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奀月 作品

198救援

    夏侯淵看看天se,說道:“要是高覽到黃昏還不派兵過來,咱們就拿下淳于瓊。”

    李典得意地大笑:“主公和軍師他們計策妙啊,高覽正處於兩難之中吧!即便他不派兵過來,等主公他們圍困白馬津時,也能設伏打掉袁本初從白馬來的援軍。而我軍扼守住冀州人的退路,奪得他們的糧草,不愁他們不亂。”

    夏侯淵點點頭:“此乃必勝之局,袁本初敗在太執著於眼前的白馬,他萬萬料不到咱們會從延津渡河奔襲黎陽。如此一來不論他發兵來救援與否。都會給我軍算計。”

    “咱們這一路人馬奔襲黎陽當真是關乎全局。至今我還捏了一把冷汗。”李典心有餘悸道。

    “哈哈!”夏侯淵大笑:“可是戰果出奇地好,看來殲滅袁紹十萬大軍並非不可實現之事。”

    李典嘿嘿一笑:“青州軍不是處處跟咱們作對麼,這次看他們能蹦到哪去?”

    說話間。兗州軍又將淳于瓊打退。雖然營壘地柵欄土牆已經坍塌很多,但淳于瓊指揮著冀州兵慌忙地修補。

    白馬津。

    高覽愁得一張臉比蛤蟆還難看。他一面來回踱步,一面看著對岸地渡口。

    “照理說,咱們的斥候應當到達白馬了,而那邊派來援軍地話,也還要一ri路程。”副將擔憂道。

    “報!援軍……白馬那邊來地人啊!”一個騎都尉跑到高覽面前激動道。

    “啊。怎生如此之快!會不會是兗州軍詐營?”高覽不無疑惑道。

    那個騎都尉喘了一口氣,回稟道。“說是來提取糧草的。有一千多人馬。”

    高覽的心冷了下去,按照約定,白馬那邊也是該來提取糧草了,一千多人不足以影響危局。

    過了會,兵卒稟報說從白馬來地主將求見。

    高覽也想了解白馬那邊的狀況,於是讓親兵將人帶上。

    然而讓高覽驚訝地是所謂主將,其實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文士。那中年文士除了身形較為高大外,面貌並不出眾。最讓高覽印象深刻的,是他一副淡定的神情。

    “還未請教先生是何人?”高覽問道。

    “高將軍可能不記得在下這個小人物了。我乃二公子帳下,武威賈詡。咱們在二公子大婚的婚宴上見過地。”賈詡淡淡地說道。

    “啊!原來是賈先生。”高覽想了起來。在袁熙的婚宴上確實見過賈詡。只是賈詡為人低調,沒有去跟冀州高層地文武結交。所以高覽沒有留心這一號人物。

    “我這有二公子親筆信函一封,請高將軍親閱。”賈詡取出一封信函交給了高覽。

    “高將軍,熙獲悉曹cao謀襲白馬津、黎陽兩地,特遣yin兵前往救之。望將軍以大局為重,從賈文和謀劃,熙感激不盡,必為將軍請功。袁熙拜上。”高覽將信念了出來。

    “原來二公子早就洞悉曹cao的jian計。”高覽心中的壓力卸下不少。

    “讓袁公提醒您跟淳于將軍的也是二公子,只不過現在對岸的戰況很不妙吧?”賈詡問道。

    高覽惱怒地嘆道:“淳于瓊也忒不小心了,一萬多人馬讓兗州人打得沒有還手之力。”

    “黎陽乃我軍屯糧之地,萬萬不能丟失,而袁公派來援兵起碼還要一天,不知將軍有何打算?”賈詡問道。

    “二公子不是說,有派兵馬秘密前來馳援的嗎?怎麼不見進駐我白馬津?”高覽反問道。

    “救援的兵馬,在下不是帶來了嗎?”賈詡淡笑道。

    “啊!賈先生開什麼玩笑!青州軍多jing兵,但這一千兵馬哪能起多大用處?”高覽激動道。

    “將軍莫急。”賈詡解釋道:“袁公並沒有聽從二公子的建議,而提早派兵來防範白馬津。二公子是揹著袁公私自派的兵馬,所以只有幾千人。”

    “啊!”高覽一聲驚呼,“如此怎生是好?”

    賈詡也看向了對岸,說道:“本來我等還在猜測曹cao使的是什麼計,看來不出所料啊!”

    “曹cao是要搶佔白馬津還是黎陽?亦或是伏擊袁公地援軍?”高覽問道。

    “三者皆有,不過他主要是打我軍糧草地主意。”賈詡答道。

    “糧草!那不就是白馬河黎陽?”高覽驚問道。

    賈詡點點頭:“恐怕曹cao正集結起jing兵向白馬津圍來。高將軍你不救援的話,黎陽可就要淪陷了,我軍地一個渡口和囤積的一半糧草就要落入敵手。如果高將軍你發兵救援,那麼我軍的全部糧草,還有兩個渡口就都會落入敵手。”

    高覽背後汗涔涔,問道:“先生和二公子一定有應對的法子吧?請先生指教!”

    “其實很簡單。”賈詡淡淡道:“渡河救援黎陽。”

    “啊!”高覽又是一陣驚呼,“那豈不是如先生所說。將黎陽和白馬津都拱手送敵?”

    “渡河救援地話。可能還救得了黎陽。我來就是讓高將軍你將白馬津送給曹cao。”賈詡目光閃爍。

    黎陽渡口。

    把守渡口地兩千多冀州兵,在兗州jing兵弓弩she殺下,死傷了五百多人。雖然傷亡不算慘重。但被兗州jing兵偷襲並壓制在渡口,他們士氣跌落得厲害。

    交戰從昨天半夜一直持續到這時的傍晚。即便是夏侯淵下令暫緩強攻。但冀州兵心裡受挫,援軍遲遲未到,他們的士氣還是達到崩潰地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