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中得意 作品

107、第 107 章

    方穆揚藉著空當回想電影的構圖,心想這導演肯定是有美術功底的。思考並不妨礙他的動作,他怕費霓的手凍著,把她的手揣到了自己口袋,在口袋裡幫她捂。

    又說了好一會兒,費霓才同蘇瑜道了再見,跳到自行車後座。

    方穆揚同她說:“我都以為你忘了我了。”

    費霓不接他的話茬兒,心道就算她想忘了他,他也不會允許,她的手心被他捂得熱熱的。

    “看電影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聽我的?”她要他鬆開,他一直握著。

    “哪樣?”

    “又裝聽不明白了。”

    “我有一幕場景很喜歡,怕忘了,在你手裡畫一畫。”

    費霓回想起那感覺,方穆揚好像確實在畫圖。

    “你為什麼不在你的手心畫?”

    “因為我覺得你也喜歡。”

    “你臉皮真厚。”費霓忍不住笑,她真是拿方穆揚沒辦法。

    “你教我畫畫好不好?”

    第一節課,方穆揚讓費霓隨意發揮,想怎麼畫就怎麼畫,他要因材施教。

    “那我就畫你吧。”費霓把昨天買的酒開了,給自己倒了小半杯,她仰頭喝了一大口,在畫布上畫方穆揚的五官,她打著觀察方穆揚的名目看他,比以前都要看得肆意,可方穆揚迎上她的目光,一點兒都不知道躲。好在她喝了酒,要擱往常,她早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

    “你這個人為什麼不會臉紅?”

    “

    那是你沒注意而已。”

    費霓又喝了一小口酒,“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我再怎麼注意也沒用。”

    “你這話說得很有問題,你得窮盡一切可能,才能證明這件事不存在。其實你只要主動親親我,你就會發現我這人很沒出息。”

    “我又不是沒……”

    她也是主動親過他的。

    方穆揚笑道,“咱倆結婚一年多了,我也長進了些,不至於現在這樣就臉紅,你得再主動些。”

    費霓走過來主動把方穆揚當了椅子,她喝醉了總比平常大膽些,她坐在新椅子上面去親方穆揚的臉,又仔細打量他臉上的顏色,伸出手指在他耳朵上颳了刮,“你現在可一點兒都沒臉紅,就連耳朵也和平常一個顏色……”

    “是嗎?”因為沒有鏡子,方穆揚只有把費霓的眼睛當鏡子,努力照出自己臉的顏色來。可這鏡子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

    兩人對視著,費霓雙手捧著方穆揚的臉,對準了他的嘴很仔細地印上去,親了一下觀察他的臉,又親了一下,再看他的臉,依然沒紅。方穆揚去捏費霓的臉,她的臉倒紅了,大概是酒精鬧的。

    “我說了吧,你這人根本不會臉紅。”

    “你親親別的地方試試。”方穆揚抓著費霓的手去找他想她試的地方。

    費霓的臉馬上比剛才紅了好多。

    方穆揚的手指去刮費霓的臉,“你的臉倒比我先紅了,我跟你鬧著玩兒的。”

    他問費霓:“不是要畫畫麼?我教你。”

    費霓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不用,去拿你的琴吧。”她想聽他拉琴,琴是她前幾天生病時方穆揚買的。她早就想給他買,但被複習的事情耽擱了,方穆揚大概為了得病的她高興一點兒,特意買了琴給她拉她想聽的曲子。可複習的時間有限,她每次只聽一會兒就讓方穆揚趕快去複習。現在終於可以想聽多久就聽多久了。

    費霓並不動筆,她只是看著方穆揚,終於有了一個正當的理由可以好好看看他。他倆雖然結婚一年多,可長時間地看他也夠奇怪的。

    費霓喝著酒看方穆揚,像看畫裡的人,唯一不一樣的是,畫裡的人只能被觀看,但方穆揚也能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