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中得意 作品

57、第 57 章

    費霓有些僵硬地躺在那兒,方穆揚扳過她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兩人面對面看著,方穆揚一直看著費霓的眼睛,手指滑過她的鼻尖,一路向下,滑到費霓的嘴唇,費霓咬了一下他的指尖,她的眼睛不再和方穆揚對視,心不在焉地咬著方穆揚的指頭。

    方穆揚聽見了她的心跳,另一隻手伸進她的頭髮裡為她梳著,他的指腹有些粗糙,動作卻很柔和,柔和的讓費霓忍不住閉上眼睛。他拿費霓的一根髮絲去搔費霓的耳朵,由淺及深,最後固定到一個位置,費霓癢得咬住嘴唇,咬住了齒間方穆揚的手指,方穆揚並不把手指抽出來,任費霓咬著。費霓的兩隻手忍不住擰在一起。

    方穆揚就這麼打量著她,費霓做了很多準備,卻緊張地忘記了拉窗簾,雪天的月光透進來,和檯燈下昏黃的光交匯在一起,把費霓的臉襯得更加柔和,也更加紅。他的五個指尖交替體會費霓手指的厲害,但她對他很留情,不肯咬痛他。

    費霓的眼睛一直閉著,方穆揚繼續拿她的髮絲去搔她的耳朵,同時湊近了她的嘴同她說話。

    “今天誰惹著你了?”

    “沒有誰。”

    她這麼一出聲,方穆揚的手指便被吸吮著。

    “跟我也不能說麼?”

    “並不是什麼大事,而且我已經解決了。”

    “不是大事,更要找我了,我大事解決不了,小事還能幫得上你的忙。”

    費霓笑,她的手握著方穆揚的手指,將他的手指從她的齒間拯救出來,她睜開眼睛,越來越靠近方穆揚的臉,碰了碰他的嘴唇。

    兩個人碰一碰嘴唇說一說話。

    費霓去摸方穆揚的頭髮,“頭髮過幾天又該剪了。”

    “要不以後你給我剪吧,把錢省下來。”

    費霓笑話他:“難為你想出這麼多省錢的地方。”方穆揚總能說出一堆亂七八糟的省錢方式,那些錢就算都省出來加一塊也不及他給她賣的鞋貴。

    兩人說一句,嘴唇碰一碰,過了會兒,便不再說話了。

    費霓剛撫平不久的床單又皺了。

    方穆揚扯了被子給費霓裹上,隔著被子抱著她,和她親著。他不準備馬上進入正題,雖然他的身體並不是這個想法。

    費霓整個人圈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個腦袋瓜,她越來越熱,忍不住去踢被子,但整個人卻被箍得緊緊的。她的兩隻手伸出來抱住他,加深了兩個人之間的吻。

    方穆揚的一隻手滑進了棉被,去往他熟悉的地方。

    他也沒想到自己和費霓會這樣熟,也沒多少天的功夫。

    方穆揚對費霓說:“你的腰眼上有一顆痣。”

    他並沒看到過。

    但他的手指感受到了,和他畫上的那顆痣是兩種感覺。

    他的手指放在他的新發現上,低聲跟費霓講兩顆痣的區別。

    費霓堵住了他的嘴,請他不要再說了。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白底子的地兒,湛藍的天懸著議論月亮,雪花紛飛著。

    窗簾沒拉,隔著窗戶可以看見外面紛飛的雪花。

    月光被這地襯得有些淒寒。若打開窗戶,寒氣便會告訴他們外面怎樣的冷。

    但窗戶關著,屋裡仍是溫暖的,屋裡的人便更加溫暖了。

    那個薑汁黃底子的棉被只有四斤重,按理說這個天氣蓋是絕對不會感到熱的。

    但費霓卻熱極了,她不知道方穆揚的手為什麼這麼不知疲倦,白天畫了一天的畫,現在還畫得起勁。

    畫筆不會關心畫紙是什麼感受,更不會問這紙怎麼起筆,筆尖哪兒輕哪兒重,在哪兒該停頓,停頓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