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落無白 作品
第八百二十一章 一點沒學到
突然而來的巨響，傳遍了皇宮四周。
很多正在官署辦公的官員，辨明響聲傳來的方向，都暗中猜測宮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啟稟陛下，梁國公、趙國公、宿國公……求見。”李木說道。
李世民回過神來，說道:“讓他們過來吧。”
他現在就跟小孩子得到一件非常珍惜的玩具，迫不及待的想要與人炫耀。
沒多久，房玄齡等人走了過來。
“臣等參見陛下！”
他們都是被巨響吸引來的，看到林軒也在，心裡已經猜出了幾分。
之前林軒用了一個能夠發出巨響的東西，逼得五姓七望捂手言和的事情他們自然知道。
“哈哈，眾卿來的正好，林軒給朕演示了一種東西，真讓朕大吃一驚，現在讓他再給你們演示一遍。”李世民笑道。
林軒見李世民的表情，就知道李世民應該是想使壞，雖然覺得幼稚，他也不敢破壞李世民的想法，老老實實的裝置火藥去了。
房玄齡他們之中，有人認識火藥，不過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靜靜的看著林軒擺弄。
林軒裝好後，李世民說道:“此物威力不小，眾卿先隨朕後退幾步吧。”
李世民領著眾人退到安全距離，示意林軒點火。
林軒和之前一樣，點了火就跑到假山後面，緊緊的捂住耳朵。
李世民根本沒有提醒別人捂耳朵，見林軒點燃引線，就捂住了耳朵，眼睛盯著竹筒。
房玄齡他們很多都是智謀超群之人，雖然李世民沒有提醒他們，但是從林軒和李世民的動作中，還是猜出了幾分，紛紛捂住了耳朵。
當然了，也有沒有反應過來的，依舊傻愣愣站在那的。
“轟！”
巨響傳來，沒有捂耳朵的，都和之前李世民一樣被震失聰了。
雖然沒有坑到全部人，但是看著其中幾個一臉的驚駭茫然的樣子，李世民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哈哈，此物威力如何？”
林軒雖然也在心裡暗笑，卻不敢表露出來，沒辦法，這裡可都是朝中大老，被李世民嘲笑，他們自然不敢說什麼，但是這些人可不怕他。
過了一會，眾人總算恢復了過來。
程咬金一巴掌拍在林軒腦袋上，沒好氣道:“你怎麼不提醒老夫要捂住耳朵。”
林軒腹誹不已，真是柿子挑軟的捏，明明是李世民坑你，你卻拿我撒氣。
有本事你照李世民腦袋來一下啊。
而且你剛剛明明發現不對，捂了耳朵，並沒有被震到好吧。
好似知道林軒的想法，程咬金沒好氣道:“老夫雖然沒有被震到，但那是老夫聰明，和你不提醒老夫沒關係。”
好嘛，你這不是說那些沒捂耳朵的傻麼？
果然，剛剛沒捂耳朵的聽到程咬金這話，紛紛對程咬金怒目而視。
程咬金凌然不懼，瞪了回去，好似再說，就說你們傻了，咋滴。….許多人見程咬金一副滾刀肉的模樣，心裡暗罵，卻不敢說什麼。gsxsw.c0m
不過尉遲恭可不怕程咬金，罵罵咧咧道:“程老匹夫，你竟然敢罵我？是不是想打架！”
“打就打，你當我怕你不成！”
見兩人挽袖子就要動手，李世民呵斥道:“你們要打回頭朕讓人在長安街頭擺個擂臺，你們上去隨便打，也讓長安百姓看看熱鬧，現在給朕老實點。”
李世民一開口，兩人瞬間老實了，他們也怕李世民真這麼幹。
那他們到時候就成了長安的笑話了。
“陛下，此物有大用！”房玄齡說道:“臣觀林駙馬往裡裝的是火藥，而且數量不多，如果加大數量，城牆在此物面前，再無用處。”
“哈哈，玄齡和朕想到一塊去了。”
李世民看向林軒，說道:“能不能加大劑量，讓朕看看。”
林軒苦笑道:“父皇，此事沒有那麼簡單，首先加大劑量，容器也勢必要增大。敵人也不傻，再上面吃一次虧後勢必會小心防範，體積太大，在戰場上很容易被發現，一旦敵人使用火攻，很難靠近城牆，這玩意點燃了，可是不分敵我的。”
還有一點林軒沒說，唐朝的提取技術，製造出來的火藥，爆炸的威力只是看著大而已，實際上威力根本沒有那麼大。
