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仁者 作品

第626章 傳說中之異世界

看來這個華秀鬱有很重要的親人死在了那一場雪寶山靈韻爭奪戰中。

華秀鬱苦笑了一下,秀手擦掉眼角的淚水:“沒關係,若不是恩公出手相救,我不知道能不能活過這一劫。”

救命恩人,華秀鬱當然要遷就一下。

······

······

正午時分,整個深山老林居然出現一層淡淡的白霧,白霧籠罩群山,小木屋裡也滲透進來一絲絲涼意。

伊魄抬起頭向窗外望去:“咦,這可是奇哉怪也。我聽說過早上起霧,那是晨霧,這是第一次遇上正午起霧的,這下什麼都看不清了。這時候要是出去,一定會迷路。”

華秀鬱親自下廚,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手藝真的很好,一道道菜色香味俱全,光是這香味與色澤就讓人食指大動。

華秀鬱端著最後一道菜,將裝菜餚的盤子放在桌子上,對伊魄說道:“沒關係的,恩公。等過兩個時辰,大霧就會散去,不用擔心。等那個時候,你們要下山就方便了,不用擔心。”

開始吃午飯,伊魄與朱何晴猶如兩大飯桶,比著吃東西,消滅東西的速度堪稱風捲殘雲,朱悅悅倒是吃得比較優雅。

伊魄道:“對了,朱兄。你們倆都是寒屬性原華師,你們都是屬於一個寒屬性宗門嗎?”

“宗門?”朱何晴思索了一番,“也可以這麼說,我與妹妹的確是一個宗門的。”

伊魄道:“冥寒劍宗,對不對?”

朱何晴道:“咦,你為什麼會這麼猜?”

伊魄道:“我猜的對不對。”

看到朱何晴的表情,伊魄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

“朱”是雪劍國的皇族姓氏,老大小三位朱悅可不是個玩笑,老朱悅是冥寒劍宗的副宗主,大朱悅與小朱悅不知現在如何,伊魄曾經與小朱悅打過一架,實力不俗。

既然這對兄妹都姓“朱”,又是一個寒屬性宗門,滿足這兩點的少之又少,不超過十個宗門。

而且朱何晴與朱悅悅兩個人不是等閒之輩,朱何晴的刀法給他深刻印象,朱悅悅的弓箭也是令他不敢忘卻,這說明這個宗門一定非同小可。

同時滿足這三點的,只有冥寒劍宗!

即使名門望族,又是寒屬性宗門,還是一個頂尖的勢力。

“不對,也可以是猜對了一半。”朱何晴思考了一下回答,“我們不是冥寒劍宗的,不過這一路上過來,我與妹妹確實走過了冥寒劍宗,也參觀了一下冥寒劍宗。”

伊魄眯了眯眼:“有趣,我真的很好奇你們是什麼來歷。”

現在,雙方也談不上是敵人,朱何晴應該不至於為了這麼點不算秘密的小事進行欺騙。

從他這句話中不難聽出,他不是冥寒劍宗,但他們與冥寒劍宗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朱何晴站起來,微笑著道:“華姑娘,你的手藝真不錯,要是我們那兒也有一個這麼優秀的廚師就好了,每天不用吃這麼單調的伙食。”

華秀鬱道:“千萬不要客氣,尊敬的恩公大人。”

那名老者從裡屋走了出來,步履蹣跚,對華秀鬱道:“小姐,您有何吩咐。”

小姐?

什麼小姐,爺孫倆怎麼會用這麼特別的稱呼,這更像是主從的關係。

朱何晴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道:“你是什麼人?”

華秀鬱微笑道:“你猜啊,恩公。”

這個笑容有些奸詐,明眸皓齒,但這一刻氣氛寒冷,猶如一個女魔鬼張開獠牙,森森白牙格外猙獰。

朱何晴腳下一個踉蹌,搖了搖頭:“不好,有毒,你·······你······”

朱何晴、伊魄、朱悅悅三個人紛紛倒在地上,徹底失去了意識。

華秀鬱得意的笑了起來:“真是三個蠢貨,看來這三個人的背景不簡單,從他們的身上一定能撈到一大筆好處。這三個年輕人不知道是什麼豪門貴族的直系弟子,一定會給我們一個驚喜。長老,把他們捆綁起來,封印住修為。”

老者走了過來,一個沒有什麼修為的老人,在這一刻爆發出深邃的氣息,如淵如獄,一眼望不到底部。

華秀鬱道:“這兩個人修為不低,送上門來的禮物。”

······

······

空氣陰寒,陰寒森冷的空氣中摻雜著靈韻,一絲一絲的玄妙靈韻,顯然不凡。

來到一座陰森的地牢中佈滿一根根水缸粗細的鐵柱,鐵柱上佈滿古老鐵血的銘紋,伊魄、朱何晴、朱悅悅三個人被一根根粗大的鐵鏈捆綁起來,氣息虛弱,身體狀況還挺糟糕的。

“賤人,你居然敢暗算我,等我拿到刀,一定一刀劈了你。”

