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標記

    器材室不大,所有的器材都推在裡面,擠擠攘攘的,也不是是空間複雜的原因還是燈光的原因,就算開了燈裡面光線也不大好,暗沉沉的,透著壓抑。

    餘惟率先推開門進去,溫別宴進去後順手關上門,想了想,以防萬一,還上了個鎖。

    一地圓滾滾的球,走路都不方便。

    餘惟思索著該讓他從哪裡開始整理。

    鉛球太重了一不小心就會砸到腳,不行,籃球體積有點大整理起來不方便,不行,足球倒是還行,就是都沒兩個,整理起來太快,斟酌一番,覺得還是乒乓球最合適。

    吊頂壓得很低,距離餘惟頭頂也就十釐米左右,雖然碰不到,但是逼仄的環境還是讓餘惟在行走時忍不住微微躬身。

    乒乓球又小又能滾,全擠在最暗角的地方。

    餘惟從空隙裡踩過去,目測一下數量,覺得還行,準備想讓溫別宴過來,把這些乒乓球都收到收納網裡裝起來。

    不想才轉身,眼前忽然人影一晃,眨

    眼的功夫就被人抓著手臂撲在在牆上,白色牆灰蹭了滿背。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餘惟看看兩人這似曾相識的動作,好一陣無語。

    這小孩兒怎麼老是喜歡壁咚他?

    “又怎麼—”

    話沒問完,一股清清涼涼的信息素味道散發出來,混在器材室略有些潮溼的空氣裡悄悄蔓延,像是陰暗的環境裡蔥鬱生長出的一叢茂盛,與他的主人一般,乾淨到極致。

    是茉莉花的香味。

    鼻尖徒然充盈的香氣讓餘惟腦子空白了一瞬。

    原來他的信息素的味道不是薄荷,也不是梔子花。

    是茉莉。

    彷彿被潔白小巧的茉莉花拂過脖頸,在漸漸變得敏感的腺體上若即若離觸碰了幾下,隨後將其絲絲縷縷包裹起來。

    墨香和茉香的融合天造地設。

    空氣溼涼,壓不下皮膚的滾燙。

    餘惟不敢抱他,五指微微收緊,垂眸低下頭,懷裡的人正好也抬頭看過來,碎髮遮住小半光潔的額頭,清冷的眸光澄澈透亮,嘴角牽著溫和的弧度,聲音裡也帶著清淺的笑意。

    “哥,這樣你會不會舒服一點?”

    餘惟人都懵了。

    心跳驟停一瞬,又以更快頻率跳動起來。

    他居然對他笑了?!

    他在對他笑?!

    草......他笑起來怎麼會這麼乖這麼好看......

    雙重暴擊下,餘惟都快不敢呼吸了,生怕被空氣裡的信息素迷了心神,失去理智。

    明明從前也不是沒有碰上過omega的信息素,那時只是覺得有點不舒服而已,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為什麼到了溫小花這兒就全變了。

    腺體在不受控制地去迎合茉莉花的味道。

    想要把人用力揉進懷裡,將他藏起來,獨佔他所有的衝動衝上心頭時,餘惟自己都被嚇到了。

    咬著牙想要把人推開。

    “宴宴,你?冷靜一點,這裡隨時可能會有人經歷啊,快把信息素收回去。”

    “為什麼?”溫別宴理所當然地問:“你?不是想要我的信息素嗎?”

    “我沒有啊!我敢想嗎?”

    餘惟一說話,就覺得茉香從四面八方用來,裹著他的心肺灼燒,有個聲音一直在腦海叫囂著抱他,親他,咬他,吵得他腦袋都快炸了。

    咬個屁啊!是你的人嗎就隨便咬?!

    “乖,乖啊,趕緊收回去。”

    溫別宴本以為他會很高?興,不由有些失望。

    嗯了一聲默默低下頭想要收回信息素,誰知努力了一陣毫無用處,信息不受他控制了,爭先恐後往外跑,根本收不住。

    餘惟瞪著天花板等了一陣,結果空氣中信息素濃度不但沒有減淡,反而有越來越高?的趨勢。

    用力閉了閉眼低頭一看,才發現對方面色不知何時已經變得不對勁了。

    面頰浮著不正常的潮紅,眼角也是通紅一片,目光溼漉漉的沒有焦距,大概是因為難受,牙齒輕輕咬在下唇上,靠近嘴角的地方被抿出淺淺的梨渦。

    餘惟只看了一眼,身體裡的一團火被潑了一通滾油,轟然灼燒,火星四濺。

    溫別宴呼吸急促起來,呼出的熱氣也燙得不行。

    頸後腺體突突跳動,手腳力氣漸漸流失,他快站不住了,軟著身子往下軟倒,揪著他衣料的手也使不上力氣。

    熟悉的熱潮一波一波漫上來時,他就知道,自己發情期到了。

    餘惟眼疾手快扣住他的腰把人壓進懷裡,擁抱的瞬間,他忍不住抖了一下。

    溫別宴難受地喘了兩口氣,腦袋靠在他懷裡,聲音細小而清晰地傳入餘惟耳中:“哥,我收不回去,我發情了。”

    這幾天不是擔心著餘惟生氣,就是念著他的作業,被瑣事?攪混了頭,連自己發情期將至都忘了。

    發,發情?

