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嗷嗷大俠 作品
第 3 節 關於那些年「抱大腿」的故事
我端詳著眼前這個英氣勃發的帝王，再次戲精上身，一臉陰笑道:「很難說，畢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朝堂之上，多少大臣背地裡，罵我是個妖后，蠱惑了陛下的聖心，讓陛下眼裡再也並不下其他女子，專寵又蠻橫。」
要是這裡有律師事務所，我非得請個律師，一個個給那些大臣寄律師函，告他們誹謗。
什麼叫專寵又蠻橫，我明明是一個既可愛又善良滴好人！！！
突然，一片接著一片的東西落到我頭頂，我伸手將其取下，發現是一片玉蘭花瓣。
我自小便喜歡玉蘭花。
因為讀中學時的教學樓旁，就栽種著一顆約有八九米高的白玉蘭。
從宿舍回班上課時，正好可以順路拾一朵回教室的桌面擺著，白玉蘭花香清淡，甚是讓人提神。
我往蘭景臺的房樑上一看，便看見有八位會武功的侍衛蹲在樑架上，一隻手擰著一籃子白玉蘭花瓣，另一隻手往下撒著花瓣，顫抖著手，伈伈睍睍，還有幾個侍衛猶豫著究竟要不要閉起眼睛。
我好奇地問道:「他們的手微微發抖，是恐高嗎？」
「不是。」墨初源解釋道:「是朕下的令，讓他們非禮勿聽，非禮勿視，他們可能緊張吧。」
房樑上的侍衛:「……」替皇帝打工真難。
花瓣越落越多……
我彷彿置身於一場江南花雨裡。
我突然好滿足，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摟著墨初源脖子，凝視著他那雙烏黑的眼眸，盈盈笑道:「墨初源，怎麼辦，我突然有點小感動！」
「母后，你的眼裡不能只有父皇哦……」
早被爹孃忽視在一旁的墨以衡噘嘴道:「此次為母后準備這場花雨，兒臣也是半個功臣呢！」
他攤開自己的小手掌，向我邀功:「母后！兒臣這雙小手，也有幫忙掰下一片又一片的玉蘭花瓣呢！」
我立即誇獎道:「我家小寶貝可棒了！」
隨後又鬆開纏住墨初源脖子的手，蹲下身子，平視著我家墨以衡小寶貝:「怎麼辦，母后也被我家小功臣感動到了！」
雖然每年都會被墨初源感動一次。
可這種感覺又每次都不一樣。
在木藍國，墨初源第一次給我慶生，那時候，我才剛剛懷上小以衡。他問我生日想要什麼禮物，我說要吃的。他說我是個懷了孕的小饞貓，直接親手給我做了九十九個壽桃包，寓意一輩子長長久久。
第三次……在生日前一天晚上，他讓我拋下才一歲多的兒子，連夜御馬帶我離宮，去瑤茵山看日出。
一次又一次的細數下來。
每一年的驚喜都不一樣，沒有盛大的生辰宴，沒有貴重的生日禮物，可就是每一次生日驚喜都能讓我對下一年的生日驚喜，更為期待。
愛的人都在身邊。
這感覺真好。
不像在那邊那個世界，老媽去世後，家裡只剩我孤零零一個。
「咳。」墨初源輕咳一聲，頗為不滿:「他是小寶貝，那朕呢，朕是什麼？」
我故意不說出墨初源最想聽的那個答案:「還能是什麼，你是小寶貝的皇帝老爹啊。」
墨初源不滿意我的這個答覆，傲嬌地哼了一聲:「再給你一次機會。」
他翹首以盼的樣子，徹底將我逗樂。
墨初源見我笑了，又伸手輕輕捏住我下巴，「迫使」我與他對視，語氣中微微帶有幾絲威脅:「阿瑜，要好好表現哦。」
我還是假裝聽不懂:「陛下想從臣妾口中聽到什麼？」
他饒有興趣的陪我鬧，不緊不慢道:「問你自己的心。」
「臣妾的心，它說……」我故意拖慢語速，留有懸念。
「……它說，陛下是臣妾的大寶貝！」
「嗯。」某位大寶貝在聽到這個回答後，點了點頭，心滿意足地笑了。
因為身高原因，徹底被自家父皇母后忽略在一旁的小寶貝墨以衡:「……」
正在上面撒著花瓣的八個侍衛:「……」
蒼天啊！
平時不苟言笑的皇帝陛下，居然在對咱們的皇后娘娘這麼溫柔。
某些大臣還說人家皇后娘娘是妖后，蠱惑聖心。
可……今晚這麼一瞅，更像是咱們皇帝陛下追在皇后娘娘後頭，要抓住她的心。
淑嶸公主今日進宮，先是去了太后的安乾殿，而後來了晴兮殿。
