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野 作品
第一百九十九章.高抬貴手
陳言禮和張青眼神往復相顧，但是卻不敢言語，高人就在眼前，兩人心中亦是無聲，不論是心聲或者是情緒，都必須緊守坦然，不敢讓身邊的老人廖挑瞧出絲毫端倪。
小小的一張桌子不過七尺，在兩人眼中卻滿是硝煙不止。
唯一讓陳言禮稍有心安的是，桌子上一群師弟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廖挑手中那兩顆天下少見的靈珠之上，此時還沒有察覺到變故，不然以幾位師弟的閱歷恐怕無法在廖挑面前做到‘心安理得’，否則在這位廖挑前輩的面前，那些無處隱藏的‘心思’恐怕早就將趙牧靈的身份暴露了。
福禍相依，讓陳言禮感到心安之處亦是此時的麻煩，如果這位廖挑前輩真的突然發難，恐怕不僅是趙牧靈性命難保，就連幾位師弟恐怕也要被殃及。
看著趙牧靈對廖挑俯身下拜，將一片後背都露出來朝著廖挑，陳言禮只感到心驚肉跳，如果此時廖挑突然出手，恐怕就算白先生在此也不能護得趙牧靈安然無虞了，眼下陳言禮已經什麼都做不了。
聽到唐文山玩笑一般的言語，廖挑看著趙牧靈的神情，感受著他的心思起伏，再看著趙牧靈不卑不亢地俯身下拜，瞬息之間後，廖挑兩隻手各託著一顆不比拳頭小的靈珠對著趙牧靈的背心突然笑了起來，言道:
“哈哈…
“公子，
“知道了，
“我確實老了，
“不過現在我也知道了。”
廖挑轉眼之間和唐文山目光相接便又立即轉過頭來，連著說了兩遍‘知道’，然後又才真正的和趙牧靈笑言道:
“哈哈哈…
“我確實老了，
“但並沒有糊塗！
“‘趙客’……？
“你起來吧！
“今日我相信頭頂崑崙和青羊山，
“暫且‘高抬貴手’！”
廖挑言語之時笑聲不停，掌心中託著兩顆靈珠將手高高抬起，轉身坐到了旁邊的桌上，不停地哈氣擦拭著兩顆靈珠，趙牧靈終於才得以安然起身。
青羊山的兩桌少年少女看著老人高高舉起的雙手，彷彿都像提線木偶一般被廖挑操控在手，一雙雙目光都為之牽引，均不由得想那一雙手確實是‘貴手’！
老人楊三月和楊春爺孫兩個一看到廖挑手裡那兩顆珠子，彷彿引發了一脈相傳的血脈之中的共鳴，不約而同紛紛跑到廖挑桌前，各自把一老一小兩張臉緊緊貼在廖挑懷中的兩顆靈珠之上。
“幹什麼呢？
“看什麼…看什麼…
“沒你們兩個的份！
“我和公子剛好一人一個！”
-
“哎…
“老廖……
“怎麼就沒我們的份了？
“這是趙客公子結的飯錢，
“飯可是我煮的，
“怎麼說也得楊春一半！”
-
“那這樣，
“這段時間店裡賺的錢我和公子都不要，
“我們只要這兩顆珠子！
“那些錢可比這兩顆珠子值錢的多。
“這樣總行了吧！”
陳言禮和站在唐文山身邊的鮑參軍彼此相視，都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個廖挑前輩剛才到底是‘真戲假做’還是‘假戲真做’，此刻廖挑那一副財迷的樣子‘真情實意’，和剛才詰問趙牧靈的時候判若兩人。轉眼之間竟然就和老人楊三月因為兩顆珠子爭吵起來。
“你當我傻嗎？
“這麼大的靈珠，
“已經不僅僅是價值可以衡量的，
“甚至都可以算作一件異寶！
“你就想這麼獨吞嗎？
“別忘了我們在大潢相遇的時候你可連飯都吃不起！”
-
“你竟然揭我老底，
“那我就更不可能給你了！”
楊三月急紅了臉，索要靈珠卻並不是為了自己，一著急將廖挑和唐文山在大潢登陸時的老底抖露了出來。可是廖挑不但不怒，反而抓住機會反咬一口，將兩顆靈珠死死抱在懷裡，不露出一絲光芒。
“老廖……
“你怎麼能這樣對楊爺爺！”
唐文山一直暗暗觀察著趙牧，此時只感覺到臉上緋紅，不明白為什麼，老廖總會在意料不到的時候給人驚喜。
