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雨曦 作品

第五十九章 我要送你去坐牢

    我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全然不顧母親的態度,徑直跑了出去。十二月份的天氣格外的冷,但這絲毫無法阻擋我復仇的決心,我閉上眼睛祈禱,再也不要有比這更可悲的事情發生,特別是對我的父母,因為他們再也無法承受更多的不幸了。自從我被帶上出軌的標籤,蕭家與我的父母一直保持著密切的聯繫,恐怕他們錯過任何一個重要的環節,當然,這在我出軌之前,是根本沒有的,因為,我的父母,只有在蕭家需要他們出現的時候,他們才能刷到那麼一點點存在感,而這種存在感,一定要和他們站在同一戰線上,否則,等待我們的結局就一定會像蕭陌然說的那樣,“我想,在這場遊戲中,死去的不應該僅僅只是你一個。”

    我希望不會有任何討厭的“驚喜”,譬如蕭陌然對我說要補償給我的那一萬塊錢,實際是我偷得,這並不難以理解,因為就在那一天過後的第二天早上,我的錢包裡神奇的多了一張銀行卡,而緊接著,我便接到蕭巖打來,聲稱信用卡已掛失的電話。而接下來的劇情,便是被出軌的丈夫和其姐姐到那個賊的單位聲討的戲碼,一步一步,可謂是天衣無縫,如果沒有周密的計劃,全憑巧合,那才叫人難以置信。我不知道到了公安局,如果警方問起此事,我將如何回答,我能做的只是揭發我這個可怕的丈夫和恐怖的姐姐的所作所為。

    這是我平生第一次報警,當然,我不希望會有第二次,我害怕極了,小心翼翼的把這些天恐怖的回憶和經歷向警方訴說著,對此,他們深感同情。當警察告訴我,蕭家姐弟的行為已經嚴重的威脅到我的人身安全,和影響到我正常生活的時候,我感到開心極了,因為這意味著我終於可以懲罰他們了。然而,這種喜悅很快便被沖淡了,因為他們表示,這並不足以立案,甚至對他們實施逮捕。我慌極了,因為這是我唯一可以懲罰他們的方式。我不知道究竟哪一條可以定他們的罪名,這是兩年以來我第一次向外界宣佈我的未婚夫是個變態,是個強姦犯,是個暴虐狂。我向警方出示了我臉上的手掌印,還有脖子上的掐痕,以及手腕上的傷疤,並向他們闡述了12月7日到12月10日,蕭家姐弟的種種喪心病狂等行為。對此,警方表示懷疑,因為他們用了“應該”這個詞,蕭家姐弟應該沒有我說的那麼可怕。對於警方這樣的態度,我不得不向他們透露,蕭家姐弟曾用恐嚇電話的方式嚇得我父親心臟病復發的事實,而這場悲劇最好的結果就是,我的父親並無大礙,否則,光憑我父親這一條,我就有足夠的理由可以送他們姐倆蹲監獄。警方問我,究竟是什麼導致了這次矛盾的爆發,我無從說起,難道要我從兩年前他囚禁我的那一天說起嗎?我告訴他們,從我認識他的第一個月開始,他就開始對我進行著慘無人道的囚禁嗎?那真是一個漫長而又可怕的故事,不不不,不能從這裡講起,就算我對他們詳細敘述了所有的細節,他們也肯定會認為,導致這一切悲劇發生的始作俑者是我自己而並非蕭陌然,因為,在這場囚禁中,蕭陌然沒有對我進行任何的捆綁和拘禁,更沒有給我下毒,讓我失去行動能力,他只是用我父母的生命安全和我下半生的安寧來束縛著我罷了,沒有離開是我的無能,而並非他的兇殘。所以,我並沒有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