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26

    籃球在場館內輕輕滾動, 夏稚抿著唇角,小跑著把它抱回來。

    回憶著方才沈時驍替他扣的籃球的樣子,他的腳步不自覺地歡快起來。

    回到大家身邊, 他偷偷瞄了眼沈時驍,眼神故作責怪。

    真是的, 非得幫他扣籃。

    瞅瞅大家看他們的眼神!

    多羨慕啊哈哈哈。

    白越他們笑著簇擁夏稚, “多虧了夏稚為我們贏得最後的比分, 所以今天下午的娛樂活動,咱們就只負責享受吧。”

    方庭羽擦著汗吐槽:“你們臉皮還挺厚。”

    白越壞笑:“請輸掉比賽的同志不要人參攻擊, 不過我們最該感謝時驍。”

    沈時驍挑了挑眉:“願賭服輸, 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這句話說完, 方庭羽他們立刻站到夏稚身後, 好像在說我們和你不是一隊。

    夏稚笑得眼睛眯起來,沈時驍好像被“眾判親離”了。

    只不過罪魁禍首是自己。

    白越朝夏稚示意:“既然最後是夏稚拿到的分數, 那麼讓夏稚來提要求吧。”

    夏稚狹著笑眼, 雙手背在身後認真思索, 旁邊的人煽風點火, 提議一起出海或者包下俱樂部完通宵讓沈時驍端茶倒水。

    最後, 夏稚看著沈時驍:“我們自己做燒烤吧?想吃烤肉了。”

    其他人失落地啊了一聲。

    夏稚表面笑呵呵。

    出海或者通宵得花好多小錢錢,沈時驍的錢也是他的錢, 不去,

    而且讓沈時驍端茶倒水他不捨得。

    燒烤的工具這邊都有, 天色漸晚,

    大家很快在外面支起桌子,烤起肉來。

    沈時驍組打籃球輸了,所以他們負責烤肉。

    燒烤架好像出了點問題,烤出來的肉火候難控, 有些微微發焦。

    夏稚湊過去看了一眼,讓白越從屋子裡拿出幾件工具,像模像樣地維修,沒過多久燒烤架就能正常使用。

    方庭羽稱讚:“行啊夏稚,想不到你還會這一手?”

    夏稚:“基本操作。”

    在座的人都習慣別人伺候,冷不丁地讓他們烤肉,焦的焦,糊的糊,白越滿臉嫌棄,嘟囔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上肉。

    實在看不下去,夏稚接替沈時驍的位置,說:“

    我來吧,你去和他們聊天。”

    一旁的白越喊著:“說好的時驍為大家服務呢?夏稚你可不許幫他,讓他自己幹苦力。”

    夏稚回以微笑:“但他的技術不行,如果你們想吃糊的,我不介意。”

    不知為何,白越覺得夏稚的笑容頗有深意,被噎得沒話可說,也就老老實實坐在那裡。

    沈時驍並沒有離開烤爐,而是站在一旁對夏稚道:“我陪著你,順便學學。”

    夏稚眨巴眨巴眼。

    真黏人。

    擺上烤肉,他輕車熟路地刷醬、放調料,時不時扇著小扇子,再吆喝幾句都能出去擺攤了。

    儘管是冬天,站在烤爐旁邊,夏稚仍然冒出不少的汗。

    沈時驍掏出手帕,“擦擦汗嗎?”

    夏稚朝他一笑,輕輕湊過去臉:“你幫我擦可以嗎?”

    小巧的鼻尖上帶著細密的汗,夏稚鼓著腮幫子輕輕舒一口氣,臉頰漲得通紅。

    沈時驍靜靜地看著他,替他一下一下把汗擦掉。

    旁邊的羨慕聲傳來:“你們聞到酸臭味了嗎?越越,來,我也幫你們擦汗。”

    白越配合地伸著臉,模仿兩人的動作。

    沈時驍無奈地抿著笑意。

    不一會兒,烤肉的香味兒飄得哪裡都是。

    夏稚拿起一串羊肉,在嘴邊吹了吹,遞給沈時驍:“嚐嚐。”

    沈時驍嚐了一口,“味道不錯,很厲害。”

    沒過多久,沈時驍掌握烤肉技巧,接替夏稚的位置,讓他休息一會兒。

    滿院的烤肉香氣越來越濃郁,夏稚端著烤肉來到餐桌前,白越小聲bb:“時驍,給我們開瓶啤酒。”說著,伸手就要拿烤串,卻忽然被擋了一下。

    “一串肉一萬塊錢,先繳費後品嚐。”

    白越委屈:“為什麼?”

    夏稚彎起笑眼:“我烤的,我說了算。”

    可憐巴巴給夏稚轉賬十萬塊錢後,白越見他人直接拿著烤肉吃起來,驚訝地問:“你怎麼不讓他們給你轉,就讓我給你轉?”

    夏稚依然笑著:“因為我說了算啊。”

    白越:嗚嗚嗚,委屈。

    沈時驍不知道夏稚為何針對白越,但並沒有問,坐下和他一起吃起來。

    桌子上,方庭羽眼睛最毒,他對白越說:“你

    知道你哪裡惹到夏稚了嗎?”

    白越:“不知道。”

    方庭羽使了使眼色,“誰讓你剛才非得奴役時驍,夏稚心疼了唄。”

    白越神色一凜,害怕地瞅了眼夏稚。

    這麼護犢子嗎?

    不巧,這時夏稚拿起刀叉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白越。

    白越秒慫,低著頭淦飯。

    開了一些啤酒,大家談天說地,氣氛很熱鬧。

    中途沈時驍和方庭羽去衛生間碰在一起,從方庭羽口中得知夏稚收白越錢的原由後,他頗為意外,最後望著窗外笑了笑。

    回家的車上,夏稚看了眼白越的朋友圈,準備用白越的錢給他挑個禮物。今晚倒不是真的想要他錢,誰讓他一直張羅讓沈時驍幹苦力。

    走進家門,和沈時驍互道晚安,夏稚剛進臥室便接到了夏淮山的電話。

    這糟老頭找他幹什麼?

    是他的錯,電話沒拉黑。

    拉黑電話,夏稚哼著小歌去洗澡,洗完澡出來後微信不停閃爍。

    夏淮山:稚稚,咱們家遭遇了嚴重的財政危機,你能讓沈時驍幫幫我們嗎?

    夏稚擦著頭髮,回覆:要多少錢?

    夏淮山以為這件事有眉目,連忙回:十個億。

    夏稚被他逗笑了:十個億?行啊,年利率50%,逐年遞增20%。對了,借給你之前先把你們的房子、車子、公司抵押給我們,以防萬一。

    夏淮山看著夏稚的回覆,氣得渾身發抖,好不容易降下去的血壓嗖地上升,扶著胸口臉色都白了。

    混賬東西,他白養了。

    秦莞茹坐在一旁沒敢多言,畢竟現在能幫夏家的只有沈時驍了。這件事如果沒能妥善處理,夏家宣佈破產,她這個富太太也當不了了。

    前些天,夏淮山為了和對家公司搶佔出行行業的蛋糕,瘋狂投入資金,將b輪融資的錢揮霍得沒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