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下的暖貓 作品

96、第 96 章

    江懷玉:“……”

    江懷玉一時間有點想笑, 覺得謝眠原形不怎麼可怕了。

    他壓著嘴角,陷入詭異沉默,盯著謝眠。

    謝眠一雙赤紅豎瞳也盯著江懷玉,他盯了會, 縮回竹筒, 蓋子啪嗒一聲蓋上。

    “反正不能丟下。”

    竹筒蓋上後, 傳出謝眠悶悶的聲音,“若是丟下, 弟子……”他威脅到這裡,頓住了。

    江懷玉等半天沒等到他接著威脅的話,忍不住問:“你怎樣?”

    謝眠不吭聲。

    江懷玉見此,笑出聲,很輕的一聲笑, 他抬手, 朝竹筒彎了下指。竹筒輕微顫動,徑直飛入江懷玉手中。

    握住竹筒, 江懷玉抬起另一隻手,弓起漂亮骨感的食指, 敲了下竹筒蓋。

    “不許出來, 出來為師就把你丟了。聽見沒?”

    竹筒內頓時迴響起很輕的敲擊聲。

    江懷玉聽到敲擊聲,這才將竹筒收入袖中, 御劍返回江家。

    謝眠變小了, 又把自己關進了竹筒, 江懷玉瞧不到他, 想怕也怕不起來。

    江家前廳,江慕屍體被抬走了,殘留在地上的血跡也已經被清理乾淨。

    江懷玉返回前廳, 首先注意到的是江藏海,江藏海正一手按著李紫英坐扶椅上,一手淡定端著茶杯讓侍女添茶。

    “蝶衣白上官華容呢?”江藏海注意到江懷玉回來,放下茶杯,問道。

    李紫英見到江懷玉,一把掀翻江藏海,站起身,罵了句狗江藏海。

    江藏海被掀翻後就盤坐,接著問, “跑了還是殺了?”

    周圍侍衛侍女似乎已經習慣這個場景,淡定地扭開頭,不看江藏海。

    江懷玉:“……”

    江懷玉極其流暢地喊了聲父親,回道:“殺了。”

    “蝶衣血上官華容懸賞挺高的,應該送去領懸賞才是,誒,小敗家子。”江藏海嘆了口氣。

    江懷玉:“……”

    李紫英:“……”

    全場無語。

    “玩笑到此為止,說正事。”江藏海抬眼,撐地站起,整個人都凌厲起來 ,身上透出上位者的威嚴,“先前江慕是怎麼回事?突然發瘋,說出真相。是你做的?”

    江懷玉知道江慕發瘋跟謝眠脫不了干係,他垂

    下眼簾,慢吞吞用早日準備好的說辭,道:“是我做的,用了點不光彩的手段,把他嚇崩了。”

    江懷玉看江慕之前的樣子就是被嚇崩了。

    江藏海聞言,沒說話,就在江懷玉以為江藏海要發怒,罵自己卑鄙時,江藏海笑了,凌厲散盡,又恢復那副散漫、毫無心機、毫無攻擊力的模樣。

    他抬手拍了下江懷玉肩膀,“好小子,幹得漂亮,不愧是我兒子。”

    江藏海手勁大,江懷玉被他拍得踉蹌了一下,穩住身體,江懷玉尷尬的附和了一聲。

    “我也覺得幹得漂亮。”

    “對了。”江藏海朝他身後看去,看了兩眼,收回目光,“你那個叫謝眠的小徒弟去哪裡的?”江藏海蹙起眉,“追出去出事了?”

    “沒有。”江懷玉餘光瞥了眼衣袖,腦子轉得飛快,當場編給江藏海聽,“我派他去辦事去了,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哦?辦什麼事?”江藏海眯起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江懷玉感覺江藏海警惕起來,審他宛如審犯人。

    “為父總覺得你和他關係不簡單,當真是師徒?”

    江藏海審問時,自稱變成了為父。

    江懷玉懵了,聽不懂這話的意思,“一直是師徒。”

    “沒有其他關係?”江藏海回想著剛入前廳看到的畫面,兩人單手相扣。

    “除了師徒關係還能有什麼關係?”

    “江藏海,你吃錯什麼藥了,除了師徒關係,懷玉跟他徒弟還能有什麼關係!”李紫英在一旁開口道:“你話怎麼這麼多?懷玉難道會騙你?”

    橫江藏海一眼,李紫英注意到江懷玉不是很精神,心疼不已,轉頭整理了下江懷玉衣領,溫聲細語道:“先下去休息吧,處處兇險,想必這些日子沒休息過一天。”

    江懷玉確實沒有休息過。

    從聽說謝眠等人在南方出事,趕往南方剿滅地湧到返回江家處理江慕,他沒有一刻是放鬆的,哪裡敢休息?

    也幸虧他是修士,要是普通人體質,白天夜裡連軸轉多天,早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