「皇嫂，臣妹夠義氣吧，就連皇兄也沒去拜見，就來你這了。」
我笑了笑，見她是一個人過來，十分好奇:「你家那兩個小心肝呢？」
「小晴兒還小，備好馬車準備進宮時，已經睡下了，便留她在府中，由乳母好生照看。至於鑫兒這小子，則吵著鬧著要隨他爹去刑部審犯人。」鑫兒便是淑嶸公主和小封封的長子。小封封當了駙馬以後，還是繼續留在大理寺當個審查犯人的從五品小官。
用墨初源的說法，那就是小封封不適合當大官，但他非常適合審犯人。
小封封也說自己之前看國內外的黑道電影看多了，折磨人的方法，還幾多花樣的，可刺激了……
安乾殿和晴兮殿之間，相隔甚遠。
坐轎攆，約莫也要二十分鐘。
再加上今天日頭毒辣，又熱又曬的，一路可把淑嶸公主給渴的啊……
直接猛「幹」了兩杯茶，隨後又拿起一塊綠豆糕，小口嚐了嚐，一頓吃飽喝足後，她才緩緩道:「皇嫂啊，當初你是貴妃娘娘，住在這晴兮殿是符合規矩的。可如今都是皇后娘娘了，早應該挪宮了，中宮皇后應居安謹殿。安謹殿離母后的安乾殿那裡也近，來日我來尋您敘舊，也挺近的。」
「挪去安謹殿這事，淑嶸公主您應該去問你的皇兄。」
她頓時來勁，眼裡的八卦慾望熊熊燃燒著:「這事和我皇兄有關？」一副本公主好想知道後文的表情。
我淡定地開口道，「的確與他有關。」
淑嶸公主聚精會神地看著我。
「陛下說，晴兮殿雖然比不得安謹殿，但他在晴兮殿住出感情了，特別喜歡在晴兮殿裡，體驗制服誘惑的魅力……」體驗前面，我省略了一行字:讓我穿上太監服。
淑嶸公主眨眨眼睛，表示不懂這個新鮮詞:「制服誘惑？」
我淡定地抿了一口茶，隨後一本正經道:「駙馬爺或許知道，公主回去問問駙馬就全然明瞭。」
其實，不挪去安謹殿的真實原因是——安謹殿離太后涼涼的安乾殿很近。
我怕挪去那裡，出門走走，就能碰見太后涼涼。
正所謂，婆媳關係，自古難題。
雖然木藍國皇帝不是他親兒子，墨初源和她也非親非故。
但太后涼涼不喜歡我，這是事實，我更不喜歡她，這也是事實。
因為她在墨初源生病時，可以做到不聞不問。
恨不得離她的安乾殿，離得遠遠的。
還有就是，我在晴兮殿，住得久了，有感情了。
也懶得挪窩。
安謹殿，安謹安謹，顧名思義就是安恭謹慎的意思。
這殿名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人，要安恭大方，小心謹慎。
多壓抑啊。
哪像我的晴兮殿，晴，代表著晴朗，兮是文言助詞，相當於「啊」或「呀」，連起來就是晴朗啊的意思，聽著多令人神清氣爽啊……
某某語文老師:「……」
原本依著木藍國後宮的規矩來說，無論是作為貴妃，還是作為皇后，我都有義務去向太后涼涼請安，早安晚安都得請的那種。
問題是，我這個現代人的作息時間和古人不一樣，早上那麼早請安，我起不來。
而墨初源也不想讓太后折騰我。因為那時，他前腳廢了小皇后，後腳就封我為貴妃，他怕太后怨上我。
所以，那時，墨初源以太后疾病纏身，不宜被驚擾為理由，自此免去後宮嬪妃向太后請安的規矩。
當然，那時墨初源的後宮，只有我一人。
那條規矩，就是為我而廢的。
所以，那時，朝堂總有那麼七八個想要把自己女兒塞進後宮當娘娘，討好皇帝，為家族謀利益的大臣，罵我是妖妃。
後來，我當了皇后，那些個大臣也就沒再敢光明正大罵我，我也沒法保證，他們會不會換成在心底罵我是妖后。
但是，無論是罵我是妖妃還是妖后，這都木有關係。
我這人，缺點甚多，優點呢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心胸特別寬廣……
就是喜歡別人看我不順眼，但又奈何不了我，見了面還得恭恭敬敬跪下稱我一聲皇后娘娘的樣子。
這感覺真的是爽爆了。
就比如今日，我心血來潮做了一道「吳塗塗」牌料理——羊奶紅棗葡萄木藍果子雜七雜八羹。
全名羊奶紅棗葡萄木藍果子雜七雜八羹，簡稱:雜七雜八羹。
就是把羊奶煮開，然後把紅棗放進去，然後最後再放點葡萄進去，再加點木藍國特產，木藍果子進去，又另外放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果脯進去，小火慢熬，攪拌成糊狀。