趙牧靈起身之後心中驚跳未停，剛才那一剎那之間，自己和這位老人廖挑眼神相對之時，只感覺他一眼竟然差一點看破自己心意，那種感覺就和白先生傳授給自己的心言神通類似，可以看破他人心中所想，只不過現在被看破心意的是自己。
若不是剛才那突然來襲的熱浪引起心中一陣慌亂，讓自己突然轉醒過來，只怕自己心中所想早就被老人看得一清二楚。
趙牧靈看著此時坐在桌上的廖挑，可是實在看不透，剛剛他那句話意味深長，並不是相信自己，而是相信崑崙山和青羊山，那看似玩笑的一句‘高抬貴手’更是讓人琢磨不透！
不過現在看情況應該終於算是逃過這一劫了！
此時，雖然趙牧靈心中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但是看著面前空碗，回想起記憶之中尚且香濃的麵湯肉香滋味，卻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廖挑桌前，陳言禮和張青都來不及阻攔。
廖挑和楊三月停下爭吵，兩個老人都看著趙牧靈。
“多謝前輩款待，
“肉與面都是小子從來沒有嘗過的滋味，
“不僅讓晚輩感受到了活著的滋味，
“更有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自由，
“小小禮物，
“希望前輩不要推辭，
“千萬收下！”
趙牧靈又取出兩個靈珠，一大一小和廖挑懷中的幾乎一模一樣，然後將兩顆珠子推到楊三月身前，接著誠然俯拜。
“趙客小兄弟，
“你這樣說就客氣了，
“我們做買賣的開門迎客，
“只有自己的東西越好，
“買賣才能長久不衰。
“所以手藝好只是本分而已，
“怎麼當得起你如此重謝！
“趕快起來…！
“趕快起來…！”
被趙牧靈一誇讚，楊三月言笑之間語氣雖然謙虛，但是細聽之下卻是在誇耀自己的手藝。
本來老人楊三月一邊和廖挑口頭相爭，一邊上下齊手，見趙牧靈竟然過來向自己俯拜誠然，更重要的是有大禮相送，一下有些受寵若驚，不過並不耽誤老人手腳飛快地將自己面前兩顆珠子收了起來。
小小的一張桌子不過七尺，在兩人眼中卻滿是硝煙不止。
唯一讓陳言禮稍有心安的是，桌子上一群師弟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廖挑手中那兩顆天下少見的靈珠之上，此時還沒有察覺到變故，不然以幾位師弟的閱歷恐怕無法在廖挑面前做到‘心安理得’，否則在這位廖挑前輩的面前，那些無處隱藏的‘心思’恐怕早就將趙牧靈的身份暴露了。
福禍相依，讓陳言禮感到心安之處亦是此時的麻煩，如果這位廖挑前輩真的突然發難，恐怕不僅是趙牧靈性命難保，就連幾位師弟恐怕也要被殃及。
看著趙牧靈對廖挑俯身下拜，將一片後背都露出來朝著廖挑，陳言禮只感到心驚肉跳，如果此時廖挑突然出手，恐怕就算白先生在此也不能護得趙牧靈安然無虞了，眼下陳言禮已經什麼都做不了。
聽到唐文山玩笑一般的言語，廖挑看著趙牧靈的神情，感受著他的心思起伏，再看著趙牧靈不卑不亢地俯身下拜，瞬息之間後，廖挑兩隻手各託著一顆不比拳頭小的靈珠對著趙牧靈的背心突然笑了起來，言道:
“哈哈…
“公子，
“知道了，
“我確實老了，
“不過現在我也知道了。”
廖挑轉眼之間和唐文山目光相接便又立即轉過頭來，連著說了兩遍‘知道’，然後又才真正的和趙牧靈笑言道:
“哈哈哈…
“我確實老了，
“但並沒有糊塗！
“‘趙客’……？
“你起來吧！
“今日我相信頭頂崑崙和青羊山，
“暫且‘高抬貴手’！”
廖挑言語之時笑聲不停，掌心中託著兩顆靈珠將手高高抬起，轉身坐到了旁邊的桌上，不停地哈氣擦拭著兩顆靈珠，趙牧靈終於才得以安然起身。
青羊山的兩桌少年少女看著老人高高舉起的雙手，彷彿都像提線木偶一般被廖挑操控在手，一雙雙目光都為之牽引，均不由得想那一雙手確實是‘貴手’！
