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殊 作品
12、第 12 章
“媽！”這一聲媽喊得比之前羞怒多了，祁淮耳根竄上一抹紅色，半響憋出一句:“我都快成年了！”
祁夫人氣樂了，“你也知道你快成年了，快成年瞭解決問題的方式是打架？還是去打群架，還是帶著桐桐去打群架？！”
她把相冊放到茶几上，靜靜地看著他。
相冊已經被翻到了最後一頁，照片上面的祁淮才十一二歲的樣子，他硬邦邦地站在那裡一臉嚴肅，可再嚴肅的臉也蓋不住上面被憋得通紅的臉色。
不過，最引人矚目的還屬他身上那件粉藍色的碎花裙。
底下是用手寫的一行字，紀念祁淮小朋友在2015年6月12號逃課、頂撞老師。
祁淮別開視線不忍直視，
頭痛地又喊了聲:“媽……”
祁夫人幽幽地看著他:“幹嘛。”
祁淮從小就聰明，老師講過的東西基本就是一聽就會，再加上小時候不懂收斂性格比較桀驁叛逆，所以老師們對他也很頭痛。
他隱約記得那次是因為他在數學老師講新課跑出去踢足球，數學老師也是班主任，平常課上玩的時候睜一隻眼閉一眼也就算了了，反正他都會。這次新課直接逃了就惹惱了班主任，把他叫到辦公室教訓了幾句。
祁淮卻振振有詞，“聽不聽我都會，為什麼要浪費時間。而且老師您每次講新課的時候都會把那麼簡單的問題來回講三遍，不覺得煩嗎？”
老師:“……”
就這樣被請了家長。
祁先生上班忙，只能是祁夫人去。祁夫人每次去學校都是因為這麼點事，次數多了也生氣，就想找個辦法給祁淮一點懲罰。
首先他們家是不提倡打孩子的，其次就要想個既不會傷他自尊又能讓他記住教訓的方法。
祁淮堅信自己說得沒錯，祁夫人有時候在口頭上還真有點說不過他。當時他自己賺的獎金加上家裡長輩給的紅包都花不完，扣零花錢也一點威脅都沒有。罰他做題跟逗他玩似的，起不到任何威懾作用。
思來想去，祁夫人想到小時候給祁淮穿小裙子時他那張抗拒的臉。
所以就有了這張照片。
從此以後，祁淮就算再叛逆也會控制好分寸，不會到叫家長的程度。長大後更是逐漸穩重，老師對他都只剩下了誇獎。
今天，是時隔6年祁淮再一次被老師告狀。
“我今天打架是有原因的。”祁淮今天要堅決反抗到底。
祁夫人不為所動:“祁淮，你覺得你這句話說得底氣足嗎，有原因就可以打架嗎？”
“……是，我承認打架是我不對，但您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給我……給我穿這個！”祁淮看解釋不通，乾脆直說，“反正我是不會穿的。”
祁夫人看著眼前這個羞惱的祁淮，才覺得他有了這個年紀該有的模樣。她忍住笑意，拿過一個服裝袋拆開，“在你動手的那一刻，你就該知道回家要面對什麼，看，我相機都準備好了。”
她拿出一條裙子，對滿臉寫著拒絕的
祁淮道:“先不要這麼抗拒，你看都沒看呢，說不定是你喜歡的款式。”
祁夫人將裙子展開，是一件泡泡袖復古格子裙，顏色是高級灰，下襬是一圈荷葉形狀，要多少女有多少女。
祁夫人拿著上前在他身上比量。
祁淮後撤一大步，“媽，你別太過分！”
“叮咚——”
門鈴響了。
“我去開門——”祁淮逃似的轉身。
打開門，四目相對，門外的季桐笑眯眯:“嗨，祁淮哥哥。”
祁夫人氣樂了，“你也知道你快成年了，快成年瞭解決問題的方式是打架？還是去打群架，還是帶著桐桐去打群架？！”
她把相冊放到茶几上，靜靜地看著他。
相冊已經被翻到了最後一頁，照片上面的祁淮才十一二歲的樣子，他硬邦邦地站在那裡一臉嚴肅，可再嚴肅的臉也蓋不住上面被憋得通紅的臉色。
不過，最引人矚目的還屬他身上那件粉藍色的碎花裙。
底下是用手寫的一行字，紀念祁淮小朋友在2015年6月12號逃課、頂撞老師。
祁淮別開視線不忍直視，
頭痛地又喊了聲:“媽……”
祁夫人幽幽地看著他:“幹嘛。”
祁淮從小就聰明，老師講過的東西基本就是一聽就會，再加上小時候不懂收斂性格比較桀驁叛逆，所以老師們對他也很頭痛。
他隱約記得那次是因為他在數學老師講新課跑出去踢足球，數學老師也是班主任，平常課上玩的時候睜一隻眼閉一眼也就算了了，反正他都會。這次新課直接逃了就惹惱了班主任，把他叫到辦公室教訓了幾句。
祁淮卻振振有詞，“聽不聽我都會，為什麼要浪費時間。而且老師您每次講新課的時候都會把那麼簡單的問題來回講三遍，不覺得煩嗎？”
老師:“……”
就這樣被請了家長。
祁先生上班忙，只能是祁夫人去。祁夫人每次去學校都是因為這麼點事，次數多了也生氣，就想找個辦法給祁淮一點懲罰。
首先他們家是不提倡打孩子的，其次就要想個既不會傷他自尊又能讓他記住教訓的方法。
祁淮堅信自己說得沒錯，祁夫人有時候在口頭上還真有點說不過他。當時他自己賺的獎金加上家裡長輩給的紅包都花不完，扣零花錢也一點威脅都沒有。罰他做題跟逗他玩似的，起不到任何威懾作用。
思來想去，祁夫人想到小時候給祁淮穿小裙子時他那張抗拒的臉。
所以就有了這張照片。
從此以後，祁淮就算再叛逆也會控制好分寸，不會到叫家長的程度。長大後更是逐漸穩重，老師對他都只剩下了誇獎。
今天，是時隔6年祁淮再一次被老師告狀。
“我今天打架是有原因的。”祁淮今天要堅決反抗到底。
祁夫人不為所動:“祁淮，你覺得你這句話說得底氣足嗎，有原因就可以打架嗎？”
“……是，我承認打架是我不對，但您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給我……給我穿這個！”祁淮看解釋不通，乾脆直說，“反正我是不會穿的。”
祁夫人看著眼前這個羞惱的祁淮，才覺得他有了這個年紀該有的模樣。她忍住笑意，拿過一個服裝袋拆開，“在你動手的那一刻，你就該知道回家要面對什麼，看，我相機都準備好了。”
她拿出一條裙子，對滿臉寫著拒絕的
祁淮道:“先不要這麼抗拒，你看都沒看呢，說不定是你喜歡的款式。”
祁夫人將裙子展開，是一件泡泡袖復古格子裙，顏色是高級灰，下襬是一圈荷葉形狀，要多少女有多少女。
祁夫人拿著上前在他身上比量。
祁淮後撤一大步，“媽，你別太過分！”
“叮咚——”
門鈴響了。
“我去開門——”祁淮逃似的轉身。
打開門，四目相對，門外的季桐笑眯眯:“嗨，祁淮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