至於好吃不好吃，我就不知道了。
這不，我直接端著來給墨初源嚐嚐了……
陸公公領著我進御書房時，正好有三位大臣迎面走出來。
他們就是上文那幾個總是在我當貴妃時罵我是妖妃，還總想把自己女兒送進宮當娘娘的人。
而且，他們最後還真把女兒送進宮，搭的還是太后的線。
之前太后不是往晴兮殿裡塞了三批「宮女」嘛，原來那些宮女不完全是宮女，那裡面就有那三個大臣的女兒。
這三位大臣，都是些上了年紀，高不成低不就，政績一般般，但又因與其他世家聯姻，背後家族勢力錯中複雜而「升」到三品四品的官員。
墨初源最恨的就是朝中這些「佔著茅坑不拉屎」的蛀米大蟲了，自從他穿成皇帝以後，就已經在默默著手清理他們了。
照著日子計算，這三人應該是被划進了最後一批准備被清理的蛀米大蟲陣營。
他們一見到我，立即止住了說話討論的聲音，動作整齊地跪在一旁，齊聲恭敬道:「臣等拜見皇后娘娘，向皇后娘娘問安！」
我保持著皇后該有的端莊與寬容，緩緩道:「眾卿免禮。」
他們連忙回道:「謝娘娘。」
墨初源一見我來了，立馬卸下了冷麵君王的面孔，衝我淡淡一笑:「天氣熱，怎麼過來了。」
吳.甜言蜜語.塗塗:「臣妾想陛下了，便過來了唄。」
當我從身後的宮女手中的膳盒裡，取出那碗羊奶紅棗葡萄木藍果子雜七雜八羹時。
墨初源的表情剎那間變得有點不自然:「阿……阿瑜，你這是又研究出什麼新的飯後甜點了？」
某位皇后做飯超好吃，廚藝一級棒，但就是……做甜點之類的東西，往往都是「沒有最難吃，只有更難吃」。
因為她常常不按現有的配方來，喜歡搞創新。
喜歡搞創新的意思就是:喜歡自己瞎嘰吧亂來。
能加的，不能加的，都能往裡面放……
總之，是個殿堂級高危人士。
「陛下，這是雜七雜八羹。」我還特意補充了一句話:「這是臣妾用愛心做的，得全吃完！」
墨初源知道我一般給甜點取得名字不會這麼短，還非常溫柔地問道:「阿瑜，那全名是什麼？」
「這個……名字還挺長的，明明剛剛還記得，那個陛下，容我思考那麼一下下。」
墨初源:「……」
良久，我終於記起來了，哦了一聲:「此物喚作羊奶紅棗葡萄木藍果子雜七雜八羹！」
聽這名字，這道甜點，還算可以。
總比半個月送來的「牛屎糕」，一坨烏漆墨黑，由黑色的果子加米粉做成的東西。
以及七天前送來的「果蛋羹」，一道用雞蛋和山楂作為主要材料，但卻聞出了臭魚味道，吃出了爛香蕉口感的甜點……
某皇帝已經是隻認命的小白鼠了，他灰常淡定地吩咐陸公公:「你去端來罷。」
想當初某位皇后說自己閒著無聊，想試著做些甜點打發時間，某皇帝還非常激動滴鼓勵自己的妻子，並對她說:「阿瑜，要相信自己，朕永遠支持你。」
然鵝現在……
自己的妻子做的比黑暗料理還要黑暗百倍的「甜點」，他就算是哭著……也得嚥下去。
寵妻狂魔，不是說說而已。
在這麼一個月色皎潔，挺適合和我的男神們——胡歌白敬亭劉昊然，在夢中碰面的美妙時刻。
我特喵的……
被墨初源叫醒，這廝不許我睡覺，還要我給他講睡前小故事！
他一大男人，聽什麼睡前小故事！
說起來，這事的起因得追溯到五天前。
五天前，小以衡小朋友纏著我:「母后，歷封姑父說，他每晚都會給小晴兒講睡前小故事噢。」
我立即領悟到墨以衡小朋友的言外之意:「衡兒是想母后給你講睡前小故事？」
小以衡小朋友立即點頭:「嗯嗯嗯……」
然後，當晚，我就坐在床邊，滿臉慈愛地看著正乖巧地躺在床上，等著我講睡前小故事的小以衡:「這是一個非常特別的睡前小故事。」
我柔聲細語地將把我外婆和我媽都曾和我說過的，「祖傳」的睡前小故事分享給小以衡:「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對小和尚說」
然後，隔日。
小以衡小朋友就十分嘚瑟去他父皇面前炫耀:「父皇，母后昨晚給兒臣講了一個特別有愛的睡前小故事。」
老和尚和小和尚:小施主，你從那個故事中，真的能聽出來「有愛」這個詞語的意思 ???