不然唐末的時候就開始將火藥運用到了戰場，後面的朝代不還是再修城牆。
由此可見，當時的火藥，威力並沒有那麼大。
當然了，要是按照林軒配出的火藥，威力自然大上許多。
7
但是正如他前面所說，要想炸燬城牆，需要的量非常大，敵人只要有了防範，很難靠近城池，反而會傷到自己人。
李世民和房玄齡等人，都是對戰事非常精通之人，自然知道林軒說的都是真的。
但是瑕不掩瑜，雖然有很多缺點，不過威力也非常喜人，只要運用的好，完全可以改變戰場局勢。
在場很多人都在思考火藥的問題，只有長孫無忌在聽到林軒稱呼李世民父皇的時候目光一閃。
長孫衝也娶了公主，而且還是長孫皇后的侄子，論關係比林軒更近才是，但是李世民並沒有讓長孫衝叫他父皇。
林軒聖卷越隆，長孫無忌越是煩躁。
只不過他隱藏的很好，加上眾人並沒有他，因此並沒有人發現。
“此物雖然有侷限性，但是任何東西都有缺點，用兵之道存乎一心，只要運用合理，那點缺點並不算什麼，而且此物用來守城，幾乎沒有什麼缺點。”侯君集說道。
侯君集自從高昌那件事之後，就被李世民閒置，前段時間雖然被再次啟用，卻沒撈到太多功勞，現在有機會，自然要表現自己。
“父皇，兒臣有許多關於火藥運用的想法，不過這些想法想要實現，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去研究，如果能夠研究出來，大唐將士可無敵於天下。”林軒說道。….既然因為他的原因讓火藥提前被運用到了戰場，他也想試試能不能將火槍火炮給提前造出來。
他也不想看到，自己國家發明的火藥被外人拿著來打自己國家。
雖然他即便現在研究，還得看以後皇帝重視與否，但是他最起碼努力過了。
李世民雖然不知道林軒說的運用方法是什麼，但是在火藥上面無疑是林軒最有話語權，聞言稍微考慮了一下，就說道:“說吧，你需要朕做什麼？無論你有何需要，朕都可以滿足。”
“父皇，兒臣需要大量能工巧匠，另外需要在城外劃出一塊地盤，用來研究火藥，畢竟火藥威力巨大，城內沒法進行。”林軒說道。
李世民想了想說道:“在五監之外另設一監為火藥監，由長樂駙馬林軒為監正，專門負責火藥使用研發，長安城外任何地方你皆可選擇，作為火藥監研究之所，工部從天下選能工巧匠，調往火藥監。另外從左衛調三千兵馬歸你統轄，負責防衛火藥監。”
“火藥監附近列為禁區，閒雜人等一律不準靠近，否則格殺勿論，火藥監不歸三省六部管轄，有任何事情，直接向朕彙報。”
李世民單獨設一監，專門負責火藥之事，可見對火藥的看重。
而且長安城外的土地，有好多都是勳貴的封地，而按照李世民的意思，一旦林軒看中了哪個勳爵的封地，都要給其讓路。
最重要的是，李世民還給了林軒兵權。
不管是監正，還是三千兵馬的兵權，在場的人都不怎麼放在眼裡，而李世民這份信任，讓他們從此不敢小瞧林軒。
林軒之前雖然立了不少功勞，還尚了公主，但是在場這些人，大部分並沒有把林軒視為和他們身份相等的人。
但是現在不同了，很多人心中已經將林軒視作和他們對等身份的人了。
……
回去的路上，林軒坐在馬車裡，還有些碎碎念。
“媳婦啊，你爹是真的小氣，這麼重要的東西都獻給他了，接下來物品還要給他研究威力更大的東西，就給了我一個什麼監正的官職，連爵位都不給我升，不說國公吧，給我整個郡公也行啊。”
“夫君，不能這麼編排父皇。”李麗質白了林軒一眼道。
“我怎麼編排他了？難道我說的不麼？”林軒對自家媳婦胳膊肘往外拐很不高興。
“夫君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你這麼年輕的侯爺，整個大唐都是絕無僅有，要是早早的給你封國公，父皇以後還怎麼賞你？”李麗質說道。
“誰說年前就不能當國公了，那些年前繼承父輩國公爵位的，不也有麼？”林軒撇了撇嘴道。
“你都說了那是繼承的了，你看父皇用過那些人麼？”李麗質說道。
