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雀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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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周圍環境這樣安靜,這四個字仍然如同他的喃喃自語。不仔細,便聽不分明。

    又過兩天,我病情穩定,已經可以出院了。

    駱夢白給我開了些聊勝於無的抗病毒藥物,讓我每週複查,有情況隨時通知她。

    出院前一晚,宋霄來為我送行,手裡拿著一把尤克里裡。

    他明天就要手術了,還要在醫院呆一陣,說不能親自送我,只有送上一曲以表歉意。

    可能覺得手術之後是新的開始,他剃了鬍子,剪短了長髮,看起來一下子像是年輕了二十歲。

    到這會兒我才發現,宋柏勞眉眼像駱青禾,但下半張臉很像他,特別是唇形,上唇薄,下唇稍厚一些,不笑的時候像枚形狀美好的水菱。

    他撥了下琴絃,衝我笑了笑道:“這是我問隔壁病房的年輕人借的,我好久沒彈了,有些生疏,你別笑我……”

    他之前鬍子拉碴,長髮糾結,像個不得志的落魄藝術家,如今颳了鬍子,剪到及肩的頭髮在腦後紮成精神的短馬尾,倒有幾分意氣風發的藝術家的模樣了。

    “yousurelookswell.don'tletthatfazeyou……”宋霄緩緩開口,歌聲不是梁秋陽的空靈通透,也沒那麼多技巧,帶著絲慵懶拖沓,像情人的低語。

    他邊彈邊唱,笑容明朗,如同夏夜的風,清爽熱烈。和駱青禾那個冰塊一樣的人,簡直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格。我簡直有些好奇,當初他們到底是怎麼相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