老人楊三月和楊春爺孫兩個一看到廖挑手裡那兩顆珠子，彷彿引發了一脈相傳的血脈之中的共鳴，不約而同紛紛跑到廖挑桌前，各自把一老一小兩張臉緊緊貼在廖挑懷中的兩顆靈珠之上。
“幹什麼呢？
“看什麼…看什麼…
“沒你們兩個的份！
“我和公子剛好一人一個！”
-
“哎…
“老廖……
“怎麼就沒我們的份了？
“這是趙客公子結的飯錢，
“飯可是我煮的，
“怎麼說也得楊春一半！”
-
“那這樣，
“這段時間店裡賺的錢我和公子都不要，
“我們只要這兩顆珠子！
“那些錢可比這兩顆珠子值錢的多。
“這樣總行了吧！”
陳言禮和站在唐文山身邊的鮑參軍彼此相視，都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個廖挑前輩剛才到底是‘真戲假做’還是‘假戲真做’，此刻廖挑那一副財迷的樣子‘真情實意’，和剛才詰問趙牧靈的時候判若兩人。轉眼之間竟然就和老人楊三月因為兩顆珠子爭吵起來。
“你當我傻嗎？
“這麼大的靈珠，
“已經不僅僅是價值可以衡量的，
“甚至都可以算作一件異寶！
“你就想這麼獨吞嗎？
“別忘了我們在大潢相遇的時候你可連飯都吃不起！”
-
“你竟然揭我老底，
“那我就更不可能給你了！”
楊三月急紅了臉，索要靈珠卻並不是為了自己，一著急將廖挑和唐文山在大潢登陸時的老底抖露了出來。可是廖挑不但不怒，反而抓住機會反咬一口，將兩顆靈珠死死抱在懷裡，不露出一絲光芒。
“老廖……
“你怎麼能這樣對楊爺爺！”
唐文山一直暗暗觀察著趙牧，此時只感覺到臉上緋紅，不明白為什麼，老廖總會在意料不到的時候給人驚喜。
趙牧靈起身之後心中驚跳未停，剛才那一剎那之間，自己和這位老人廖挑眼神相對之時，只感覺他一眼竟然差一點看破自己心意，那種感覺就和白先生傳授給自己的心言神通類似，可以看破他人心中所想，只不過現在被看破心意的是自己。
若不是剛才那突然來襲的熱浪引起心中一陣慌亂，讓自己突然轉醒過來，只怕自己心中所想早就被老人看得一清二楚。
趙牧靈看著此時坐在桌上的廖挑，可是實在看不透，剛剛他那句話意味深長，並不是相信自己，而是相信崑崙山和青羊山，那看似玩笑的一句‘高抬貴手’更是讓人琢磨不透！
不過現在看情況應該終於算是逃過這一劫了！
此時，雖然趙牧靈心中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但是看著面前空碗，回想起記憶之中尚且香濃的麵湯肉香滋味，卻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廖挑桌前，陳言禮和張青都來不及阻攔。
廖挑和楊三月停下爭吵，兩個老人都看著趙牧靈。
“多謝前輩款待，
“肉與面都是小子從來沒有嘗過的滋味，
“不僅讓晚輩感受到了活著的滋味，
“更有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自由，
“小小禮物，
“希望前輩不要推辭，
“千萬收下！”
趙牧靈又取出兩個靈珠，一大一小和廖挑懷中的幾乎一模一樣，然後將兩顆珠子推到楊三月身前，接著誠然俯拜。
“趙客小兄弟，
“你這樣說就客氣了，
“我們做買賣的開門迎客，
“只有自己的東西越好，
“買賣才能長久不衰。
“所以手藝好只是本分而已，
“怎麼當得起你如此重謝！
“趕快起來…！
“趕快起來…！”
被趙牧靈一誇讚，楊三月言笑之間語氣雖然謙虛，但是細聽之下卻是在誇耀自己的手藝。
本來老人楊三月一邊和廖挑口頭相爭，一邊上下齊手，見趙牧靈竟然過來向自己俯拜誠然，更重要的是有大禮相送，一下有些受寵若驚，不過並不耽誤老人手腳飛快地將自己面前兩顆珠子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