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日天劫

“陛下不會真的以為這種話能從這麼一個不知死活的族長嘴裡說出來吧?這樣可不行啊。權力鬥爭勾心鬥角,人心險惡,您這樣可不興稱王啊。他們已經惹下這麼大的麻煩了,可不能再和他們趟渾水了啊。”

說話間,那輪廓還動了動那族長的袖子,徹底印證了此地一切都變得遲緩。

現在,他站在桌邊,倒是那個輪廓坐在那族長推開的椅子上,不緊不慢,胸有成竹。

那個外姓大將確實招惹到太多麻煩了。就這半生不熟的外地口音,這不善來者背後勢力多半已經扶持了另一個王族,屬於另外的地方勢力。

山河破碎,他們這些王族在其中當真孤立無援。

這王族見這減速的時空,他早已沒有了一丁點主動權。

時間總會磨滅一個人的執著。那外姓大將過度親臨重置同一段時間,總會逐漸感到一切失去意義。這便是其令人難以抓到把柄的法術所直面的最大的限制。在日漸的迷茫中,他終會在一次盛放後開始徹底遠離他們這些與其內心越來越遙遠的過去之人。

這一天也許並不遙遠。這強大的大將或許永遠不會戰死沙場,與他們同在,但至少,在這種事情之中還是可以看出另外的規律。任何法術都有法眼,不存在由人使用,沒有缺陷的法眼。

這個法眼對那個大將來說是單向奉獻,別人完全跟不上他的割裂感,他終究難以堅持到最後,對這個小家族來說就是虛假強盛由外人把握的不穩定性。

法眼一般來說不止一個。對於使用者本身來說有跨過適度之線的眼,對外人來說,這大將的法術並非不可戰勝,只要在完全沒有情報的初見殺中取得勝利,使其法術未能釋放出來,無法回到過去,一切都會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