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千喜 作品

第1411章 一猜一個準

    明若邪掀開了車簾。主要是她也沒有察覺到這邊有什麼埋伏。所以應該就真的是隻是馬車旁的那幾個人了。有老婦人,還有兩個穿著單薄瘦弱的十歲左右小姑娘,看著怯生生有些害怕地縮在一起,怎麼看都不像什麼壞人。難道真的是司空疾的什麼親戚找上門來了?馬車到了這裡停了下來。滿月和蓮兒下了車,轉身扶著明若邪下來。站在那裡一家人一看到明若邪,都忍不住睜大了眼睛,呆住了。他們其實有聽說過,縉王妃美貌無雙,可是也真的沒有想到是美成這個樣子啊。這這這,這是縉王妃吧?這通身氣派,雖然並不是穿著特別華麗的錦衣華服,頭上也沒有太多的首飾,可依然是讓他們眼前一亮,覺得天光都跟著她亮堂了起來。真是美到會發光啊。明若邪下了車,目光就從他們幾人的臉上掃了過去。那婦人雖然上了年紀,但是依然看得出來,年輕時應該也是美貌的。旁邊扶著她的男子與她有幾分相似,就長得挺俊秀,雖然普通布衣,也有三分氣質。另一個少女,卻是很漂亮。明若邪的目光在那少女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然後又看向了那兩個明顯是姐妹倆的小姑娘。二月的京城還是很冷的,兩個小姑娘只穿著單薄的衣服,而且大的那個裙子明顯已經有些短了,小的那個臉色有點蒼白,眼睛有點紅,應該是哭過。她們看著她,眼睛睜得很大,好像都忘了反應。馬車裡有人,但也有很重的藥味。那個看似車伕的——明若邪的目光又收了回來。“滿月。”她叫了一聲。滿月領會,上前兩步,問道:“是你們給縉王府送信嗎?”那男子反應過來,看來,這真的就是縉王妃了。“是,是我們。”“這位是我們縉王妃,你們是什麼人?”既然這裡沒有什麼埋伏,那就要把身份問清楚了。“我叫劉清牧,這是我娘,還有我妹妹詩柳,那兩個是我女兒,小月小水。馬車上是我娘子,她在半路上身染重病,如今起不來,沒有辦法下來見禮,請不要見怪。”至於車伕,大家都沒有介紹車伕的習慣吧?馬車上的布簾也是破舊的,勾出了好多處線頭,有些破洞打了上補丁。可馬車車廂也有些開裂,風應該是能灌進去,這樣的馬車裡也保不了暖,再走下去說不好什麼時候就散架了。“身份。”滿月聽著不大高興,問身份呢,報了名字也沒報身份啊。自家王爺真的還有這麼一門親戚?“我——”劉清牧看了看母親,暗自咬牙,還是說了出來。“我外婆當年是定北王身邊的丫鬟,我母親是——”果然還真的是這門親戚?明若邪挑了挑眉,沒有想到這麼一猜一個對,陶大夫想起來了這麼一門親戚,果然來的就是這麼一門親戚。不過,讓陶大夫想了那麼久才想起來的這門親戚,也是因為與司空疾有關的那麼多親戚裡,就只有這邊曾經在他小的時候來給他送過藥材,表達過親戚之前的情分和關懷,也怪不得陶大夫一想就只是想起來這一家了。“我是定北王的女兒。”出乎意料的是,那婦人看著明若邪,突然就打斷了兒子劉清牧的話。劉清牧有點震驚地驀地看向她。這是怎麼回事?本來程詩柳他們的意思是沒準備讓他們說是定北王親生女兒這件事的,程家的意思是,他們不配。不配說出來這個身份。當年定北王妃把丫鬟和女兒給趕出去的時候,就說進了,定北王絕對不會認這麼個女兒的,一個卑賤的丫鬟,竟然妄想要當王府小姐的孃親,這對於王妃以後的孩子們來說絕對是一件丟臉面的事情。定北王妃肯定自己不會只生步蒼虎一個兒子,那以後要是她還生了兒女,豈不是都要喊那麼一個丫鬟生的女兒為姐姐?這是她不能夠忍受的。程家也不願意有這麼一門親戚。所以程詩柳是跟他們說,用的就只是當年定北王身邊人的身份,只要有一點兒舊情能夠接近縉王就行了。好歹借了定北王這麼一個身份被他們靠,已經很好了。沒有想到這個丫鬟的女兒竟然這麼不要臉面,反悔了,之前明明答應得好好的,現在竟然把她是定北王女兒的身份說了出來。程詩柳氣得都快要演不下去,她手指一動,扶著婦人的手就差點兒要改為狠狠地掐她一下。但是想到站在他們面前的人是明若邪,她就不得不忍住了。要是讓明若邪看出來什麼,那她豈不是就混不進縉王府了?她可是帶著黑沙城那邊的任務來的。程詩柳忍得頭頂都快要冒火。“我,我夫家姓劉,出嫁前名字叫喜燕,姓,姓步。”程詩柳聽到這話更是心裡暗怒。以前定北王妃明明是讓那個丫鬟嫁掉了,她的女兒就只能跟著那個男人姓馬才對,為什麼又給改為姓步?定北王的姓,她也配嗎?他們之前竟然沒有打聽過這件事情,一直就以為這個婦人就跟著那便宜爹姓馬了。真的是,讓人噁心。等以後一定會把她的姓也給剝了才行。她憑什麼姓步?明若邪聽到了這裡卻是心思一轉。定北王的兒女,虎啊鶯啊之類的,這個是燕?當年定北王身邊的那個丫鬟看來是早就存了要讓女兒知道她真實身份的心思。也不知道是為了攀附定北王府,還是說只是因為記著情分,不想讓女兒沒有根。這個步喜燕,看起來相貌也是定北王府那邊的基因佔了大部分,因為只單看著她的樣子就能夠看得出來她其實是有點兒像定北王的。明若邪對於她的身份沒有懷疑。這肯定是定北王的種,很明顯的。“你們為什麼進不了城門?”明若邪雖然聽到了他們的身份,而且自己也沒有懷疑,但還是沒有如他們盼望著的那樣立即就認了他們這門親,而且是聲音平淡地問了這麼一個問題。這個程詩柳也是早就已經想好了的,她沒有出聲。劉清牧果然按著他們之前說好的說了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