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訴說（四）

    “林語堂知道嗎？已故臺灣作家。我不開心的時候，就常想起他的一句話:常想一二，不思八九。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開心稱心的事情並不多。你要是一天到晚把那不如意的八九件事放在心上，那這日子真心沒法過了。所以，我們能做的，就是常常想些開心的事，感念那些美好的時光，把那些不如意的事情，不對胃口的人通通拋開……”

    燈火輝煌的上海，秋風乍起，那一夜，葉錦和成燃把兩瓶葡萄酒喝完了，然後聊了個通宵。當然，大部分時間是葉錦說話，成燃聽著。葉錦覺得自己很久沒有說的那麼暢快淋漓了，彷彿站在一個脫口秀舞臺上。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原來那麼喜歡說話，而且可以說的這麼動聽吸引人。而成燃也是第一次這麼饒有興致的聽別人說話，在他的記憶中，他從來沒有這麼細緻的聆聽過。他跟朋友聊天，可以天南地北的聊；小時候，他可以接受家人和老師的說教，語重心長、諄諄教導的那種，現在也經常接受媒體的各種訪談，但是都不是今天晚上這樣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