“你快放開我,否則,我一定讓你知道什麼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你這個賤貨,快點放開我,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一名少女站在鐵柱前,她換上了一身華麗的長袍,一頭長髮在頭頂盤起來,那根插在發從中的髮簪一看就價值不菲,給人一種清雅脫俗的感覺。

這個少女正是華秀鬱。

至於朱何晴的謾罵,華秀鬱直接斜了一個白眼。

華秀鬱乾脆把朱何晴當做有病。

一個階下之囚大言不慚,沒必要放在心上,對一個生死拿捏在手上的無威脅之人,華秀鬱懶得與他一般計較。

伊魄從昏迷中甦醒過來,這一次的毒藥委實很猛烈,讓他這種優秀的體質也中毒頗深。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種時候,伊魄也懶得廢話連篇,恢復體力為上。

過了一會兒,朱悅悅也醒了過來。

她看著華秀鬱問道:“你究竟是怎麼下毒的?我一直很小心,卻還是中了你的毒。”

華秀鬱道:“簡單,我分別在茶與飯菜中下了兩種毒,這兩種毒分開是沒有任何毒性的,也檢測不出來一點毒性,但兩兩混合,毒素就會千百倍的激發出來。”

這就是對死人的憐憫。

反正在華秀鬱看來,這三個人已經是三個死人了。

伊魄問道:“你為什麼要給我們下毒?”

他們好歹是華秀鬱的救命恩人,恩將仇報,這可著實不好聽。

華秀鬱道:“想從你們身上撈一點好處。而且,接下來有一個祭祀儀式,這個祭祀儀式可以將絕大部分靈韻截留在這座山莊中,這個過程會誕生數以千計的寶貝。完成這個祭祀儀式是有條件的,我要兩個祭品,這兩個人是非常優良的祭品。”

心狠手辣,把活人當作祭品,這種殘忍的勾當看來不是第一次了。

伊魄心中的殺念更加堅定。

一個恩將仇報沒有一絲負罪心理的東西,沒有任何值得憐憫的地方。

朱悅悅也被捆綁在鐵柱上,說道:“那個······姐姐。我可不想死,你能不能把我們放了,我給你們抓兩個人作為替代品,祭品的替代。”

華秀鬱走過去,捏住朱悅悅的下巴,讓她整個臉扭曲得抬起來,惡狠狠道:“你當我傻嗎?放開了你們,你們不立刻與我作對。”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來,渾厚、低沉、霸烈,猶如一位蓋世武神。

“你不放開我們,我們也會與你作對,而且是把你碎屍萬段!”

一條刀光,鐵鏈紛紛破碎,束縛著三個人的鎖鏈在剎那間消失,禁錮著三個人修為的法陣一下子失去了作用。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把刀回到朱何晴的手中,他猶如一把舉刀魔神,一步一步走向華秀鬱。

恢復了靈魂對本源的掌控,三個人正在迅速恢復戰力,氣息從四面八方遊弋過來,盡數進入三個人的身體,伊魄與朱何晴的身影變得越來越高大,氣息變得越來越強大。

“怎麼,你們沒有中毒?”

華秀鬱不是反應遲鈍之人,立刻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節所在,這三個人根本沒有中毒!

“來人,快來人!”

十幾個強者從黑暗中竄出來,穿著清一色的藍色長袍,他們身上散發著極寒氣場,空氣都在他們的氣息中凝滯了,地面眨眼之間出現一層厚厚的白冰。

見到了三個人恢復了戰鬥力,華秀鬱眼神一沉,嘴角出現一抹冷笑:“你們沒有中毒又如何,這是我的地盤,這是我做主的地方,輪不到你們來撒野。既然到了我的府邸,你們就是待宰羔羊。”

在那個小木屋中,不設下陷阱,不下劇毒,或許奈何不了這三個人。

但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她的領地,她有最大的地理優勢!

幾個小小的原華師,又能翻起什麼浪花。

“不要留情,把他們全部幹掉。我不要活的了,直接給我弄死他們,死的也可以成為祭品。”華秀鬱的眼眸中出現一絲狠毒。

那名老者赫然是七階原歸,原環、原符以及威壓熾盛的榮華天象,而這十幾個人全部都是原尊與原止,一個原秀都沒有。

華秀鬱不把這三個人放在眼裡,這幾個人年紀估計也是三十歲左右,撐死了四階原秀。有聚華境強者存在,完全可以碾壓這三個人。

華秀鬱之所以下藥,那是因為忌憚他們身後有什麼隱藏強者,但沒有,她無所畏懼。

惹惱了朱何晴,伊魄懶得動手。

刀芒閃過,一分為二,猶如腰斬。

鋒利的刀芒掠過地牢,那幾個人全部變成了屍體,包括那位聚華境老者。

不止如此,牆壁、鐵柱、桌子紛紛變成兩截,切口光滑如鏡。

伊魄對這個結果瞭然於胸。

朱何晴是一位九階原宗,刀法精湛,實力強大,原華師的每個方面都是翹楚,在天啟帝國的戰力能排進前十。

一個原歸,望風而逃或許有一線生機,但是如兔子一樣在朱何晴的面前蹦躂,那把刀一定能把一隻只兔子給宰掉。

潺潺的血液流淌,一點一點被牢獄的地面吸收進去,牆壁上的圖騰閃爍著光輝,若隱若現······

華秀鬱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汗流浹背,華秀鬱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謀求變數。

朱何晴不在乎浪費時間,很仁慈的讓對方死個明白。

至於什麼變數······就憑這麼一個小姑娘,要逃出他的手掌心,痴人說夢。

朱何晴道:“伊魄,你還記得我見到她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

“不記得了。”

朱何晴當時的那句話是:“他們是傻嗎?明知道進不去,偏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伊魄道:“咦,這句話有什麼特別嗎?”