墨初源看著那張簡直就是翻版的自己的小臉上表露出嘚瑟小表情，默默地「哦」了一聲:「所以，墨以衡，你是在向你父皇我，炫耀什麼嗎。」
小以衡:「父皇聰慧！母后她給兒臣講睡前小故事了！沒給父皇講！」
墨初源:「……」
小以衡:「噢耶，所以母后最愛兒臣！」
事情的起因闡述完畢。
於是，此時此刻。
晴兮殿內，墨初源大朋友就跟個「潑皮無賴」似得纏著我，要我像給小以衡小朋友講睡前小故事一樣，給他也講一個睡前小故事。
證明他，也是某人的最愛。
明明都是已經奔三了的「老男人」了，能不能不要和小朋友「爭風吃醋」！
墨初源的表情已經告訴了我答案:不能。
行吧。
老子和小子，同樣都是……
幼！稚！鬼！
當晚，我又坐在床邊，滿臉慈愛地看著正乖乖坐在床上，等著我講睡前小故事的墨初源:「這是一個非常特別的睡前小故事。」
我柔聲細語地將把我外婆和我媽都曾和我說過的，「祖傳」的睡前小故事分享給墨初源:「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對小和尚說」
待我講完故事以後，墨初源這才慢悠悠的把兒子的「罪行」全都告訴我，還附上親爹評語:「阿瑜，我們家臭小子，他很不乖，居然學會了挑撥離間，還說你最愛的人是他。」
我正逢此時，困得不要不要的，墨初源那一大段話，我只聽到了一小部分，強撐著睏意，問他:「什麼挑撥離間……挑撥離間誰？」
墨初源:「我和你。」
我又問:「誰挑撥離間來著？」
墨初源:「墨以衡。」
莫名被扣上不乖罪名的小以衡表示自己十分的無辜:「……」他明明是去嘚瑟的，卻反遭親爹「汙衊」。
幸虧小以衡他娘英明，沒有相信他爹的鬼話。
雖然說墨以衡小朋友，是在每日「被爹孃虐」和「即將被爹孃虐」的過程中，日復一日，「艱辛」成長起來的。
但他是一隻打不倒的小強。
就算知道他父皇十分不待見他，想要和母后獨處，但他就是喜歡湊到母后面前，和他父皇「爭寵」。
於是。
咱們滴墨以衡小朋友，被他親爹「流放」了。
以他母后身體受傷，需要靜養為理由，將墨以衡小朋友趕去他的歷封姑父和淑嶸姑母府中，小住了一段時間。
在這期間，墨以衡小朋友很抓狂，覺得他父皇真不講理，並且和他的歷封姑父吐槽道:「父皇也真是的，母后的一根手指頭被繡針戳傷了……為什麼要把我趕出宮？」
這時，小封封一語驚醒夢中人:「依姑父瞧，你父皇是嫌你礙手礙腳礙眼珠子，想趁此機會，和皇后娘娘好好的過一過只屬於他倆的二人世界。」
墨以衡小朋友怒了:「父皇真壞！」總想獨霸母后。
大壞蛋！
再後來，墨以衡小朋友被接回宮時，抱著自家母后，哭了一天一夜。
一邊哭，還一邊振振有詞:「父皇欺負兒臣，將兒臣趕去姑父那裡待了這麼久！」
他可憐巴巴的說:「兒臣想母后了！」還故意拖長尾音，「……很想很想很想！」
我震怒:「不是你父皇說，你想晴兒妹妹了，才讓你離宮，去你姑母那，待上一段時間麼？」
然後某人帶著兒子，氣沖沖地往某個方向奔去！
正在御書房裡練字的某皇帝打了個噴嚏:「朕忽感有一股濃烈的殺氣，正在靠近……」
01
大學期間，我追了墨初源這位學長兩年。
以為他是個高冷型的。
直至和他正式在一起，才發現墨初源這男人呢，是個悶騷型的。
讓我意識到墨初源隨時隨地的「騷」，是真的能閃了我的腰。
你能相信這外表看著「沉悶」的男人，陪我購物時，一手拿著奶茶，一手將我摁在試衣間裡強吻嗎。
吻就吻，後來還說我的嘴唇挺 q 彈的，想當成果凍一樣啃……
02
和墨初源在一起的第一年，那一年，他畢業了，而我還在讀大三，在有那麼一個月時間裡，用墨初源的話來說，那就是我對他「冷淡至極」。
那段時間，我剛好迷上了明偵。
因為無意看到宿友在看明偵第二季第一案的「公主嫁到」，才入坑明偵的。
所以特意去搜了第一季來看，然後就被瘋狂吸了魂。有那麼一段時間裡，在飯堂吃午飯，不看明偵，都覺得吃飯沒味道。
因此，我迷上了「白白」，就忘了墨初源。
晚上八點，墨初源發來微信。
那時我正窩在床上，簡略回他:
第二日中午，微信，墨初源:
那時我吃著牛肉麵，簡略回他:
某個晚上，我將已更完的第一季、第二季、和已更新的第三季的集數，全部看完以後，某塗塗閒來無事，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個男朋友……於是點開微信，給備註為親親小可愛的某人發微信，熱情地發送語音:
失寵的墨小源:
我:
他:
然後他就沒有再回復我。
從他最後那條微信裡，我隔著屏幕都聞到一股陳年老醋味，於是發揮哄男友技能一:微甜言蜜語轟炸計。
