鯰魚頭 作品

2624 你還是不是美國人

 對日本進行和平改造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時間或將長達數十年之久。 

 指望現在這些日本人完成和平改造是不可能的,他們自幼接受的是軍國主義教育,根深蒂固,想要改造他們的思想很困難,最有效的方法是加強對下一代日本人的教育,等他們長大成人,成為社會中堅,才能算是初見成效。 

 麥克阿瑟肯定等不了那麼久,他已經六十多歲了,下一次總統大選可能是他最後的機會,再過幾年,麥克阿瑟就要被美國人遺忘了。 

 所以站在麥克阿瑟的立場上,他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加速這個過程,即便到時候對日本的改造並不成功,麥克阿瑟也可以以一個“和平締造者”的身份回到美國,對於這個流程,麥克阿瑟已經非常熟悉了。 

 “考慮好了嗎?”安琪希望重光葵能以證人身份出席國際法庭,證明日本政府在戰爭期間犯下的罪行,作為回報,國際法庭會減少重光葵的刑期。 

 重光葵看向安琪的目光充滿懷疑,他並不相信安琪的承諾。 

 觀察一個人不僅要聽其言,還要觀其行。 

 從安琪之前的一些行為中,很容易就能推測出安琪對日本的真實態度,上一次東亞盟軍可是一口氣絞死了數千人,在日本人心中安琪就是當之無愧的大魔王,雙手沾滿了日本人的鮮血。 

 不過重光葵也沒有其他更好地選擇,別聽他說自己是和平愛好者,他這些年都是幹了些什麼他自己很清楚,安琪也很清楚。 

 重光葵作為日本外相,這些年日本的每一次對外談判,幾乎都是由重光葵負責的。 

 所以重光葵否認也沒用,因為他過往的那些“豐功偉績”,都曾被日本報刊雜誌廣為宣傳,賴不掉的。 

 就重光葵幹過的那些事,都不用安琪刻意針對他,到了國際法庭百分百會被判處絞刑。 

 “如果我和國際法庭合作,那麼我將成日本的罪人,在日本永無立足之地——”重光葵提要求,為自己爭取更有利的條件。 

 “到時候我可以安排你和你的家人去南部非洲生活——”安琪為重光葵解除後顧之憂,以重光葵的英語和漢語水平,在南部非洲生活完全沒問題。 

 “南部非洲對於我來說,比日本更危險。”重光葵不想去南部非洲,南部非洲的華人比例早就超過白人,重光葵去了南部非洲,搞不好第二天就會被槍殺。 

 “那你說怎麼辦?”安琪逐漸不耐煩,他的耐心有限。 

 對於重光葵來說,和國際法庭合作是他唯一的出路。 

 對於安琪來說,合作對象可不止重光葵一個。 

 “我希望在出庭作證之後去英國——”重光葵早就想好了目的地,跟南部非洲相比,英國確實對日本人更友好。 

 重光葵當過日本駐英國大使,對英國很熟悉,太平洋戰爭爆發前,重光葵也沒少代表日本跟英國打交道,甚至在英國還有不少熟人。 

 重光葵並沒有束手待斃,他知道自己肯定會被作為甲級戰犯交由國際法庭審判。 

 為了逃脫懲罰,重光葵已經開始聯繫他以前的那些老朋友,希望他們能出面或者出證詞,減輕重光葵的罪行。 

 這其中就有很多英國外交官。 

 “你不會被判處死刑,但是也不會馬上被釋放,我唯一可以保證的是,你的刑期會少於十年。”安琪的話讓重光葵又開心又失望。 

 失望的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十年刑期相對於重光葵犯下的罪行來說不算長。 

 如果安琪毫無原則的同意重光葵的所有要求,重光葵倒是要懷疑安琪是不是在騙他。 

 現在雖然還是免不了要坐牢,但卻可信度大增。 

 “我會把你的家產還給你,到時候再給你一筆錢,讓你和你的家人,能在英國安度餘生——”安琪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只有很熟悉他的人,才能發覺安琪眼中的嘲弄。 

 十年刑期是真的,安琪真沒騙重光葵。 

 但重光葵能不能在獄中安然度過十年,或者走出監獄,就要打一個大大的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