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下黑

不過即使如此,他其實也不至於沒有過渡時間。他預料到的第二批越界人同時奪取了看守他的人手的意志,觸發器的故障已經決定了對方難以對他的突發行為立刻反應。他同樣在第二輪次取得了先機。

如果敵人是一個個體,那他還頭疼點。但如果是一整個集體,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他倒覺得好辦,各個鄉鎮的實際掌控權與他融合一體,但對手不一定給他這個機會。

復甦過來的生物科技越界人一方自知犯下大錯,把難以對付的目標放了出來,因此毫不猶豫地開始將危險引向了更廣闊的範圍,不止各個鄉鎮的飛行物開始大範圍襲擊,連城市也遭了殃。

這些比較大意的生物科技越界人還是有提前觀察的。他們對這鑰匙的能力做過充分的評估,認為他們有能力壓制對手,可以藉此讓其自由發展,利用他們發現的突破口吃一輪發展紅利。

他們發現的一大漏洞,正是這鑰匙能力運轉的根基,觀察者。

其可以對任何智能個體的思考能力起到一定控制作用,並且具有充分的潛能,但卻是大炮裝在了人肩上。人類的智能本身就是一個觀察者,在人類自身硬件擅長的範圍以外,他根本無法驅動這一切。

作為人類,他像籠中之鳥,儘管有可能飛上天空,對可能性的開發卻無法走出自己肉體的囚籠。

作為觀察者,這個鑰匙甚至需要藉助那新一批的越界人來合併意志。作為一切智能的主人,全知卻與他毫無關係,他甚至需要依靠越界人來賦予他提升。

他自認自己還有時間尋求他想要的具象,然而災難卻比他先行一步。

那生物科技鑄造的越界人是被鄉鎮方的各個派系的頂頭上司,也就是那個讓修煉重新走上正軌的奠基人所看重的。因此在出問題的第一時刻,他們在發動襲擊的同時找到了那奠基人。

毫不意外地,那奠基人在極短的時間內找到了他,直接就來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