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千喜 作品

第1494章 是她下的蠱

    “明若邪怎麼還不來?”韓臨玉拽著皇上的手,臉色蒼白。她不止吐一次,去沐浴之前她又吐了一次。本來就敲鐘得了內傷。“朕已經讓人去宣了,縉王府比較偏, 到宮裡還是有段路程的。”皇上還是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回答了她。問題是就這麼一會兒韓臨玉已經問了三遍了。明若邪又不會飛,不可能一宣就馬上到了宮裡的嘛。“她真的會治這個嗎?”韓臨玉又懷疑起來,“她為什麼會治這個?我沒有聽說她跟什麼厲害的師父學了,她會不會是騙你的?”“不用,她哪敢騙朕?那不成了欺君之罪嗎?”皇上還真的差點兒脫口而出,說明若邪之前就給他除過蠱蟲了, 這當然會啊。好在及時憋住了。他之前中過蠱蟲的事肯定不能說出來, 要不然這是第二次了。一國之君三翻兩次中蠱,傳出去他尊嚴何在?宮裡可能也會人心惶惶的。可是韓臨玉很快又有了新的問題, “我跟她有仇,互相看不順眼,她會不會不幫我治?只給你治?”“她不敢。”皇上實在是回答都回答得累了。“你怎麼知道她不敢?她敢的事多著呢!她之前和縉王那麼欺負我,也沒見你怎麼處置她!”韓臨玉突然就甩開了他的手,甚至還把手在衣裳上使勁擦了擦,她忽而看著皇上又十分不順眼了,也不知道之前她為什麼會答應當他的皇后!尤其是剛吐了一場的皇上這會兒臉蒼白,臉上的肉都有些鬆垮了,嘴角也下垂著,看起來就是一個老男人!她為什麼成了這麼一個老男人的皇后?“蠱蟲會不會就是明若邪下的?”韓臨玉在厭惡皇上的時候腦子裡又轉了一個彎,她猛地瞪大了眼睛。這是一個很大的可能性!“臨玉,你胡說什麼?不可能是她。”皇上按捺著不耐煩。他也很累他也很慌,他也覺得很噁心,可還得一直聽著韓臨玉這麼咋呼著。怎麼就不能安靜一會兒,等著明若邪進宮來呢?他覺得自己頭都要炸了。這兩天本來就有點兒老-毛-病,頭又疼了起來的,現在感覺更疼了。“怎麼不可能?除了她還能有誰?本公主來了大貞, 就跟她一個人有仇!她又是一個那麼小心眼又惡毒又無恥的女人,她對本公主懷恨在心,想要害本公主,這不是很有可能的事嗎?”韓臨玉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是對的。想是肯定這個猜測,越是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定是她,而且本公主不能把那個鐘敲響,說不定也是因為她早給我下了蠱蟲!所以我才敲不響那個鐘的,因為蠱蟲讓我虛弱了,讓我沒力氣了,就不定還把我的福氣給吃了!”韓臨玉越說越激動,眼睛瞪得極大,整個人都在顫抖,害怕到了極點的樣子。“是她,就是她。她要害我!她都給我下蠱了怎麼還會救我?”韓臨玉從床上跳了下來,在宮殿裡跌跌撞撞團團轉,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麼辦,只是極為害怕和慌張,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她真的要害我,我肚子裡肯定還有蠱蟲!”她又衝到皇上面前,一手就抓住了他的衣服,瞪著他。“你要救我!我是父皇最之寵愛的公主,我是瀾國的公主,你要救我,要不然我就讓父皇打大貞!”皇上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他頭疼得都快聽不懂韓臨玉在說什麼了,但是韓臨玉這樣幾乎等於尖叫的聲音,讓他心裡也產生了不耐煩和厭倦。他騰地站了起來,甩開了她的手。“啊!”韓臨玉本來就站不穩,現在被他這麼一甩,腳一扭,嚓一聲,直接就摔倒在地上,痛得她又哭了。“臨玉!”皇上看到她哭叫起來,自己也清醒過來,趕緊就過去想將她扶起來,可是韓臨玉腳一動就是一陣鑽心的痛,又直接摔下去。皇上自己也虛浮,被她這麼一拽,跟著就摔了下去。一時間帝后摔成一團。眾宮人嚇得趕緊都過來扶。韓臨玉又痛又慌又氣,雙手狠狠撓向了皇上,尖利地叫了起來,“啊啊啊你個沒用鬼!你還是不是男人,連我都扶不起來!”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變了臉色。皇后這是在罵皇上?還罵得這麼不堪?他們都不敢去看皇上,不知道皇上現在是個什麼臉色。他們最好就是不在這裡,聽到這樣的話他們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不穩了。皇上被皇后這麼罵,還沒敢處置她,帝皇的威嚴在哪裡?丈夫的尊嚴在哪裡?反正就是丟臉到家了。他們看到皇上這麼沒臉的樣子,也很危險。“韓臨玉!”皇上氣得臉色發青,甩袖就出了鳳儀宮。“等縉王妃進宮,讓她來御書房!”他都不想呆在鳳儀宮這裡了,怕呆在這裡他會真的忍不住命人將韓臨玉給拖下去斬了。要不然就是會氣得按耐不住將她打入冷宮!他剛剛冊立的皇后啊,要是就這麼打入冷宮那他也等於成了笑話。再說,也不好跟瀾帝交代。“小鬍子,”皇上氣沖沖往御書房走,身形晃了一下,胡公公趕緊上前一步扶住了他。就是這一扶,皇上委屈得眼睛都紅了,“你說朕是不是真窩囊?一個瀾帝就讓朕受此屈辱卻不敢拿人怎麼樣。”在這一刻,他突然就生出了去戰一場的衝動。大貞不能夠一直這麼弱,不能夠一直屈於瀾國之下,要不然他就跟瀾國拼了。他也得有挺直背的時候啊。“皇上英明神武,大貞如今是國泰民安的。”胡公公哪敢胡亂應皇上這句話?“國泰民安?”皇上喃喃地重複著這個詞。他之前確實是一直這麼認為的。雖然大貞時不時就有外地官員派人來報,有天災,有人禍,可都是在離京城很遠的地方,他沒有親眼看到,沒有感受到。最開始他也是一聽到哪裡有災就從國庫撥款過去,後來也就懶得多看這些奏摺了,聽多了他不高興。官員就直接說哪裡需要災銀,他就撥一筆去,等到發現國庫要虧空了,他就不再樂意撥款,只派人去看看,讓人去災地自己想辦法解決。至於京城和周圍,好像一直是太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