    器材室就在球場旁邊,可以聽見外面一群踢足球的男孩吵吵嚷嚷,偶然還會響起一陣歡呼。

    但是此時此刻那些聲音彷彿都被隔離到了另一個世界,陌生而遙遠的詞彙撞進耳膜時,餘惟除了自己的心跳聲和懷中人沉沉的呼吸聲,再聽不見別的聲音。

    溫別宴埋頭在他懷裡,腺體就擺在他面前,猶如沙漠行者艱難尋到的水域,誘惑著人失去理智。

    這個時候阻隔貼已經沒什麼用處,手邊也沒有抑制劑。他想帶溫別宴出去,可是轉念一想,外面全是人,以溫別宴現在的情況根本就出不去。

    該怎麼辦?怎麼辦?

    餘惟從來沒有覺得保持清醒是一件這樣困難的事?情。

    擔心自己的信息素會加劇他的痛苦,努力忍著不敢釋放出一點味道,腺體憋

    得都快爆炸了。

    可惜他憋得住,溫別宴憋不住。

    肚子裡裹挾著一團火無處釋放,也得不到alpha信息素的安撫,情緒脆弱的omega難受到了極點,也委屈到了極點。

    “哥......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他小聲哀求著,不顧對方此時一身的僵硬,往上攀附住他的脖子,努力站直了去碰他的腺體。

    “哥......”

    呢喃的撒嬌攻克著alpha的心理防線。

    溫別宴摸索一陣終於找到地方,極淡的墨香味從這裡散發出來,讓他忍不住眯了眯眼。

    可是味道太淡了,根本不足以滿足他的需求。

    溫別宴吸了吸鼻子,不得其法下選擇了最直接方式——張嘴咬下去。

    沒有犬牙的omega咬不破皮膚,也沒有力氣咬破,只是像撒嬌的小獸一樣擦過腺體表面,不疼,但能讓人癢到心尖。

    alpha最後一道心裡防線在百般折磨下轟然倒塌。

    環在腰上的手臂徒然收緊,濃烈的水墨香味轟然炸開,帶著不容拒絕的佔有慾與空氣中的茉香竭力交纏,直到將懷中的人完全用信息素包裹起來,企圖讓他沾滿自己的味道。

    溫別宴一聲喟嘆,聽著男朋友加重的呼吸聲,輕輕踮腳湊在他耳邊:“哥,咬我。”

    身體被用力壓進懷裡。

    腺體被舔舐了一下,溼熱過後,犬牙刺破皮膚嵌入腺體。

    刺痛傳來,溫別宴微微張開嘴,卻一個音也發不出來,半眯著眼仰起腦袋,整個人在alpha懷裡細細顫抖,白皙的脖頸纖細脆弱。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本《摁住他的一易感期》,喜歡的小可愛點進專欄收藏一下叭~

    自封未來天選alpha的一中小霸王江約最喜歡逗他班上那位成績好,模樣更好的悶葫蘆數學課代表。

    欺負人脾氣冷淡不愛說話,就拿腳踢人凳子,拿筆戳人脊背,揉了小紙團扔人滿桌,甚至得寸進尺佔了課代表同桌的位置,小流氓一樣嬉皮笑臉湊過去在人脖子上嗅啊嗅,問他用的什麼牌子阻隔劑,怎麼半點聞不到味道……

    小霸王的得瑟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在分化那天送了他一個大禮——原地變o

    江約聞著滿屋子的甜茶味直接懵了,六神無主,跌跌撞撞衝進隔壁宿舍求助時一頭栽進課代表懷裡。

    “竟然是omega?”

    沈修然愣了一瞬,忽然笑起來,狹長的雙眸透露著明滅的光芒,與平時冷冷清清懶得理他的模樣大相徑庭。

    alpha的氣息席捲而來,江約渾身一抖,沒來由地慫了,紅著眼睛掙扎著想要後退,卻受到更大力的禁錮。

    平時掩藏極好的烈酒味轟然炸開,沈修然湊近他的腺體,犬牙似有似無擦過:“本來不想這麼快,是你先來招惹我的,現在想跑?晚了。”

    彆扭倔強小霸王受x易感期躁鬱症白切黑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