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胄 作品

第230章 打造水師




    說起來自己有一段時間沒有這麼看過題本了,原本朱由校以為做了皇帝之後,應該每天會忙的不行,全都是國家大事。



    可是真的做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之後,朱由校發現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平常所謂的國家大事,基本上都是由內閣和朝廷的大臣處理。哪裡有災荒,那就派錢糧賑災;哪裡遇到有人鬧事作亂,那就派人平叛。



    身為皇帝反而不用為這些所謂的大事情發愁,因為這些事情都有一套規章制度。只要按照規章制度去做,基本上就不會出什麼大的問題。



    反而是要花更多的時間在朝廷官員的人事上面,你爭我奪的最耗費時間和精力,平日裡關注更多的是官員們的各種彈劾和攻擊。



    今天你彈劾我,明天我彈劾你,看起來都是很簡單的一些事情,但是事後隱藏的卻全都不是那麼簡單的理由。



    露出來的只是冰山一角,藏在水下面的才是巨大的塊頭。



    將手中的題板扔在桌子上,朱由校面色如常的說道:“禮部想要任命一個皇家書院的祭酒,沈庭筠推薦了一個叫王徴的人,內閣那邊什麼意思?”



    “除了徐閣老之外,其他人都不同意。”陳洪站在一邊恭敬的說道。



    聽到這個回答之後,朱由校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個答案其實他早就想到了,關於這個王徴,最大的一個門檻是他不是進士。所以這樣的任命,反對起來也比較有理由。



    事實上反對的原因有很多,但是最重要的一點是大家都不想讓他來做,因為他是徐光啟和沈庭筠的人。



    不過對於這個王徴,朱由校倒是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這個人也是心學的子弟,只不過他與其他人不一樣,這個人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天主教徒。



    王徵與徐光啟不同。徐光啟愛好的是數算和天文曆法,對於西學更看重的也是火器;可是這個王徵卻不同,他玩的是物理。



    王徵早年喜愛古器和機械。他出仕以前,研製過水力、風力和載重機械,寫成《新制諸器圖說》,後又與瑞士傳教士鄧玉函一起編譯《遠西奇器圖說》。



    現在王徵就在百工院,作為百工院裡面的一位大家,朱由校對這個人瞭解的很深。



    關於王徵的著作,朱由校也看過,可以說這個人在物理學的造詣上非常的深厚。



    讓這樣一個人去做祭酒,而且還是皇家書院的祭酒,朱由校是不看好的。



    不過朱由校也明白徐光啟他們為什麼推舉這個王徵,無非是想要他傳播他們的思想。



    但是朱由校真的不看好王徵做祭酒,只不過對他十分的重視。



    對於朱由校來說,這樣一個實用物理學家對於大明朝意味著什麼,自己很清楚。



    這個王徴的意義,遠比朝堂上的那些官員要大得多,所以朱由校肯定是要重用這個人的,卻不是讓他去做祭酒。



    如果自己讓王徵去做祭酒,他必然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上去。



    大明朝的皇家書院,更多的並不是培養科研人員,而是為了培養官僚,同時傳播一些自己想讓他們傳播的思想。



    讓王徵去做這件事情,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朱由校將題本放到了一邊,這件事情他是不會同意的。



    “還有其他的人保舉嗎?”朱由校看著陳洪,再一次問道。



    “回皇爺,有。”陳洪連忙躬身說道:“幾位內閣大學士都上了題本,全都舉薦了人選,其中黃閣老舉薦的是禮部侍郎趙秉忠。”



    聽到趙秉忠這個名字之後,朱由校自己就先笑了。



    為什麼自己一點都不意外呢?



    這個趙秉忠可是堅定的法家支持者,一向推崇的就是太祖皇帝朱元璋的律法,講究的就是要嚴苛,對於官員更要嚴苛。



    黃克纘和趙秉忠走到一起,還真的是水到渠成。



    朱由校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陳洪問道:“內閣首輔韓爌舉薦的是誰?”



    這個還是朱由校比較好奇的。



    “回皇爺,韓閣老舉薦的是通政司右通政馮從吾。”陳洪連忙躬身說道。



    跟在自家皇爺身邊這麼長時間,陳洪自然也不是政治小白,這一次的事情擺明了就是透著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