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雀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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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上當了,落入了什麼算計好的語言陷阱裡。

    簡直和經典的“開窗論”一樣。你說要開窗,大家總是不允許,但是一旦主張要拆掉屋頂,就又願意開窗了——他說要姓“宋”,我不情願,但他一旦主張說要不姓“駱”,我就只能折中姓“宋”了。

    這不一模一樣嗎?

    第二天早上醒來,護士又給我測量了體溫,三十七度,差不多已經恢復正常。

    宋柏勞今天有個重要會議需要視頻,特地借用了醫院會議室,這會兒沒在病房裡。

    趁他不在,我決定去探望下宋霄。

    他在骨科,就在住院樓的10樓,離我所在的樓層只有兩層樓距離。宋霄的病房離電梯口不遠,剛踏出電梯,我就聽到了熟悉的尤克里裡聲迴盪在走廊。

    看來他今天精神不錯,都能彈吉他了。

    往病房方向走過去,我突然錯愕地止住腳步,因為在宋霄病房門口,我看到了一個出乎意料的身影。

    駱青禾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外,並不進去,只是透過門上的玻璃靜靜看著裡面的一切。要不是他的眼睛會眨動,我都要以為這是尊技藝精湛的雕塑。

    他的身高體態其實很好認,不過為了確定真的是他,我走得比較近,差不多離他只有三米遠。這個距離不算短,但也不長,他只要瞥個眼就能發現我,而他也的確發現了我。

    他轉頭看向我,和我對視兩秒,又看了眼病房裡的人,隨後朝我示意,讓我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