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汁永遠滴神 作品

第11章

    “我們繼續奮力向前,逆水行舟,被不斷地推回岸邊,直至回到往昔歲月。”

    1076年x月x日

    呵,總算能靜下來,用正常的格式來寫寫這份回憶了。

    綜上所述,我們的逃脫,從頭到尾,都只是上層為我們量身定做的兒戲。陳對條約的目睹,父親對於證件的棄之不顧,還有我們對計劃的制定。都被竊聽器與便衣打聽的一乾二淨。

    可那時的我們,並不知道。被捕後的我,還有陳,都暈了過去,醒來時,我卻發現自己躺在家裡鬆軟的床墊上,打著點滴。睜開眼的那一刻,白燦的陽光如尖銳的針刺一般扎入我的眼睛。眼淚,不自覺地落了下來。我想,如果那時的麻醉劑有清除記憶的功能,那麼,我們又會如何呢?我與陳,會忘了昔時,自己的身旁還有一位活潑開朗的女孩。我們會走上自己各自的路。我會背上吉他,穿上潔白的衛衣,站在維多利亞多雨溼潤的街頭,又或許是依在哥倫比亞曠野的巨樹下,在攝像頭面前彈奏心儀的曲子,收穫世界各地觀眾們無限的讚賞與羨意。

    可身而為人,便揹負著洗不清的罪,窮盡一生掙來的宿命,便是向至上的神悔過。

    這不是我的信條,是安比爾告訴我的,不得不說,有時迂腐死板的拉特蘭聖經,也能夠深入人心呢,當然,只是暫時的。

    痊癒後,我又背上書包,無精打采地正要出門上學。

    “你想救她是嗎?”父親坐在沙發上,一本正經地看著那天的早報,明媚的陽光照耀著他略顯深邃的瞳孔與無暇的白髮。

    哼,難得他因為我的事回來一次。

    “你可以恨我,那是我故意的,但無所謂,我不會說自己錯了孩子,因為,在這場戰爭裡,沒有人是無辜的,我只會想清楚,我要保護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