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殺雞儆猴

    “參見皇上。”

    慕娉婷動作熟練跪在地上行禮，像是沒有看到面前的場景一樣，眼角的餘光大致把周圍掃視一遍。

    除了中央那個被強行按在板子上抽打的宮女之外，剩下的人都老老實實跪在旁邊，生怕下一個人就是自己。

    行刑的人動作一頓，看到皇上並未表示，瞬間又開始繼續抽打。

    宮女的聲音越來越小，身上的衣服都被打了，露出皮開肉綻的傷口，如果仔細的話，可以發現傷口處還摻雜著些許白色的顆粒，那是浸泡在鹽水中鞭子帶到上面。

    慕娉婷依舊耳鼻觀心，自動忽略外界的一切，直到膝蓋跪的疼痛，皇上才彷彿剛發現她這個人一樣。

    “原來是慕大夫來了，朕剛才沒發現，還跪著幹什麼，趕緊起來，來人啊，給慕大夫賜座。”

    慕娉婷嘴裡說著不敢，咬牙捏其裙角站起來順勢坐在旁邊，沒察覺到皇上也得一閃而過的笑意。

    “都怪這蠢奴，既然讓朕把慕大夫都忽略了，真是罪加一等。”

    她眸光閃爍，明白皇上這話是說給她聽，主動接話說道:“不知道這奴才犯了什麼事，竟然讓皇上如此大動肝火，左右不過一個奴才罷了，若是傷了龍體，那就不值得了。”

    言多必失，慕娉婷委婉詢問，說的都是些場面話而已，為的就是讓皇上親口說出他的目的。

    這點道理她還是懂得，只是……她偏頭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宮女，心提到嗓子眼。

    自己很有可能就是下一個。

    皇上輕笑，食指虛虛點了她兩下，說道:“還是你比較機靈，知道說一些話哄朕開心，只是今天這事有點不太一樣。”

    “哦？皇上不妨細說。”慕娉婷挑眉道，精神一刻也不敢放鬆，皇上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暗藏刀子，稍微不留神可能就會滿身鮮血。

    “她不但向外傳遞消息，還欺上瞞下，這種包藏禍心的奴才，慕大夫覺得朕的處置太過嚴厲了嗎？”

    皇上盯著慕娉婷的眼睛，說出的話冷的刺骨，明明在談及奴才，卻好像直接對慕娉婷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