林軒一愣，仔細想想，好像那些繼承爵位的，大多都不怎麼受重用。….要說他們能力不行，也不可能一個有能力的都沒有吧。
而且歷史上，好像程處默和尉遲寶琳他們繼承爵位後也沒怎麼受到重用。
“如果代代人都受到重用，該如何賞賜？”李麗質點破了其中的關鍵。
打個比方，程處默繼承爵位後，如果得到重用，立了功，李世民賞賜，就是在國公的基礎上賞賜的。
雖然可以通過增加食邑來賞賜，但如果幾代人都受到重用，食邑得增加多少？
而且幾代人都得到重用，軍隊都要成他們傢俬兵了，不利於皇帝對軍隊的掌控。
其中的關鍵林軒很快就想明白了，都說政zhi是最骯髒的的東西，果然如此。
林軒都囔道:“等我混個國公，我就跟陛下告老還鄉，帶著你四處遊山玩水。”
李麗質雖然對這種生活很嚮往，但是她知道不太可能。
雖然自己父皇會壓制對林軒爵位的賞賜，但是她覺得以自家夫君的優秀，最多不過四十歲，怎麼也混到國公了，父皇怎麼可能讓他那麼早告老還鄉。
……
第二天，林軒就開始忙著火藥監的事情了。
最重要的就是選址，四周最好要沒有人煙，還要距離他家不是很遠，這樣他工作也方便。
在林軒忙著建立火藥監的時候，李世民設立火藥監的事情，很多人都已經得知了。
稍微有點身份的，甚至連昨日御花園，實驗火藥威力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世家得到消息後，立馬讓人到遠離長安，人跡罕見的深山老林去實驗了火藥的威力。
長安崔家
管家走進了崔浩的書房，說道:“老爺有消息了。”
“說。”
“派去實驗的人說，填充少量的火藥，確實可以發出巨響，將土地炸出坑來，但是加大劑量後，威力雖然不小，但是卻不足以炸燬城牆。”管家說道。
崔浩眉頭微皺，之前林軒恐嚇他們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當初他親眼見識到了火藥的威力，那一包不過一兩斤，就炸了那麼大一個坑，炸燬城牆，應該不難。
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嚇得不敢動林軒。
但是現在他派出去的人試驗得到的結果卻不足以炸燬城牆。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他派去試驗的人，不敢騙他。
那麼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裡呢？
“肯定是火藥配方有問題！是了，之前查到林軒曾經買過配置火藥需要的東西，並沒有查到林軒買過火藥，也就是說那些火藥是他自己配的，他肯定掌握了威力更大的火藥配方。”崔浩很快想到了其中的關鍵。
“去，讓韓文過來見我。”崔浩說道。
“是！”管家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大約半個時辰左右，管家領著韓文來到了書房。
“見過崔大人。”韓文行禮道。
崔浩擺了擺手，說道:“你想辦法讓魏王從林軒手裡弄到火藥配方。”
韓文一愣，說道:“大人，火藥外面隨便都能買到，想要配方何須如此麻煩？”
“我們都被林軒騙了，他應該有威力更大的火藥配方，現在能買到的火藥，別說炸燬城牆，就連房子都不一定能炸塌。”崔浩說道。
韓文有些為難道:“自從陛下給了魏王戶部員外郎的職位，魏王現在一門心思想著做出成績給陛下看，想讓他去弄火藥配方，怕是有些難。”
“蠢貨！”崔浩冷哼道:“真以為做出成績李世民就會立他為太子了？想要皇位，最終還不是要靠搶，他老子當初給他上了這麼好的一課，他倒是一點沒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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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正在官署辦公的官員，辨明響聲傳來的方向，都暗中猜測宮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啟稟陛下，梁國公、趙國公、宿國公……求見。”李木說道。
