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中得意 作品

66、第 66 章

    汪曉曼說:“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一路人?不是一路人能結婚?照你這麼說,好像誰都配不上費霓。我看這個小方配費霓就綽綽有餘。”她對著徐科長提起方穆揚打的沙發和床,“小方還有兩下子,費霓嫁他不吃虧,能打傢俱還知道心疼人,床單被罩都自己洗,我告訴你,以後你衣服自己洗,我可不給你洗。”

    “你怎麼就知道比這個?庸俗!他現在幹什麼?服務員!還是外事賓館的服務員,就跟舊社會的夥計一樣,你拿他跟我比?”

    “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從今以後,你的衣服你自己洗,我可不管。”

    徐科長越想越氣,自從隔壁搬來新鄰居,汪曉曼一天天喊著要罷工,一會兒說不做飯,一會兒就要不洗衣服。

    屋子突然黑了,又停電了。

    汪曉曼想起上次停電跟費霓借了蠟燭,還沒還。點了蠟燭,便趿著拖鞋走出去敲費霓的門。

    費霓被抱著在床上打了幾個滾兒。她的眼睛一直閉著,要不是聽到敲門聲,她還沒注意到屋頂的燈黑了。

    又停電了。

    敲門的聲音很規律,一聽就是隔壁在敲。上次汪曉曼借了他們的蠟燭,這次怕他們急用,特意送過來。

    方穆揚對著門外說:“你留著用吧,不用還了。”

    “那怎麼行?我們不是那佔便宜的人。”

    方穆揚靠了一聲,去咬費霓的耳朵,說:“別理她。”繼續抱著她親。

    費霓從方穆揚懷裡掙扎著坐起來,去摸床上的手電筒,對著門外說:“等一會兒。”

    她的手指下意識去摸自己的領子,釦子還老老實實地繫著,又去理自己亂著的鬢髮,確認自己沒問題,她才去開門。

    開了門,汪曉曼遞給她一根紅燭。

    上次她借給汪曉曼的是白蠟燭。

    汪曉曼手電筒的光打到費霓臉上,費霓的臉色蒙著一層淡淡的紅,汪曉曼注意到費霓的嘴上顏色和平時不一樣,大概是塗了什麼,馬上她注意到費霓的兩頰下巴頦兒以及襯衫第一顆釦子上方也有同樣顏色的印子,她又從局部看到整體,那印子和費霓的臉紅以及剛才房間裡傳來的笑聲對上了號。

    怪不得遲遲不開門呢,原來是在房裡……

    作為過來人,汪曉曼馬上領悟到剛才發生了什麼。

    一個多月前,汪曉曼頭一次被隔壁的床響吵得睡不著覺。之後,大概每隔一個禮拜就鬧一回。一回就是大半個晚上,每次她以為要完了,結果不一會兒又聽到了動靜。她納悶兒怎麼能折騰這麼長時間,她拿這個問題問自己的丈夫,她丈夫徐科長直接說:“肯定他媽吃了藥了,要不前幾個月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一晚上折騰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藥。我年輕的時候比他強多了。他吃了藥一個禮拜最多也就弄一天。”汪曉曼覺得自己的丈夫不可理喻,這麼折騰一個禮拜弄一次還不夠,要弄個幾次,他們還睡不睡覺。她雖然不滿,但也不好說些什麼,畢竟是新婚小夫妻,而且最近已經有十來天不折騰了。

    汪曉曼問費霓她嘴上的唇膏是哪兒買的,她很喜歡這個顏色,她也想買一隻。

    “不是我買的,我幫你問問。”

    費霓的臉更紅了一點,她這才想起自己塗了唇膏,方穆揚親她嘴時蹭的唇膏到了她的臉上,也不知道看不看得出來。

    汪曉曼向費霓笑了笑,又回到了自己房間。

    關上門,費霓打著手電筒走到床前,去拿鏡子,還沒拿到,就被方穆揚牽住了手。

    她的手從方穆揚手裡掙脫出來,去搶鏡子,昏暗的房間裡,鏡子裡的自己也顯得很模糊,但她還是看到了自己臉上脖子上的印子。她想汪曉曼一定看出來了。

    她用手指去擦臉上的印子,方穆揚望著她笑。

    她手裡的手電筒打到方穆揚臉上,他的嘴和剛下班的時候沒什麼分別。他從她嘴上蹭來的唇膏又完完全全蹭到了她臉上,他相當於一點兒都沒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