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野 作品

第七百四十七章.山之所在

    眾人都知道秦虎所說的那人正是白九靈,可是真正能理解秦虎話裡面的含義的人卻是寥寥無幾,連趙牧靈也不知秦虎話中隱藏的弦外之音,可是此時趙牧靈卻總覺得自己的記憶之中好像缺失了一些什麼。

    這時候,瞎子三人,以及陽老魔幾人都已經和十老家族的那幾名交手多時,林古道的身影再一次一閃而逝,好像是在追著什麼人,又有兩個人追在林古道的身後,那幾個人全都是逍遙境,不過如今林古道也入了逍遙境界,暫時還沒有落於下風的跡象。

    林古道只是遠遠地和趙牧靈點了點頭,可是等到趙牧靈點頭回應的時候,林古道已經再一次消失,不知又去了何處。

    就在這時,趙牧靈恰好又看到了高士奇和高卞師徒二人,高士奇只是斬我境,腳下卻踩著一根奇長無比的竹竿,像是在血海之上搭起了一條碧綠的長橋,居然能夠無視血海翻湧的血色浪潮。

    高卞站在高士奇身後,師徒二人控制著那根數丈寬竹竿在血海波濤上前後縱橫,無人可擋,無數白九靈的支持者也站在那根竹竿之上,遭到了十老家族的大批人馬的圍攻,不過高士奇腳下那根竹竿似乎是一件品秩極高的仙器,十老家族的人馬根本無法突破進去。

    這時候趙牧靈才知道高士奇和高卞師徒兩人並沒有離開靈界,心中不由得對那師徒兩人感激萬分,木白似乎也發現了高士奇腳下那根竹竿的神異之處,對趙牧靈密語言道:“那應該是青隱界那個年歲最古老的老傢伙的竹鞭,那個老傢伙一向摳搜得緊,能夠這麼大方,看來高士奇身後那個年輕人的身份不簡單…!”

    趙牧靈從無妄樓的書海之中對青隱界已經早有了解,青隱界雖然小,但是幾乎每本書上面都說青隱界的人皆是‘高風亮節’的正直之人,所以趙牧靈對高士奇和高卞師徒二人的來歷和出身也早就有過了解,知道二人所屬的族類。

    只不過趙牧靈一直都不知道高卞的真實身份,此時經過木白的暗示,趙牧靈才大概有底,瞧見高卞在血海之上滿臉笑意地和這邊打招呼,趙牧靈雙手抱拳予以感謝,雖然兩人相隔遙遠,聽不到聲音,但彼此已然會意。

    高士奇和高卞師徒二人操控著那根竹竿向著皇母山一路直行,雖然十老家族又派出了無數的人手阻攔,不過還並沒有斬我境和逍遙境的高手出手,所以此時在那片血海之上的那條青色長橋一時間無人可擋。

    廖挑瞧見高士奇遠遠投來的挑釁目光,嘿了一聲,冷哼道:“神氣什麼…?不過只是一片血海而已,你以為老子不敢下去…?”可是話剛剛說完,廖挑就看了看身旁的唐文珊,又看見了祝山紅眼神時不時地打量著唐文珊,廖挑又站住了腳步,並沒有立馬動身。

    而就在這時候,一輪烈日突然出現在高士奇和高卞師徒二人身後的不遠之處,日光極其耀眼,瞬間吸引了血海之上和天空中無數人的眼神,趙牧靈轉而望去,發現那一輪發光的烈日之上居然有一艘晶瑩碧玉雕成的巨大寶船,上面載著無數的人,一路衝破十老家族所設的層層關卡,也朝著皇母山腳下來了。

    那艘日光寶船一出現,剛剛踏入仙人境的陽妙屾便悄悄地躲在了趙牧靈身後的人群之中,但是斜陽穀其他的十個年輕男女卻是滿臉高興,陽青幽和陽青末都齊聲叫了一聲‘父親’,溫煦望著日光寶船船頭上使勁招手,呼喚一聲‘爺爺’。

    只不過此時那艘日光寶船已經被人十老家族的無數人手圍攻,甚至有兩個斬我境從十老家族的大營之中飛出來,已經朝著那艘日光寶船飛去,船上的所有人不停地應對著四周襲來的攻擊,一時間根本無人回應。

    透過那艘寶船的日光,趙牧靈瞧見了幾個熟悉的面孔,正是曾經在山陰洲陰郊城那座閣樓裡面曾經出現過的溫燾以及其他的幾個老者,只不過此時領頭的人並不是溫燾,而是溫燾前方的那名中年男子。

    十老家族那兩個斬我境瞬間便飛向了寶船船頭,溫燾身前的中年男子一掌擊出,那兩個斬我境便不得不後退,先有高士奇師徒兩人,後有斜陽穀的寶船,瞧見這一幕,趙牧靈和身後眾人皆是大受鼓舞。

    這時候,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突破了十老家族的防線,已經到了血海之上,秦虎突然說道:“總算是有點看頭了,靈界萬族皆齊聚於此,不知天意到底屬向哪方…?”

    就在秦虎說話的時候,又有一輪圓月突然殺到了血海之上,那輪圓月之上馱著一座山峰,月光照耀之處蕩平一切,可是那輪圓月卻並沒有殺向十老家族,而是向著斜陽穀的那艘日光寶船飛去了。

    趙牧靈瞬間便認出來,那輪圓月乃是天月山的人馬,因為上面領頭的人正是那位天月山的山主——那位身形極矮的弓背老者王天月,在山陰洲虛空獸的墓穴之中,王天月曾親自出手想要搶奪‘天石’,還命令王良除掉趙牧靈,只不過後來王天月被陽老魔所傷,才不得不倉皇逃走。

    後來王良帶人在半途設下大陣埋伏趙牧靈和白鷺幾人,最後在趙牧靈面向王良等人出拳時,天月山就曾經隔著萬里大地照來一道月光,恰如此時血海之上的那個巨大圓月向斜陽穀的日光寶船射出的道道冷光。

    趙牧靈認出天月山的人馬之際,嬴狗和葉柔也已經發現了那座被圓月馱伏的山峰,嬴狗瞬間雙目湧火,目眥盡裂,已然怒到極致,如果不是葉柔拉著他,估計嬴狗早就已經動手,葉柔卻不解地向嬴狗問道:“大哥,天月山的那道‘月石’不是已經被我們奪走了麼?為什麼他們還有一個...?”

    此時葉柔的脖子上正掛著一顆沉甸甸的珠子,似乎是在和天月山那座山峰之下的那輪圓月彼此呼應,也散發著淡淡的銀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