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奀月 作品

97糜貞

    糜維大驚,被敵方騎兵戰力極強,他們被一陣劫殺,隊伍傷亡失散殆盡。還迷失了方向,跑到城北,暗惱道,“是錯了,好像附近有條小路是通往城西的,快去尋尋。”

    四處靜寂黑暗,糜維等人又不敢點火把,只能摸黑前進。

    “不好,前面有敵兵啊!”

    果然,漆黑中前方燃起點點火光,大隊地兵卒行進上來。

    “前面何人?快快停下來!”“停下來,否則格殺勿論!”

    糜維心中哀嘆,想不到方脫虎口,又遇群狼。但他沒有多想,護著馬車奪路而逃。

    夜裡馬匹跟馬車行動不便,青州兵卒漸漸圍了上來,眼看就要陷入危機。

    “是徐州兵,兄弟們從兩面圍上去,堵住那馬車。”一個粗豪的聲音喊道。

    糜維狠狠劈開兩個攔路的青州兵卒,但戰馬疲憊,被青州兵卒砍倒。糜維也滾落地上,但他猶自揮舞著一柄大刀護著馬車,使青州兵卒靠不上來。

    滿臉絡腮鬍的周倉哼了一聲,看不過糜維的兇狠,策馬上前,趁著他被幾個青州兵圍攻,長刀劈向糜維。

    糜維身手還算了得,生死關頭盪開了長刀。但他的大刀也被振飛,幾個青州兵趁機砍了他幾刀,待他傷得沒有了反抗,就被那些兵卒按住。

    “哈哈,馬車裡是什麼人吶,待俺瞧瞧!”一個青州兵揭開車簾,用火把照進去。

    糜貞跟韋氏被突如其來的火光,跟亂兵嚇住,欲哭無淚,只能瑟瑟發抖。

    “喔哈哈,是兩個小娘子!兄弟們有樂子啦!”

    糜維突然暴起,罵道,“狗 娘養的賊子,你們膽敢動夫人小姐一根寒毛!”

    幾個青州兵按住鎧甲破損,溢出鮮血的糜維,罵道,“咋的,你了不起啊,爺們就動給你瞧瞧。”

    說罷,一個青州兵走近馬車,又揭開車簾,伸手去抓韋氏、糜貞。而旁邊的青州兵,也發出陣陣會意的淫笑聲,這種事他們當黃巾賊時幹過不少,算是輕車熟路了。

    所以說,亂世無好人,雪崩之下,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即便以前是受害者的黃巾,卻也做著傷害別人的事,呵呵。

    “不!”糜維暴喝一聲,掙脫開兩個青州兵的大手,他潛能被激發到極致,瞬間就跑到馬車邊,將那個青州兵撞開。接著身子一躍,上了車伕的駕車位,右手朝馬屁股猛拍。

    拉車的兩匹駿馬吃痛,“嗤溜溜”一陣嘶鳴,馬蹄亂騰踢開附近的四個青州兵,然後發狂地拉動馬車奔跑起來。

    周倉在一旁看著糜維逃跑,他想不到對方倒是個血性漢子。他哼了一聲,提刀策馬追趕,得找回場子來。

    馬車飛奔,車簾也沒有了,午夜的涼風灌進來,糜貞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住,泣不成聲。

    “小姐莫怕!有我糜維在,賊兵傷不著你們!”糜維大聲喊道。

    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何況兩人的身份地位太過懸殊了,不對等的情感註定是不會有結果的。

    韋氏跟糜貞心裡稍稍寬慰,至少還有個忠職的護衛在。但不容三人慶幸,兩匹駿馬亂跑,反而將他們拉到大隊行軍中的青州兵當中去。馬匹也踢翻了好幾個青州兵步卒。

    突然,旁地奔出一騎戰馬,戰馬上是個雄壯驍魁的壯漢,壯漢身子一躍,上到馬車前車伕駕駛位來,他蒲扇般的大手一推,就將驚愕的糜維推下馬車。

    接著壯漢死命拉住韁繩,兩匹馬吃痛,漸漸停了下來。壯漢迅速地跳下馬車,盯著車內全身戒備。一大隊騎士包圍上來,火把將四周照的通亮。

    糜貞一雙美眸終於溢出了淚水,看著醜陋驍魁的壯漢,她絕望地緊緊抓住韋氏的手,等待那兇殘的青州暴兵。

    但那些騎兵沒再有動作,這時一個少年策馬出現在糜貞面前。袁熙的bgm響起,倩女幽魂中魔君七夜的出場音樂就挺合適的。

    那暴兵的少年將領,不過十七八年紀,身披一件月白袍子,容貌雅緻俊美又不失英氣。糜貞跟韋氏神情有些恍惚,她想不到亂兵之中也有如此英俊的男子。

    袁熙騎在戰馬上,他也想不到截下來的馬車裡居然是兩個女眷,不過這麼多青州兵都在圍堵,應該也是有幾分姿色才對。

    周倉在後面趕上來,一手提著重傷的糜維,將他扔到馬車旁。並下馬踹了他一腳,回稟道,“少將軍,這傢伙硬氣得很,為了護住那馬車,硬是掙脫了幾個兄弟的圍堵。”

    “維大哥!”糜貞看著全身染血的糜維,終於忍不住喊出來,嬌軀爬到車前就要走下去,但被後面的韋氏緊緊抓住。

    “你們是哪家的人?”袁熙看著她們問道。

    韋氏雖然害怕,卻強作鎮定道:“妾身是朐縣韋家的人,只因大軍攻城,家裡不明就裡,逃出城躲避兵亂,望將軍看著我等是高品的門第,不要加害。”

    “韋家?”袁熙疑惑道,他將周倉召來,詢問了事情經過,然後冷笑道:“能有這許多兵士護衛出城的,必是朐縣的大家顯貴吧,我怎麼就沒有聽過韋家呢?”他目光銳利,直視韋氏的雙眸,看得她心中慌亂。

    韋氏臉色慘白,辯解道,“將軍不是本地人,可能不知罷了。”她不敢說是糜家的人,因為糜家的糜竺,是徐州高層官吏,被知道了必定不會放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