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雀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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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視網膜還沒從熱情的連綿閃光中恢復,右手忽地被一隻更寬大的手掌握住,緩緩牽著向前。

    驚雷劈中身體不足以形容我的震驚,那隻手不由自主地顫抖,像是雷劈的後遺症。

    心臟跳動的聲音充斥鼓膜,鼻尖是鮮花的芬芳,我盯著宋柏勞的背影,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忽地腳下一絆,踉蹌著撲住了他的胳膊。

    宋柏勞被我的衝力帶的往前一傾,明明不耐已經躍上眉梢,偏偏要顧忌周遭目光,只能回了我一個無奈的假笑。

    “當心些,別摔到了。”他等我站好,再次牽起我的手,“慢慢走,我牽著你。”

    他一下子這樣溫柔,倒讓我很不習慣。

    我開始回憶婚禮那天。

    猶記那天,他牽著我,狀似親暱地湊到我耳邊笑著說,反正都是假的。

    想到這兒我就打住了,整個人都清醒很多。

    我們一路跟隨院長參觀了食堂,教室,孩子們的宿舍,以及一個圖書室。

    宋柏勞不時詢問院長關於孩子們的吃穿用度,態度謙遜有禮,談吐大方得體,這一路的表現簡直可以充當現代財閥繼承人的優秀範本。

    他的壞脾氣看來也是分場合,看對象的。

    宋柏勞聊到會給院裡每個孩子添置新的冬被,整修老化的教學樓,捐贈兩千冊圖書,還說每月要補貼院裡的伙食費。一旁攝影師快門按得停不下來,他的同伴手中握著一支錄音筆,不知道回去是不是要整理成一篇新聞稿發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