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火青 作品

第67章 刺激

    暗器?

    配合多年來的作戰經驗,她僅靠氣流聲便瞬間對來襲之物的大小和遠近有了判斷,當即屈起左手五指,以浸透了蛛毒的黑色指甲朝後方抓去。

    以她的力量和經過強化的“利爪”,哪怕是精鋼刀刃也能輕易折斷。

    但轉過半身後,餘光瞥見的焰光讓毒婦心中咯噔一下。

    嘩啦!

    如同預料,被高速擲來的“暗器”在利爪衝擊下粉碎,散出了大片淡黃色液體,隨後在空中散成了一片金雨。

    這是馬戲團用來製作火圈的煤油,被黃懷玉用玻璃瓶以及布條製作成了莫洛托夫雞尾酒。

    這種製作簡單的武器格外受到游擊隊和暴動群眾們的喜愛,早年間甚至在城市戰中用來反坦克——只要將它投入坦克脆弱的發動機排氣口裡,這些不可一世的鋼鐵巨獸就馬上起火趴窩了。

    清脆的玻璃破碎聲中,毒婦整個上半身被高張火傘罩下,好在她右臂回防及時,這才擋住了朝面門潑來的煤油。

    一剎那間,數十步外的黃懷玉甚至聽到了高溫引發的氣流暴鳴聲。

    “啊!”

    吃痛的使徒怒聲尖嘯,雙手發力素振,卻無法將熊熊燃燒的煤油盡數甩下——顯然,製作者在煤油內摻雜了麵粉和橡膠之類的添加物,使其黏性大增。

    好在毒婦畢竟是縱橫多年的老牌使徒,她沒有愚蠢地用手拍擊抓抹,而是一把扯下了上半身的裙裝,然後兩臂相對噴吐蛛絲,在數秒內將沾染著黏性煤油的小臂與空氣完全隔離。

    如此,火焰頓時熄滅,但劇烈的疼痛卻還在她的神經中來回馳掣。

    總所周知,重度燒傷是世間最劇烈的痛苦,沒有之一。

    “黃懷玉……”

    毒婦看著從舞臺帷幕後露出身形的男子,一口白牙幾乎要咬碎,眼側的六道深痕也越發深重。

    如今,她哪還能不知道對方是有意引她來此。

    “關秀芳,你的罪惡將止於今日。”

    黃懷玉踏出帷幕,寒聲道。

    他怎麼敢?

    他怎麼能確定我的位置?他憑什麼覺得自己能贏?

    憤怒和仇恨像蒸汽般在蛛魔的腦海上升騰起來,將毒婦的理智逐步攪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