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水看嬌 作品

第四百七十八章:作繭自縛 大章

    “呼呼~~”

    寒風夾雜著雪花無情的吹打在紂夷幾人的臉頰上。

    只見他們的頭髮上、衣服上,無不被覆蓋上了一層晶瑩的雪花。

    越往前走,雪花越來越大。

    “嘶嗚嗚嗚~~”一人打起寒顫,向紂夷問道:“紂夷大哥,咱們都走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到驛館啊。”

    此話一出,其餘四人紛紛開始大呼受不了了。

    “這溫差也太大了吧,再走我怕我們也未必受得了。”一人大呼不妙,這地方比他們想的更嚴峻。

    另一人雙手緊緊插在袖子裡,凍的直哆嗦。

    “媽耶,早知道這麼冷,我就在下面不歸客棧等著好了,太冷了。”

    “我感覺我腳都快麻木了,要不咱們下去吧,我看要是繼續往前走,咱們也要受不了了!”

    “要不然,咱們下去吧,我都快受不了了!”

    身後五人開始打起退堂鼓,一時紂夷臉色明滅不定,他心裡何嘗不也是叫苦連連。

    本以為三里路而已,和平時在家逛逛後花園,也就差不多這個路程了。

    就當是飯前運動好了。

    可哪知道真往上走,才發現壓根不是那回事。

    越往上走,越是困難,縱使是他們這般的實力,也是步步艱辛。

    特別是不時吹來的寒風,“呼”的一聲飄過來,簡直像是墮入寒冰地獄一般,紂夷六人不得不依靠法力勉強撐過去。

    此時,看著前面茫茫白霧,卻不見驛館的影子。

    紂夷心裡也是急壞了。

    可若是說,要他們回去……紂夷的神情一時有些愧疚起來:“抱歉,咱們怕是回不去了!”

    “回不去!!”

    五人一怔,不明白紂夷為什麼這麼說。

    只聽紂夷無奈道:“你們五人沒有來過幽山,並不知情,不歸客棧既是供人休息之地,但不歸這個名字,也是警告的意思。”

    原來,後面的【不歸客棧】取名不歸兩字,也是為了提醒人們,再往前走,就是不歸路。

    一旦進去,就不能出來。

    只有走觸不歸路,來到回頭林,拿到回頭林裡回頭葉,否則是出不去的。

    紂夷早就知道這件事,因為不久前,他還和父親來拜見幽山主人。

    雖然連面都沒見到,但也知曉了不少奧妙。

    這就是他毒計中,最陰毒的一環。

    等丁小乙他們進來後,想下山都難。

    即便掙扎著爬到了驛館,沒有鬼官的身份,他們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冰寒雪地,他那點實力,恐怕難以存活。

    到時候,柴蓉還不要向自己低頭,求自己幫忙。

    到那個時候,自己有的是辦法整的他們哭爹喊娘。

    然而紂夷卻萬萬想不到,這三里路的距離,居然走的如此艱難。

    其實這樣怪不得他,上次跟著他父親一起上幽山,乘坐這他父親的鬼龍車,一路自然舒舒服服,安然太平。

    哪裡會知道這其中的兇險如此驚人。

    聽了紂夷的話後,身後五人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別想了,踏上不歸路,就要一路走到頭,堅持下,或許再走幾步,就到了呢!”

    紂夷看出他們心中不忿,開口安撫著五人,並且拍著胸脯保證道:

    “這次幽山果會,傳聞有許多各種奇異珍果,我必會和諸位兄弟共享,到時,我會再請我父親,為幾位煉就一爐丹藥作為補償。”

    聽到這,五人臉色總算緩和許多,關鍵是眼下已經沒有退路,不管怎麼樣,都只能硬著頭皮往上走。

    “我們走的如此艱難,恐怕小子……”

    一人有些擔心的看向身後,卻是不見丁小乙和柴蓉的身影。

    “紂夷大哥,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情……”

    有人擔心這件事鬧大起來不可收拾,畢竟是柴蓉的表兄,若是真有什麼意外,他們也不好交代。

    紂夷對此卻是一撇嘴冷笑起來:“什麼表兄,我看就是扯淡,分明就是個活人,怎麼可能是柴蓉的表兄,真要是死了也好!”

    開始的時候,紂夷還沒看出來,可等靠近後,就發覺不對勁了。

    這一路上他仔細觀察,越看越覺得,什麼表兄之言,分明就是託詞。

    兩人關係恐怕絕不一般。

    鬧大了又怎樣,柴蓉與自己一起愛答不理,對一個活人卻是如此親暱,鬧大起來也是孟婆臉上無光,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紂夷現在心裡滿肚子埋怨。

    自己何等受過這等委屈。

    開始他對柴蓉還能包容,覺得少女麼,少不更事,被人哄騙了而已。

    可現在他們情況如此糟糕,紂夷怨恨丁小乙的同時,對柴蓉的好感也直線下降,覺得都是這個禍水惹的麻煩。

    一眾人邁步向前。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紂夷只覺得自己的手都快要凍僵了,耳朵、臉龐都凍的麻木起來。

    身後幾人同樣如此,直覺天上飄落下來的不是雪花,而是刀子。

    身上的衣物根本就不保暖。

    任憑他們身懷神通,可在不歸路上,卻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那雪花飄落,一片片蘊藏千斤重擔一般,壓在身上,讓他們快要難以承受,感覺繼續走下去,非要魂飛魄散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