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誰是強者（下）

    灰袍老者每次殺人之前都會說一番話，而這一番話才是讓他享受殺人藝術的核心所在，只聽他說道:“蕭戰天，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就像是你的一面鏡子，你內心狂傲不容人，方才，你並不是跟我打，你只是在跟你自己打，雖然，你戰勝不了你自己，但你卻能看到你自己最為狂暴的一面。”

    “你終究是輸給了你自己，害你變成這般模樣的人也是你自己，跟我沒有關係，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是繼續比賽，第二是認輸，告訴我，你的選擇。”

    一個人最難以做到的就是認識自己，灰袍老者用對方的招數攻擊對方，如同將自己變成了對方的一面鏡子，在重傷對方之後，說出這番話，對方要不是瘋狂的報復自己，要不就是甘於認命，總之，不管是哪種情況，對方最後都必然會陷入茫然和自責之中，在內心給自己培養出另一個自己作為敵人。

    這樣一來，心魔便製造成功，對方不久便會被自己的心魔所殺。

    這在灰袍老者看來無疑是一個絕妙的殺人手段，最重要的是他可以隱藏自己，將自己變成一面鏡子，隱藏在鏡子之中，藉以遺忘真正的自己。

    “呵……呵呵呵哈哈哈！”

    趴在地上的蕭戰天突然仰頭大笑，這笑聲在灰袍老者看來無比的刺耳，灰袍老者說道:“蕭戰天，你笑什麼，你是在嘲笑你自己嗎？”

    “你的蠱惑果然厲害，如果今天站在這裡的人不是我，而是別人，恐怕，那一人也早就被你蠱惑，可是，我跟你想象的並不相同，因為我並不是一個狂暴的人，我也不會殺戮，我只會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動手，別人害我，我方才會動手。”

    “我不是好戰之人，這一點超出你的想象了吧？”

    “你！”

    “蕭戰天！”

    蕭戰天打斷灰袍老者的話，說道:“你把自己隱藏在別人的影子裡，你覺得這樣就能忘記你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是千人千面，還是曾經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讓你終生遺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