兩分鐘之內，我連續給他發了十幾條微信。
我:
我:
我:
我:
我:
我:
……
又過了三分鐘，他回覆我:
我的關注點很歪，歪到了印度洋:
某人是個「澡霸」，洗澡沒個半個小時，就不算洗澡。
墨初源的關注點也很歪:
03
週三晚上，剛上完課回宿舍的某條鹹魚，爬回自己床上，癱著刷著朋友圈，刷到了一小學妹的朋友圈:
我將小學妹的朋友圈複製下來，編輯了一下，發給墨初源:
墨初源回覆:
戲精本精再度來襲:
墨初源:
被反扣上罪名的我默默打字:
墨初源:
我:
不就是上週和他在電影院看電影時，發現這男人側臉的很絕，偷偷靠過去，嘴了他一口嘛。
靠近他時，又覺得墨初源的下頜線簡直更絕了，一時情不自禁，順便上手，摸了摸……
我哪裡辣手摧花了！
這叫在道德範圍允諾之內，與男朋友進行一定的親密接觸。
更何況，我也沒當眾扒光你撲倒你，才不算辣手摧花呢……
墨初源:
和一個不講理的傢伙聊天，唯一能佔上風的聊法就是——此他還不要不講理。
我:
我:
墨初源發了一個蘑菇頭的人物在冷風中瑟瑟發抖的表情包，並配文:
04
後來我曾經問過墨初源:「我從你大三開始追你，你為什麼直到畢業了，才答應！」
他是這麼回答的:「談戀愛，影響學習。」
墨初源是英語專業的，他在大學期間給自己定下了一系列的考證目標，大學英語四級 cet4、六級 cet6、英語專業四級 tem4 等等……
「我可以做一個不粘人的女朋友啊！」
墨初源淡淡道:「我可不保證自己會做一個不粘人的男朋友。」
所以，還是先保持距離為好。
等等……
墨初源是不是說了一句，我可不保證自己會做一個不粘人的男朋友？
他難道在大學期間也是曾對我有意思的？
帶著深深的疑問，下一秒，我一個一米六四的小女生硬生生將一個一米八一大個子推倒在沙發上，單手壁咚他:「我喜歡你，是始於顏值，陷於顏值，忠於你打籃球時帥氣的身影。那你呢，墨初源，你對我的第一印象是什麼？」
「一個吃相豪邁的姑娘。」
「什麼豪邁？？？」
「我曾在飯堂見過你，那時候你隨意將頭髮用一個大號抓夾夾起，然後穿著人字拖，一件白色 t 恤，一條黑色寬鬆短褲。然後還很能吃，我看著你點了麻辣香鍋，然後又點了醬香烤魚，和一碗滷肉面，居然……還全部吃完了……」
「然後就此對你有了印象，非常深刻的印象，」然後，墨初源補充一句:「當時就覺得，你還挺能吃的，被嚇到了。」
omg，這真是個不完美的第一印象。
05
後來我才知道，墨初源在大學期間，一直潔身自好，不談對象的原因是……
是墨初源這傢伙和他家老爺子墨爺爺下象棋，下棋輸了是有代價的，贏的一方可以給輸的一方提條件。
這爺孫倆是互坑的。
「第一局我贏了，爺爺，你近一年不許再偷偷喝酒，一口也不行。」
「哎喲，初源，這第二局爺爺獲勝了……罰你……大學一年，嘿嘿～」墨老爺子「陰險一笑」:「既然不讓我偷偷喝酒，那你就當一年潔身自好的和尚吧。」
在墨老爺子的悔棋耍賴，耍賴又悔棋之下，墨初源連輸四局。
當時，我正在和墨初源在店裡吃著火鍋，向來抵擋不了美食誘惑力的我，居然放下筷子，臉上寫滿了好奇:「你爺爺不怕你單身太久，他抱不成曾孫？」
墨初源從容淡定地告訴我:「他還真不怕。老爺子最好面子，讀大學前，我一直沒交過女朋友，大學期間，他四處和朋友打賭，賭我單身多年，肯定在 22 歲前還是孤家寡人一個。若他賭贏了，老爺子就能把他幾個老友手上的名畫，佔為己有了……」
別人是盼孫如命，而墨老爺子畫風突變，他是愛畫如命。為此，能盡情「坑孫」，不帶一絲猶豫的那種。
我默默心疼墨初源一秒:「你的家庭地位有點低哦，還不如畫。」心疼完他以後，又繼續問道，「為了賭約，你爺爺「剝奪」了你的大學戀愛權啊！難道你就這麼答應你爺爺了？」
少年，那時的你應該奮力反抗！
「那時候，我沒有遇見你，也從未喜歡過別的女孩子，一點心動的感覺都沒有，甚至還懷疑過自己是不是無性戀，偏生我家老爺子下棋，向來愛倚老賣老，你說不過他，又不能罵他，因為只要你語氣加重一點和他說話，他就能演心臟病發。所以，為了讓他順心，我也就順勢答應了他。」
我雙手捧臉:「突然感覺你很寵你爺爺哎。」
他:「你不覺得，我現在，更寵你？」
隨後他又賣弄玄虛，先是搖了搖頭，一副哀痛的表情:「原本我的大學計劃裡，是沒有你的，可你就這麼憑空出現了，打亂了我的計劃。」然後趁我不注意，他伸出了自己的魔爪，將筷子伸向我的碗，從碗裡夾走了我剛燙好的鴨腸。
還夾了那麼那麼那麼一大串！
這壞蛋。
06
