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雀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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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宋柏勞寫給他媽媽的那幾封信,道:“會不會是當中出了什麼問題信沒有送到他手裡?”

    肖雨搖了搖頭:“可能他也責怪我拋棄他們父子,不想再認我了吧。”

    宋柏勞與駱青禾關係緊張,很少說起父母,唯一一次提到他媽媽,還是上次宋墨盪鞦韆的時候。

    如果是他,他會怪宋霄不辭而別拋棄他嗎?這麼多年,他又是否已經釋然了呢?

    我曾經也對自己未曾謀面的父親充滿好奇,纏著寧詩想要知道對方的身份。

    寧詩起初只是滿臉不耐地說“不知道”,被問得煩了,一拍桌子,讓我再問就滾出去自己找爹,不要再在她眼皮子底下晃。

    我立時不敢多問,瑟縮著靠在牆角,傷心地直掉眼淚。

    寧詩瞪著我,片刻後像是拿我沒有辦法,丟了團紙巾過來。

    “哭什麼哭?把眼淚擦乾淨。”她蹙著眉道,“你的父親就跟只負責播種的公狗差不多,他的孩子不止你一個,像我這樣的女人更是多了去了。如果你是alpha,現在我們的境況興許會大不一樣,可你只是個beta,給了我一筆錢後,你就和他徹底沒關係了。就算你現在去找他,他也絕對不會承認你是他的孩子。”

    我抽泣著將紙巾按到眼下,結結巴巴地道:“可……可是我只是想要遠遠看一看他,不承認我也沒關係,讓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就好,這樣,這樣也不行嗎?”

    那時候我也就不到十歲的樣子,她竟然對一個十歲的孩子說什麼“你爸只是一隻公狗”,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

    “知道了,你就會有期待,有嚮往,然後開始怨恨,嫉妒,心生不甘。”她說,“沒有益處的事情,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