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苑書郎 作品

第351章

    第三節

    荊天鑑並不是憑空瞎歡喜,也不是單純的憑藉他那高強的武功,在他的心中,對“斬首行動”的理解自有他的觀點。由於各種因素,鐵志雄搶先在後金權貴那裡獲得了“斬首行動”的執行權,也就是取得了第一次偷襲孫承宗行動的主攻權,而他卻只取得了一個接應的角色,這令他心裡很不舒服。

    然而,蒼天有眼,鐵志雄不但行動失敗,如果沒有他荊天鑑的接應,很可能就回不來了。利用鐵志雄新敗,他趁機向圖賴自告奮勇提出要立即率軍發起第二次對孫承宗的刺殺行動。此舉正合圖賴戰略意圖,所以,他欣然批准了荊天鑑的請求。

    荊天鑑的眼睛不停地掃過暗夜中的每一個角落,天空、大地、前路還有兩旁的山林,這一切在一般人看來皆是一片黑暗根本就不可能看得清楚,但對他荊天鑑而言卻不然,憑藉著強大的內力,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夜在他眼裡居然依稀可見。不但如此,擔任特兵衛指揮以來,他已經在他的那些部下中培植了很多親信,這也是他有信心完成刺殺孫承宗的動力源之一。當然,僅憑以上這些還遠遠不夠,最重要的是,荊天鑑心中早已經有了一個他認為是比較成熟且行之有效的行動方案。

    此時此刻,荊天鑑走在隊伍中段稍靠前的位置,這是他的習慣。在出發之前他就告訴他的這些部下們,一定要熟記來時的路,以方便萬一需要撤退時行動迅速。儘管他對孫子兵法並無太多瞭解,但狡猾的本性讓他告訴部下們:未慮勝先慮敗、未慮進先慮退。唯有如此,方能做到進退自如、萬無一失,永遠立於不敗之地。他的部下原是一些乞丐,雖然沒有較高的文化程度,但長久混跡市井之中也讓他們練就了陰險狡詐的本能,對荊天鑑這一套很是接受。

    荊天鑑這麼做還有一個潛在的目的,那就是他不想在孫承宗那邊暴露他真實身份。他和鐵志雄不同,他沒有在公開程度上投靠後金,而是在私底下,所以他仍然需要一些面子,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他的事。也就是所謂的“既要做婊子,又要樹牌坊”的那一類型的人。現在跟隨在他身邊的這些人,大都是丐幫最底層的乞丐,也只有這些人才會對他絕對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