戀愛的第二年。
那時候明偵第四季開播，墨初源又成了「失寵兒」。
我實習又忙，更沒空在微信上「臨幸」他。
偶然一個晚上，和墨初源開視頻聊天，他突然很嚴肅地問道:「吳塗塗，說真心話，在你心裡，我和胡歌劉昊然白敬亭誰帥？」
我是個花心大蘿蔔，男神不是一般的多。
現男神是胡歌劉昊然白敬亭，至於前前前前男神可是十個手指頭也數不完，論筐計，能有幾籮筐那麼多。
反正娛樂圈那麼多帥哥，我那見一個愛一個的見兩個愛一雙的毛病，一時之間也改不了。
仍記得那時，自己是不加掩飾，直接了當告訴墨初源:「別問了，你排第五。」
我真是個誠實的娃。
墨初源痛心疾首:「我連第四都排不上？」
我殘忍點頭承認:「沒錯。」
後來，他不得已接受了自己在我心目中，地位不高的事實，無奈搖頭:「那誰排第四，難道你那見一個愛一個的老毛病又犯了？」
沒，最近我可堅守本心了，老實告訴他:「在我心目中，排行第四帥的是樂樂。」
墨初源小怨婦的眼神，重新上線:「我還不如一隻狗？」
墨初源在他爺爺心目中:畫>他。
墨初源在吳塗塗心目中:狗子>他。
橫批:墨初源有點慘。
07
墨初源在一次大學宿友聚會上，喝醉了。
醉了以後，這酒鬼打了個滴滴來我家，狂按門鈴，說想我了。我還得大半夜爬起來，開門收容了墨初源。
然後，這傢伙一晚上不睡覺，坐在沙發上，扒拉著我，說要和我「一訴衷腸」。
墨初源喝醉酒以後，上一秒可憐巴巴的樣子跟個小可憐似的，然後下一秒就突然情深似海:「塗塗啊，大學期間，我其實有注意過你。你是一個去飯堂永遠都穿人字拖，毫不注意形象的小學妹。」
「你有注意過我？」
墨初源醉呼呼的樣子，還是挺可愛的，他愣了愣，仔細想想:「有……有啊。別的女生向我表白都是有個鋪墊，阿瑜你倒好，直接來到籃球場上，看完我打籃球以後，開口第一句就是，小哥哥你能當我男朋友嗎？」
「然後，在我婉拒你以後，還能挺淡定的遞給我一瓶水，然後，回宿舍洗了個澡，又穿著人字拖去飯堂打飯，我當時在飯堂看見你，就覺得這姑娘心挺大……然後對你的印象更深了些。」
「那可不，能不心大嗎。」我略微「傷感」道:「追了你兩年，都沒追到手。」
墨初源:「追了兩年，吳塗塗，你確定？」
我底氣不足:「確……定。」
「大三那年，我每打一場籃球，你就給我送一次水，然後，給我送了一年礦泉水。」
「我大四安排實習以後，除了逢年過節，給我發一句:學長xx快樂，有空排位嗎？」墨初源跟個有點小怨婦般，幽怨地看著我:「就沒見過這麼追男生的！」
我解釋:「那網上的追男生攻略不是說，持之以恆，才能動之以情嘛！」
「那逢年過節約我打遊戲算什麼？」
「那攻略上說，要若即若離，不能太粘人，也不能太過疏遠，要保持一定的距離……」
墨初源:「所以，那個距離是逢年過節才想起我？」
我:「網上攻略不靠譜！」
他:「別賴攻略。」
下一秒，他又突然問我:「吳塗塗，我和你的白白掉進水裡，你到底救誰！」一個喝醉了，還致力於和白敬亭爭風吃醋的男人。
08
在一個月光皎潔滴夜晚，我坐在臥室裡的飄窗前，望著窗外繁華的夜景，一邊吃著螺螄粉，喝著奶茶，一邊和墨初源視頻聊天。
說是視頻聊天沒錯，我的餘光能看見視頻那頭的墨初源，但墨初源只能看見我家臥室上方的天花板。
因為我的手機直接放在飄窗上的小桌裡，屏幕朝上，對準天花板。
我七點剛吃完晚飯，不到十一點肚子又在咕咕叫。
人可以沒有理想，當條鹹魚……
但決不能餓肚子！
於是我這條不堪捱餓，但又因洗了澡，從而並不想親自下廚煮宵夜的鹹魚便用手機點了外賣，作為一個國家級「缺德鬼女朋友」，我深刻領悟到獨食難肥的道理，於是便給墨初源大寶貝打了個視頻電話過去……
隔著屏幕，和他分享美食的香味。
墨初源:「吳塗塗，你有點小壞噢。」
本人:「我一直都挺壞壞的噢。」
還沒和他聊幾句螺螄粉和檸檬茶有多麼多麼好喝，墨初源就冷不丁冒出一句:「阿瑜，我想你了。」
「小墨墨同學，我們昨天才見過面哇。」
「我想你了，非常想。」
「小墨墨同學，作為我吳塗塗的男人，要矜持，不要老把我想你掛在嘴邊。」
墨初源:「我對你向來沒有矜持的定力。」
他又道:「阿瑜，我想你了。」
我剛嚥下一口螺螄粉:「墨初源，你復讀機麼。」
墨·復讀機·初源在線播放:「阿瑜，我想你了。」
好吧，我知道怎麼讓墨·復讀機·初源恢復正常，騰出右手拿起手機，露臉出現在視頻裡，不再讓視頻那頭的墨初源看著我臥室上方白刷刷的天花板:「因為我家墨大寶貝說想我了，所以我出現在視頻裡了，滿足了吧？」
墨大寶貝乖巧地點點頭:「非常滿足。」
09