朱何晴道:“假如這對爺孫進不去,華秀鬱向一個沒有決定權的士兵胡攪蠻纏,結果必死無疑。傻子才會這麼做。這個女人不傻,那說明這背後有故事,雪迷城的高層故意不讓他們進去。”

從城門口那一幕就能判斷,華秀鬱這個女人不簡單,絕不是泛泛之輩,背後一定另有文章。

為了給爺爺看病,所以帶領爺爺一起送死,這是腦殘的舉動。

士兵不會把人放進來,只會把他們給砍死,剁碎了餵狗。

朱何晴道:“這是你的第一個敗筆。第二個敗筆,你的身上有一種味道······”

“我的味道?”華秀鬱驚訝不已:“難道你們認出來了,你們是什麼人!”

這種味道,伊魄也知道,實際上是幻老告訴他的。

華秀鬱的身上有一種香味,那是雪仙瑚的根莖製作出來的香水味,很淡很淡,普通人根本識別不出來,只有幻老這種見多識廣的存在才能輕鬆認出。

一個爺爺瞧不起病的普通女孩,怎麼可能用得起價值連城的雪仙瑚,儘管是雪仙瑚的根部,那價值也絕對不可估量。

由於雪仙瑚這層緣由,伊魄才不戳穿華秀鬱,陪她演這一場戲。

畢竟,熾寒初靈的補完需要雪仙瑚。

華秀鬱也很納悶,這三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居然認得出雪仙瑚的味道,雪仙瑚那可是無價之寶啊,價值連城。

事情進一步離開華秀鬱的控制。

“這算不上什麼破綻,瞭解雪仙瑚味道的寥寥無幾,你不注意也是正常。可你最大的敗筆是居住之地。”

深山老林內一座小木屋,木屋內居住著一對沒有修為的爺孫,你是覺得老林妖魔太過和善還是上山之路太過好走,荒謬到了極致。

真要有這麼一幕,兩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早就被數之不盡的妖魔吃的骨頭都不剩下了。

朱何晴道:“好,交代清楚了。我說過,我會讓你知道生不如死求死不能的滋味,我一定得向你兌現我的承諾。”

牢獄的地面上都是血液,猩紅的血液隨著空氣的渲染變成了絢爛的藍色,極寒的韻味正在一點一點盪漾,這個牢獄的氛圍也在逐漸變冷。

華秀鬱道:“這麼殘忍?”

朱何晴搖了搖哦圖道:“殘忍,說的你好像有多仁慈,比我要殘忍一百倍的東西,居然有資格說別人殘忍。”

華秀鬱道:“你殺得了我嗎?”

朱何晴道:“就憑你一個不超過原秀的原華師,殺你,易如反掌。”

這個女孩,朱何晴竟然有些看不透,她的力量強度不大,但朱何晴這個九階原宗卻不能精準判斷她的修為。

但,無論如何,只要她不是聖魂境及以上,朱何晴根本不把華秀鬱放在眼裡。

華秀鬱道:“是嗎?”

這座昏暗的牢獄忽然間金碧輝煌,恢弘浩大,猶如大自然的威嚴,不知道輻射幾千裡也。

狹小的牢獄變得相當廣闊,猶如進入了一個神秘的戰鬥場,一道道神秘壁壘拔地而起,直衝雲霄的光幕勾勒出一個完整的陣圖。

伊魄抬起頭,頭頂有一片藍色寶石穹頂,密密麻麻的湛藍寶石釋放的光輝變成連綿的紗幕,神聖的晶石宛如星辰點綴在夜空中。

夜空中出現一個龐大的六芒星陣,猶如······

幻老道:“不好,這是魔法陣!天吶,她是魔法師,難道······對呀。”

伊魄道:“魔法師,那是什麼東西?”

幻老道:“不是法師,她是魔法師,整個大世界上只有一個地方······可惡。”

伊魄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幻老道:“少主,一定小心,魔法師不容易對付。”

這是魔法師。

在大世界的細枝末節因果線中,誕生魔法師的世界數不勝數,但是······

整個大世界的正統序列只有一個特殊的地域會孕育魔法師,正統的魔法師!

只有一個奇幻空間,位於大世界的西方。

南刀北槍東劍西棒中法師,“西棒”的西方,擎天神棍就是支撐那個世界的擎天柱。

魔法師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