李世民回過神來，說道:“讓他們過來吧。”
他現在就跟小孩子得到一件非常珍惜的玩具，迫不及待的想要與人炫耀。
沒多久，房玄齡等人走了過來。
“臣等參見陛下！”
他們都是被巨響吸引來的，看到林軒也在，心裡已經猜出了幾分。
之前林軒用了一個能夠發出巨響的東西，逼得五姓七望捂手言和的事情他們自然知道。
“哈哈，眾卿來的正好，林軒給朕演示了一種東西，真讓朕大吃一驚，現在讓他再給你們演示一遍。”李世民笑道。
林軒見李世民的表情，就知道李世民應該是想使壞，雖然覺得幼稚，他也不敢破壞李世民的想法，老老實實的裝置火藥去了。
房玄齡他們之中，有人認識火藥，不過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靜靜的看著林軒擺弄。
林軒裝好後，李世民說道:“此物威力不小，眾卿先隨朕後退幾步吧。”
李世民領著眾人退到安全距離，示意林軒點火。
林軒和之前一樣，點了火就跑到假山後面，緊緊的捂住耳朵。
李世民根本沒有提醒別人捂耳朵，見林軒點燃引線，就捂住了耳朵，眼睛盯著竹筒。
房玄齡他們很多都是智謀超群之人，雖然李世民沒有提醒他們，但是從林軒和李世民的動作中，還是猜出了幾分，紛紛捂住了耳朵。
當然了，也有沒有反應過來的，依舊傻愣愣站在那的。
“轟！”
巨響傳來，沒有捂耳朵的，都和之前李世民一樣被震失聰了。
雖然沒有坑到全部人，但是看著其中幾個一臉的驚駭茫然的樣子，李世民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哈哈，此物威力如何？”
林軒雖然也在心裡暗笑，卻不敢表露出來，沒辦法，這裡可都是朝中大老，被李世民嘲笑，他們自然不敢說什麼，但是這些人可不怕他。
過了一會，眾人總算恢復了過來。
程咬金一巴掌拍在林軒腦袋上，沒好氣道:“你怎麼不提醒老夫要捂住耳朵。”
林軒腹誹不已，真是柿子挑軟的捏，明明是李世民坑你，你卻拿我撒氣。
有本事你照李世民腦袋來一下啊。
而且你剛剛明明發現不對，捂了耳朵，並沒有被震到好吧。
好似知道林軒的想法，程咬金沒好氣道:“老夫雖然沒有被震到，但那是老夫聰明，和你不提醒老夫沒關係。”
好嘛，你這不是說那些沒捂耳朵的傻麼？
果然，剛剛沒捂耳朵的聽到程咬金這話，紛紛對程咬金怒目而視。
程咬金凌然不懼，瞪了回去，好似再說，就說你們傻了，咋滴。….許多人見程咬金一副滾刀肉的模樣，心裡暗罵，卻不敢說什麼。gsxsw.c0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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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就打，你當我怕你不成！”
見兩人挽袖子就要動手，李世民呵斥道:“你們要打回頭朕讓人在長安街頭擺個擂臺，你們上去隨便打，也讓長安百姓看看熱鬧，現在給朕老實點。”
李世民一開口，兩人瞬間老實了，他們也怕李世民真這麼幹。
那他們到時候就成了長安的笑話了。
“陛下，此物有大用！”房玄齡說道:“臣觀林駙馬往裡裝的是火藥，而且數量不多，如果加大數量，城牆在此物面前，再無用處。”
“哈哈，玄齡和朕想到一塊去了。”
李世民看向林軒，說道:“能不能加大劑量，讓朕看看。”
林軒苦笑道:“父皇，此事沒有那麼簡單，首先加大劑量，容器也勢必要增大。敵人也不傻，再上面吃一次虧後勢必會小心防範，體積太大，在戰場上很容易被發現，一旦敵人使用火攻，很難靠近城牆，這玩意點燃了，可是不分敵我的。”