老媽離世多年，所以家裡很多時候，都只有我一個人。
墨初源在週末時，經常會開車過來陪我一起宅在家裡。
他可以陪我一起看恐怖片、科幻片、看一些狗血的大型家庭劇、偶像劇、美劇英劇、就連他說聽著有些彆扭的泰劇也會和我一起看，但他很少會陪我看明星大偵探，尤其是那一案裡的明偵有白白。
我抗議道:「我男神有三個，你怎麼就特別不待見白白呢！」
墨初源原話:「因為你對他特別偏愛。」
我:？？？
這是赤果果的冤枉！
我對男神們向來一視同仁的好嘛！
在我心裡，他們都一樣各有帥點。
墨初源舉出證據一:「你就沒有對我露出過花痴臉，但對他有。」
我舉著三根手指發誓:「蒼天在上，我對你有花痴過的時候！」
他:「哪呢。」
我:「大學期間啊，在宿舍室友面前的時候。但那時我怎會當著你面犯花痴呢，所以你能看見個鬼……」
墨初源舉出證據二:「你重溫明偵前三季時，經常會把白白的腦洞絕了，白白真棒掛在嘴上。」
這算哪門子證據，我:「……」
「墨初源，你好醋不醋，居然醋一個明星，幼稚！」
墨初源:「我不止醋一個明星，我還醋一隻狗子呢。」他看了一眼正伏在我腳下，任由我在兩隻手在它身上「為所欲為」的狗子。
10
有一次週六下午，墨初源陪我去看一場藝術展。
那天，我由於嘴瓢，無意喊了他一句:「老墨。」
老墨陪我看完藝術展以後，又被我拉著去逛街。在陪女朋友逛街這件事上，男人向來是「弱勢群體」，看著老墨疲倦的樣子，我調侃他:「老墨，你的體能有點差哦。」
然後老墨為了證明他一點都不老，體能一點也不差……
週日早上專門一大早上過來推開房門喊醒我，讓我陪他去小區附近的公園，繞著公園來一圈晨跑。
作為 g 市人，我連 g 市人最愛的早茶都不喝，就因為我早上爬不起來。可墨初源居然在週日，在放假的時候，一大早上喊醒我，一起去晨跑！
這才七點啊！
對於一個不上班的孩子來說，正是美好的睡夢時間啊！
蒼天啊，一道雷劈死我吧。
兩個小時，老墨問我:「我還老不老？體能差不差？」
我大汗淋漓，正喘著氣:「我老，我體力差……」
墨初源報復似地喊我:「老吳，你這體質不行啊。」
切，我也開口道:「知道了，老墨。」
隨後，我和他扛上了。
兩個加起來都四十好幾的人:
「老吳。」
「老墨。」
「老吳！」
「老墨！」
11
墨初源該幼稚的時候真幼稚，但他正經的樣子，也是真的很容易讓人看入迷。
比如，他做飯的時候。
我對會做飯，長得帥，出得了廳堂又進得了廚房的男人向來都自帶「心動」濾鏡。
墨初源不止一次的和我說過:「吳塗塗，只有在我做飯時，我才勉強覺得，在那一刻，在你心目中，我和你家胡歌白敬亭劉昊然，是站在同一高度上的。」
他又喟嘆道:「所以，塗塗啊……」
我:「啊？」
他無奈道:「愛是會消失的，對不對？」
我:「……」
墨初源又哀嘆了一聲:「和你的三個男神爭寵的日子，太難了！」他突然又道，「上次那個問題，阿瑜，你似乎並未給我答案。」
「什麼問題？」
「我和你的白白掉進水裡，你救誰。」
我提問:「為什麼不是我和你的胡歌白敬亭劉昊然同時掉進水裡，你救誰？」
他冷呵了一聲:「因為……我就只和你家白白扛上了。」
白白:我無辜躺槍。
12
墨初源不知是不是因為週末放假在家閒不住，週日大清早的，這廝又來作死，打擾我睡覺。
早知道我家智能鎖就不該錄入他的指紋。
我讓他還怎麼有事沒事就打擾我美好的睡眠時間！
還扒拉著我去喝早茶……
副駕駛位上在還處於十級神遊狀態的我突然說了一句:「墨初源，我覺得你並不愛我！」
墨初源先是疑惑，後是蹙眉:「怎麼說？」
「當年你晾了我兩年，不肯答應我泡你，你就不怕我被別人搶走！」
突然，一個急剎。
我那半睡半醒的狀態，被一個急剎被帶走了:「我感覺你被戳穿以後，想要謀殺你的小寶貝！」
「紅燈了。」墨初源接著淡淡道:「阿瑜，其實你們宿舍其餘的幾個宿友，都是我的眼線。」
「你那有什麼風吹草動，我立馬都會收到風聲。」
「我怎麼不知道？」
「被你知道了，那還叫眼線？」
「如果當時我真的移情別戀他人了，你會怎麼辦。」
「那就只能委屈我爺爺了，讓他不能抱得名畫歸。」
土匪墨的言外之意是:搶你回家。
01
大二那年。
墨初源和朋友打籃球中場休息十分鐘，正準備拿起毛巾擦擦臉上的汗，就在這時，他身後響起一把輕柔甜美的聲音:「小哥哥你能當我男朋友嗎？」
現在的女孩子告白都這麼直接？
墨初源轉身一瞧，是個扎著馬尾的女生。
墨初源在 g 大「帥名在外」，被人告白多了，拒絕起人來也是非常熟稔:「不好意思，大學期間，不打算談戀愛。」
