鯰魚頭 作品

2649 不尊老

 
吉田茂和幣原喜重郎一樣,同樣被南部非洲遠征軍列入戰犯名單。

 
“我們嚴重缺乏和南部非洲溝通的有效途徑。”幣原喜重郎也沒辦法。

 
如果是美國人,幣原喜重郎或許可以做點什麼。

 
南部非洲就算了,幣原喜重郎要是敢去找安琪,恐怕下一刻就會被南部非洲遠征軍逮捕。

 
南部非洲遠征軍可不會管幣原喜重郎是不是看守內閣首相。

 
“或許我們可以通過美國人,對南部非洲施加影響,南部非洲遠征軍,和美軍之間的關係並不和睦。”吉田茂很清楚盟國之間的勾心鬥角,這就給了日本輾轉騰挪的機會。

 
左右逢源是不可能的,日本現在唯一能依靠的是美國,找南部非洲只能是自取其辱。

 
“可是誰能承擔這個任務呢?”幣原喜重郎不太看好,南部非洲遠征軍和美軍之間確實是有齟齬,但是在對待日本的問題上,並沒有本質衝突。

 
麥克阿瑟就算再想刷聲望,也不敢做的太過分,他還要表現出對日本政府的強硬,討好美軍官兵呢,這才是麥克阿瑟的基本盤。

 
吉田茂也沒辦法,他能發現問題,但是卻不能解決,坐上美軍提供的汽車,內心忐忑離開首相府。

 
畢竟是外相,即便已經是亡國奴,該有的待遇還是有,汽車和司機,甚至隨行人員,都是美軍指派的。

 
雖然戰爭已經結束,京都依然滿目瘡痍,街道兩旁有戰俘正在進行清理工作,今年下雪比較早,整個城市都被冰凍,這給清理工作帶來了更多便利,否則那些被廢墟掩埋的屍體,肯定會引發瘟疫。

 
由於戰爭期間的轟炸,道路狀況並不好,路面崎嶇不平,交通狀況也不好,汽車走走停停,速度很慢。

 
“真該死,這些擁堵,都是南部非洲人造成的——”司機今野健是日裔,剛剛加入美軍不久。

 
世界大戰期間,美國政府為了消除隱患,不管美國的日裔如何賭咒發誓,將日裔全部關進集中營。

 
世界大戰結束後,表現良好的日裔最先被釋放,由於美軍需要會日語的人,協助美軍隊日本完成佔領,今野健這才有機會加入美軍。

 
會日語和英語,又會駕駛汽車,放在此時的日本,今野健也算是高素質人才了。

 
就在道路前方,十幾名來自高麗的警察正在檢查過往車輛及行人,檢查站旁邊一左一右停著兩輛裝甲車,車頂射擊位置的南部非洲機槍射手正在閒聊。

 
高麗警察工作認真負責,很珍惜這個難得的工作機會,檢查的很仔細,連過往車輛的車底都不放過,一名行人大概是剛剛從海外回國的日軍士兵,在接受檢查的時候只是抱怨了一句,就被直接逮捕。

 
另一個日本人身上搜出了刀具,這名日本人連忙高舉雙手錶示無辜,卻被警鈴大作的警察們亂槍打死。

 
“只是一把菜刀而已,有必要這名緊張嗎?”今野健心情複雜,他對日本沒感情,看到這一幕卻依然很難受。

 
“至少南部非洲人沒有拿日本孕婦肚子裡的嬰兒的性別打賭!”吉田茂的秘書叫皮爾斯,白人,愛爾蘭裔,對日本更沒有好感。

 
南部非洲遠征軍連篇累牘的宣傳,終於發揮了作用。

 
侵華戰爭期間,日本士兵就孕婦肚子裡的嬰兒性別打賭,為了驗證——

 
接下來怎麼樣,報紙沒有詳細描述,因為過程太殘忍,會對讀者的心理引發強烈不適。

 
比這更殘忍的數不勝數,完全禽獸不如,根本不是人類能做出來的事,任編輯絞盡腦汁,都無法想象侵華日軍有多暴虐殘酷。

 
跟日軍的暴行相比,德軍的行為,跟幼兒園的學生打架差不多。

 
德國人雖然也是屠殺,但是不虐殺。

 
日軍的暴行已經超出了文字可以描述的程度。

 
“我覺得肯定有誇大,人類怎麼可能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呢?”今野健忍不住為自己的血統辯護。

 
“呵呵——”皮爾斯看一眼後座上故作鎮定的吉田茂不說話。

 
有沒有誇大,吉田茂作為日本政府高級官員再清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