還有一點林軒沒說，唐朝的提取技術，製造出來的火藥，爆炸的威力只是看著大而已，實際上威力根本沒有那麼大。
不然唐末的時候就開始將火藥運用到了戰場，後面的朝代不還是再修城牆。
由此可見，當時的火藥，威力並沒有那麼大。
當然了，要是按照林軒配出的火藥，威力自然大上許多。
7
但是正如他前面所說，要想炸燬城牆，需要的量非常大，敵人只要有了防範，很難靠近城池，反而會傷到自己人。
李世民和房玄齡等人，都是對戰事非常精通之人，自然知道林軒說的都是真的。
但是瑕不掩瑜，雖然有很多缺點，不過威力也非常喜人，只要運用的好，完全可以改變戰場局勢。
在場很多人都在思考火藥的問題，只有長孫無忌在聽到林軒稱呼李世民父皇的時候目光一閃。
長孫衝也娶了公主，而且還是長孫皇后的侄子，論關係比林軒更近才是，但是李世民並沒有讓長孫衝叫他父皇。
林軒聖卷越隆，長孫無忌越是煩躁。
只不過他隱藏的很好，加上眾人並沒有他，因此並沒有人發現。
“此物雖然有侷限性，但是任何東西都有缺點，用兵之道存乎一心，只要運用合理，那點缺點並不算什麼，而且此物用來守城，幾乎沒有什麼缺點。”侯君集說道。
侯君集自從高昌那件事之後，就被李世民閒置，前段時間雖然被再次啟用，卻沒撈到太多功勞，現在有機會，自然要表現自己。
“父皇，兒臣有許多關於火藥運用的想法，不過這些想法想要實現，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去研究，如果能夠研究出來，大唐將士可無敵於天下。”林軒說道。….既然因為他的原因讓火藥提前被運用到了戰場，他也想試試能不能將火槍火炮給提前造出來。
他也不想看到，自己國家發明的火藥被外人拿著來打自己國家。
雖然他即便現在研究，還得看以後皇帝重視與否，但是他最起碼努力過了。
李世民雖然不知道林軒說的運用方法是什麼，但是在火藥上面無疑是林軒最有話語權，聞言稍微考慮了一下，就說道:“說吧，你需要朕做什麼？無論你有何需要，朕都可以滿足。”
“父皇，兒臣需要大量能工巧匠，另外需要在城外劃出一塊地盤，用來研究火藥，畢竟火藥威力巨大，城內沒法進行。”林軒說道。
李世民想了想說道:“在五監之外另設一監為火藥監，由長樂駙馬林軒為監正，專門負責火藥使用研發，長安城外任何地方你皆可選擇，作為火藥監研究之所，工部從天下選能工巧匠，調往火藥監。另外從左衛調三千兵馬歸你統轄，負責防衛火藥監。”
“火藥監附近列為禁區，閒雜人等一律不準靠近，否則格殺勿論，火藥監不歸三省六部管轄，有任何事情，直接向朕彙報。”
李世民單獨設一監，專門負責火藥之事，可見對火藥的看重。
而且長安城外的土地，有好多都是勳貴的封地，而按照李世民的意思，一旦林軒看中了哪個勳爵的封地，都要給其讓路。
最重要的是，李世民還給了林軒兵權。
不管是監正，還是三千兵馬的兵權，在場的人都不怎麼放在眼裡，而李世民這份信任，讓他們從此不敢小瞧林軒。
林軒之前雖然立了不少功勞，還尚了公主，但是在場這些人，大部分並沒有把林軒視為和他們身份相等的人。
但是現在不同了，很多人心中已經將林軒視作和他們對等身份的人了。
……
回去的路上，林軒坐在馬車裡，還有些碎碎念。
“媳婦啊，你爹是真的小氣，這麼重要的東西都獻給他了，接下來物品還要給他研究威力更大的東西，就給了我一個什麼監正的官職，連爵位都不給我升，不說國公吧，給我整個郡公也行啊。”
“夫君，不能這麼編排父皇。”李麗質白了林軒一眼道。
“我怎麼編排他了？難道我說的不麼？”林軒對自家媳婦胳膊肘往外拐很不高興。
“夫君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你這麼年輕的侯爺，整個大唐都是絕無僅有，要是早早的給你封國公，父皇以後還怎麼賞你？”李麗質說道。
“誰說年前就不能當國公了，那些年前繼承父輩國公爵位的，不也有麼？”林軒撇了撇嘴道。
