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士

 鐵打的群眾,紙糊的貴胄。在這不出意外就基本上不會死亡的世界,只要不出人頭地,存活率一般來說都不會低。

 這也是他們一直以來胡鬧的現實基礎。不管折騰成什麼樣,人們總能自己補齊基礎供給,把危機限制在一定水平以內。

 這些不願受人注意的人群自然會自發尋找最安定,最利於自己自保的地方。修士們聚集的地方自然不在此列。

 這些修士們向來的不安定與強烈控制慾使他們根本待不下去。因此這一批擁有著悠久傳承的群眾就大批聚集在環境相對鬆散的修煉者的地界上。

 修煉者們這確實寬鬆。只要沒有加入什麼宗門,基本上就很少有事找上門來。四處行兇的散修不復存在,在各宗門的努力下,總是干擾別人的修士勢力也在此地擴展困難。

 雖說修煉者們的制度深得他們的心思,但這些不願捲入紛爭的群眾卻依舊絕大多數不會介入支持。好似從不存在是他們的核心守則,除了一些新生的小輩,大多數人都坐得住。

 世界這麼大,城區以外正在不斷擴展的山區也未嘗不能去。反正他們自己足以供應自己的所求,何必冒如此大險。

 那老祖雖有名望,卻屬於這一類人。他們家任何一方的色彩都不夠濃厚,若非這老祖先前繼承了不知誰的連續性,他們家本就不至於被盯上。

 只是這一切剛剛與他們重新變得沒有關係,老祖卻死而復生,讓他們再度成為焦點。

 雖然這老祖依然表現得不想摻和各種各樣的麻煩事,但是一堆宗門輪番來找還是讓他受不了。

 躲是躲不了的。他們已經破壞了原有的平衡,現在修煉者們再次有機會衝擊權力的中心,他們已經被迫站在風口浪尖。

 這老祖就這麼被奉為祖師爺,各個宗門把他們的整個家族都奉為座上賓,不論其他的成員究竟有沒有任何貢獻可言,都擁有特殊的地位,只為把這老祖綁上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