟,朕為他物色幾位不弱於朕的絕色吧,也讓他斷絕這念想。”

    “不過,想要找到與朕一般的絕色,只怕世間難有。”

    “呃......不對,天道司好像有一位,好像在藏經閣中,可以讓許愛卿看看,算了,算了,到時再看吧。”

    女帝心中如此想到,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直接拒絕許清宵,怕傷了許清宵的心,可若是不拒絕,早晚要解釋清楚,那個時候只怕許清宵愛自己愛到發狂。

    產生了執念就不好了。

    索性不如給許清宵挑選幾位絕色,讓其斷絕念想。

    而與此同時。

    相比較女帝的惆悵,許清宵還算不錯。

    守仁學堂內。

    許清宵正在泡茶,同時也在思索一件事情。

    找書店。

    是的,許清宵想找個書店去看看書了,一來是調查中年男子的身份,二來是研究研究異術,三來是查找一下丹神古經讓自己搜尋的材料,四來則是補充一下知識量。

    老話說的好,活到老學到老,吾日三省吾身,多讀書總沒錯的。

    不過這大魏京都內,只有兩個地方藏書無數,其餘地方加起來都不如二者之一。

    一個是大魏皇宮中的大魏藏經閣,一個是大魏文宮內的文庫。

    這兩個地方藏書無數,裡面的書籍夠自己看個三五年了。

    只是皇宮不能隨便進去,而大魏文宮就更不好去了。

    尷尬。

    許清宵有些苦惱啊。

    也就在此時,陳星河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捧著一堆書籍,有些艱難地朝內走來。

    楊虎看到立刻上去幫忙。

    “陳大人,你怎麼拿這麼多書回來啊?”

    楊虎捧著幾十本書籍,有些好奇問道。

    “我輩讀書人自然要看書,否則如何長進?”

    陳星河開口,自許清宵入宮後,他便離開了學堂,去租借一些書籍回來。

    “師兄,王儒兄呢?”

    許清宵問道。

    “王儒?他朋友找他了,不用提來,清宵,馬上就是詩會了,你不看看書準備準備?”

    陳星河走來,喝了口茶,詢問許清宵。

    “不了,我就不準備什麼了,現在沒心思考慮這個事。”

    許清宵搖了搖頭,他現在哪裡有心思去想詩會不詩會啊,他又不喜歡裝嗶,參加走個過場都行。

    “師弟,你就莫要謙虛了。”

    “這次詩會,據說入場請帖,一帖難求,大部分都是衝著你來的。”

    “你要是不作兩首詩,估計都不答應。”

    陳星河如此說道,不過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內心還是有些難受。

    他能接受許清宵有才華,但才華過頭了就不好了。

    “不作。”

    “這次我都不太想參加。”

    “沒心思,再者我也不想作詩了,低調一些也好。”

    許清宵認真說道,這次詩會他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堅決不作詩。

    主要是太高調了,是時候要低調低調,不然的話,還讓人家怎麼活?

    “師弟,你說真的?”

    陳星河聽到這話後,心思瞬間活躍起來了。

    他這幾日都在苦苦研究詩經,但每每研究到一半又很難受,畢竟有個許清宵在,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競爭。

    好在的是許清宵是自己師弟,所以也沒有嫉妒不嫉妒這個說法。

    然而現在許清宵信誓旦旦說自己不會作詩,那陳星河來勁了,如果許清宵不作詩的話,自己還是可以露個臉的。

    “不作,除非不得不作,不然就算是陛下開口讓我來,我都不來。”

    許清宵回答道。

    “師弟,你成熟了。”

    陳星河神色認真道。

    許清宵:“......”

    “行了,那師兄就不耽誤你了,你好好休息吧,師兄去看看書,沒事再找你討論討論詩經。”

    陳星河笑道,有些喜悅。

    而許清宵點了點頭,待陳星河走後,許清宵一個人坐在這裡發呆。

    過了一會,楊虎的聲音響起了。

    “許大人,怎麼感覺您從皇宮回來,有些魂不守舍啊。”

    “怎麼回事?是誰找您麻煩嗎?要不要我去削他一頓?”

    楊虎關心問道。

    “行,你有這心我很欣慰。”

    “懷寧親王讓我很不爽,你去吧,我讓楊豹為你準備好棺材,你要什麼木?紅木咱們買不起,挑個好點的。”

    許清宵打趣道。

    楊虎:“......”

    看楊虎沉默,許清宵微微一笑。

    “行了,跟你逗著玩的,沒什麼事,就是想看看書,家裡的書都翻爛了,外面書店的書也不怎麼樣。”

    “唉。”

    許清宵嘆了口氣,說出自己的煩惱。

    “哦,讀書的事我就不懂了,大人您慢慢想吧,我去外面走走,聽點消息。”

    楊虎很識趣的離開,學堂當中又只剩下許清宵一個人坐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