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一言 作品

第34節

    ”

    顧沉白那時候並不知道車禍給他帶來的是終身殘疾,還天真地以為自己休養幾個月,就能回去繼續打籃球。

    “我們是兄弟,是手足,那天那輛車如果撞的是我,你也會奮不顧身跑過來推開我的,不是嗎?”

    顧朝騁沉默許久,緩緩道:“我寧願受傷的是我。”

    “哥,你別這樣,我從來沒怪過你。”

    “我知道。”

    顧沉白岔開這個話題,抱怨道:“你們倆就不能好好相處嗎?怎麼一見面就掐?”

    “你能保證他這次不會再變卦?我真想知道你這顆心有幾層厚,經得住他這樣傷。”

    “經得住,”顧沉白溫和地笑,轉了兩下手杖,“就是小爪子撓撓,又不疼。”

    顧朝騁氣得無話可說,把顧沉白推開,“離我遠點,身上一股ga味,膩得我噁心。”

    顧沉白笑得更歡,“你彆嘴硬,我倒要看看你將來會被什麼樣的ga俘獲。”

    “反正不會是塗言那樣的。”

    顧沉白嗤笑一聲,轉身走了,顧朝騁在後面說:“你放心,既然你已經做好了決定,我怎麼樣都會支持你的。”

    “謝了。”顧沉白抬了下手。

    *

    出門時,塗言還在摳外間那座無辜的鹿形玻璃鋼雕,聽到顧沉白的腳步聲,整個人僵了兩秒,然後頭也不回地往電梯門走。

    顧沉白追上他,摁了下行按鈕之後,把他壓在牆上,和他抵著額頭,無奈道:“我是犯了什麼錯,哄完那邊哄這邊。”

    “誰要你哄了,你走開!”

    顧沉白吻住他,沒給他鬧彆扭的機會,他的舌頭剛伸進塗言的嘴裡,就被塗言咬了一口,顧沉白吃痛地鬆開他,塗言怕自己力道重了,又不好意思問顧沉白,就低著頭,手裡緊緊抓著食盒的包裝袋。

    第一次來給顧沉白送晚餐,他一路上都在偷偷激動,開心得要冒泡,卻被顧朝騁迎頭澆了一盆冷水,鬧得三個人都不愉快。

    顧沉白把他拉進電梯,塗言說:“那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顧沉白握住他的手腕,但沒用什麼力氣,只虛虛地圈著,塗言一甩就能甩開。

    但他沒有。

    他回身抱住顧沉白的腰,主動仰頭親了一下顧沉白,然後把臉埋在顧沉白的頸窩裡,悶悶地說:“你只哄了他,沒哄我。”

    第40章

    塗言突然發現,離婚對他來說似乎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