“你都說了那是繼承的了，你看父皇用過那些人麼？”李麗質說道。
林軒一愣，仔細想想，好像那些繼承爵位的，大多都不怎麼受重用。….要說他們能力不行，也不可能一個有能力的都沒有吧。
而且歷史上，好像程處默和尉遲寶琳他們繼承爵位後也沒怎麼受到重用。
“如果代代人都受到重用，該如何賞賜？”李麗質點破了其中的關鍵。
打個比方，程處默繼承爵位後，如果得到重用，立了功，李世民賞賜，就是在國公的基礎上賞賜的。
雖然可以通過增加食邑來賞賜，但如果幾代人都受到重用，食邑得增加多少？
而且幾代人都得到重用，軍隊都要成他們傢俬兵了，不利於皇帝對軍隊的掌控。
其中的關鍵林軒很快就想明白了，都說政zhi是最骯髒的的東西，果然如此。
林軒都囔道:“等我混個國公，我就跟陛下告老還鄉，帶著你四處遊山玩水。”
李麗質雖然對這種生活很嚮往，但是她知道不太可能。
雖然自己父皇會壓制對林軒爵位的賞賜，但是她覺得以自家夫君的優秀，最多不過四十歲，怎麼也混到國公了，父皇怎麼可能讓他那麼早告老還鄉。
……
第二天，林軒就開始忙著火藥監的事情了。
最重要的就是選址，四周最好要沒有人煙，還要距離他家不是很遠，這樣他工作也方便。
在林軒忙著建立火藥監的時候，李世民設立火藥監的事情，很多人都已經得知了。
稍微有點身份的，甚至連昨日御花園，實驗火藥威力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世家得到消息後，立馬讓人到遠離長安，人跡罕見的深山老林去實驗了火藥的威力。
長安崔家
管家走進了崔浩的書房，說道:“老爺有消息了。”
“說。”
“派去實驗的人說，填充少量的火藥，確實可以發出巨響，將土地炸出坑來，但是加大劑量後，威力雖然不小，但是卻不足以炸燬城牆。”管家說道。
崔浩眉頭微皺，之前林軒恐嚇他們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當初他親眼見識到了火藥的威力，那一包不過一兩斤，就炸了那麼大一個坑，炸燬城牆，應該不難。
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嚇得不敢動林軒。
但是現在他派出去的人試驗得到的結果卻不足以炸燬城牆。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他派去試驗的人，不敢騙他。
那麼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裡呢？
“肯定是火藥配方有問題！是了，之前查到林軒曾經買過配置火藥需要的東西，並沒有查到林軒買過火藥，也就是說那些火藥是他自己配的，他肯定掌握了威力更大的火藥配方。”崔浩很快想到了其中的關鍵。
“去，讓韓文過來見我。”崔浩說道。
“是！”管家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大約半個時辰左右，管家領著韓文來到了書房。
“見過崔大人。”韓文行禮道。
崔浩擺了擺手，說道:“你想辦法讓魏王從林軒手裡弄到火藥配方。”
韓文一愣，說道:“大人，火藥外面隨便都能買到，想要配方何須如此麻煩？”
“我們都被林軒騙了，他應該有威力更大的火藥配方，現在能買到的火藥，別說炸燬城牆，就連房子都不一定能炸塌。”崔浩說道。
韓文有些為難道:“自從陛下給了魏王戶部員外郎的職位，魏王現在一門心思想著做出成績給陛下看，想讓他去弄火藥配方，怕是有些難。”
“蠢貨！”崔浩冷哼道:“真以為做出成績李世民就會立他為太子了？想要皇位，最終還不是要靠搶，他老子當初給他上了這麼好的一課，他倒是一點沒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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