那位女生看起來也沒有被拒絕後的沮喪感，反而遞給他一瓶水，並笑著告訴他:「好的嘛，不過我忍不住要告訴你……你打籃球的身影，灰常帥氣噢~小哥哥。」
然後，就淡定地走了。
墨初源手裡拿著那瓶水，怔在原地，他在想:怎麼聽她的語氣，反倒像是他表白她，他被拒。
一個小時後，墨初源抱著籃球和他的球友歉室友，一起去飯堂準備吃了晚飯再回宿舍。
室友歷封眼神犀利，他指著前方一個喝著奶茶，穿著黑色人字拖，頭髮還未乾透，隨意用夾子夾起，看起來像是洗完澡下樓打飯的女生:「老初，前邊那個女生是不是前不久在籃球場被你拒絕的那個哇……」
墨初源順著老歷指著的方向看去，的確是她。
她看起來心情還似乎很不錯，還時不時和排在她身後的女生有說有笑。
三飯的麻辣香鍋最受歡迎，所以三飯的用餐位置在飯點很難找到。
當墨初源和室友們打完飯後，老歷剛好找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墨初源坐下後，發現了坐在自己十一點鐘位置的她，點了一堆的吃食，特大號麻辣香鍋、一條醬香烤魚、加了量的滷肉面。
這胃口，讓他一個剛運動完，需要補充體力的男生都自嘆不如。
墨初源不禁陷入深思:她的胃裡是裝了一頭大象麼？
02
又過了幾天，同樣的地點，同樣的飯點。
墨初源又見到了她。
後來他無意間知道了她的名字，原來她叫吳瑜。
握瑾懷瑜，瑜這個字，多秀氣。
可這個秀氣的名字，是一點都和她的飯量不成正比啊……
對一個人感興趣，會先從寫她的名字開始。
墨初源在宿舍放了一套鬼吹燈。
室友老歷有一天晚上，問這位號稱大學期間決不談戀愛的男人借了一本鬼吹燈之南海歸虛。
墨初源那時坐在床上，低頭玩著魔方:「老歷，那本書我昨晚看到五十九多頁，你從我下鋪的桌面上，拿個書籤夾在那裡做標記。」
「好嘞。」
一分鐘後，八卦心頗強的八卦男·老歷露出了他看透一切的八卦表情:「老初，你的這個書籤似乎有點不對勁哦——」
八卦老歷:「書籤上寫著吳瑜兩個字，這是女生的名字吧……」
八卦老陳的聲音，傳進了隔壁宿舍剛好前來串門的老王耳裡:「我聽著也像。」
八卦老歷:「我看老初是不會變態到把一男人的名字寫在書籤上的吧。」
隔壁老王:「也許老初就是如此變態呢？」
墨初源目不斜視，心無旁騖，繼續玩著魔方。
八卦老歷:「他不說話了！」
隔壁老王:「他是默認了！」
八卦老歷和隔壁老王同時點頭嗯了一聲，雙方達成了共識。
當場給墨初源烙上了「變態男」的烙印。
03
畢業以後，八卦老歷和墨初源還常有往來，當他親眼看著大學單身了四年，一畢業就有了女朋友，而且他還是老牛吃嫩草，居然泡了他們學校的小學妹。
作為一隻萬年單身狗！
作為一位熱心好市民！
歷封憤憤不平道:「你個人渣，居然禍害小學妹！」
「你應該慶幸，我不是變態到把一男人的名字寫在書籤上。」
歷封反應過來墨初源的言外之意:「原來你女朋友就是那位叫吳瑜……哦，懂了。」
「老初，有空帶出來讓我見一見嫂子？」
「你見過的。」
「什麼時候？」
「大二那年十月中旬，我們和其他幾個宿舍打散，分成兩隊打籃球賽，中場休息的時候……」
這題他會，歷封搶答道:「就是那個扎著馬尾向你表白的女孩紙？」
墨初源含笑道:「沒錯。」
是她。
04
墨初源和吳瑜在一起以後，他發現自己的女朋友很能吃，這一點，是真的沒有任何摻雜水分。
她是他見過，最能吃的女孩子。
她能吃，還不胖。
而且，她還總是嫌棄他，胃口小……
並且總是用口頭語言來麻醉自己，她說:「其實我覺得自己吃的也不多。」並且還說的挺義正言辭。
他的女朋友不止能吃，還經常犯些小糊塗，所以他常常叫她吳塗塗。
別的女孩子和男朋友聊天，都是溫馨的對話，言語中充滿了甜蜜。
但他和她之間的聊天。
除了吃的，很大一部分就是白敬亭。
前者墨初源沒什麼意見，但後者讓墨初源非常不爽。
微信對話框:
吳塗塗:
墨初源:
吳塗塗:
吳塗塗:
吳塗塗:一個感嘆號已經表現不出吳塗塗的悲傷，所以她連續打了三個。
墨初源發了一個表情:
他的女朋友，總是當著他的面，和他聊起另一個男人。
墨初源:我心疼自己一秒。
（所以墨初源在番外一（上）（下）裡針對白白的樑子，早在戀愛的第一個月就已經結下了……）
白白:我對你媳婦沒什麼歹念。
白白:可是你媳婦對我有歹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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