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70 章

    宴好腿磕傷了一塊,他皮膚白,淤青就顯得很扎眼。

    江暮行皺緊眉頭。

    宴好怕被他訓,小聲撒嬌:“很疼。”

    “剛磕到的那一秒疼到窒息,我是硬捱到洗手間的,在桌上差點就飆淚了。”

    江暮行單手捏住宴好白皙的小腿,漫不經心地用拇指摩挲著。

    “你別。”

    宴好的身體漸漸熱起來,他一把抓住江暮行的手腕:“別這樣……”

    江暮行沒言語,動作也不停,並不飽含絲毫情|欲的意味,近似是在想事情。

    宴好抓著江暮行手的力道加重,指尖扣進他緊實的皮肉裡:“能不摸了嗎?我要硬了都。”

    江暮行撩起眼皮。

    宴好呼吸急促著向他投降:“你想說什麼就說,我保證聽你的,只要你別搞我了。”

    江暮行的眼裡深不見底:“沒想說什麼。”

    “扯。”宴好拍開他的手,迅速放下褲腿站起來,“不說我就出去了,緒哥還在等我們呢。”

    宴好說著就往洗手間門口走,手被拉住了,耳邊是江暮行的聲音。

    “緒哥的事……”

    宴好的身形頓住,扭著脖子回頭。

    江暮行一言不發,眉頭攏起來,展開,又攏起。

    .

    宴好看著都替他著急:“你放心吧,我沒胡思亂想。”

    江暮行嗓音沉沉地開口:“那你突然說想跟我念一個專業?”

    “也不突然,”宴好一邊留意門口,一邊把空著的那隻手塞進江暮行的灰色毛衣下襬裡,輕車熟路地描摹他的肌肉線條,“我想挺久了,一直就沒做決定,有顧慮。”

    “我很黏你,這個你知道的,可是俗話說,遠香近臭,距離產生美……”

    宴好在江暮行的腹肌上彈鋼琴:“其實就是說,我們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找了伴兒,彼此也最好要有獨立的空間,那樣才能保鮮,保持平衡。”

    “緒哥跟他對象的感情走向,給了我一暴擊,我想想大學還是跟你一個專業吧,以後有關學術上的問題,你可以找我交流,我爭取跟上你。”

    “至於適當的距離,到了大學再看,反正我不想你找別人探討學業。”

    江暮行沉默片刻:“你想的只有這些?”

    宴好眼神飄忽著咳一聲,清清嗓子:“差不多吧。”

    江暮行按住毛衣裡的小爪子。

    宴好掙脫不開,沒得摸了,他對這威脅毫無抵抗力,只好坦白。

    “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討論過三年之痛,七年之癢?就在a大。”

    江暮行:“嗯。”

    宴好:“那時候我說緒哥跟他女朋友是第七年,不知道癢不癢,你說……”

    江暮行:“癢了就撓撓。”

    “對,你是這麼回我的。”

    宴好嘆氣:“當時我說此癢非彼癢,癢在心裡了,不容易撓,你說沒有什麼不容易的,關鍵看願不願意,現在我就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江暮行揉額角:“還是想多了。”

    宴好不認同地撇撇嘴:“我這叫有感而發。”

    江暮行沒跟他爭:“不管是什麼,我希望你都能說出來,告訴我,別自己壓心裡。”

    宴好“哦”了聲,抓抓耷拉下去的腦袋:“我們過了一年之守,就會迎來三年之痛,扛過去了還有五年之離在等著我們,後面才輪到七年之癢。”

    江暮行的面部黑了幾分:“哪來的這些說法?”

    宴好聳肩:“度娘。”

    打本一樣刺激。

    外面傳來說話聲,有人進來了。

    宴好跟江暮行走出洗手間,跟那兩個男的擦肩而過,得到了兩道打量的視線。

    也許是看出來了什麼,也許只是隨意掃一眼。

    宴好抄起劉海,深吸一口氣。

    七年的堅守竟然說斷就斷了,泡影一般。

    真讓人唏噓。

    宴好心想,愛情如果是花草樹木中的一種,那它能不能始終向陽生長,就要看投入進去的理解堅持包容等東西,全靠它們來提供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