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三：馬來無諜（1）

    “斯大林同志曾當面稱我為‘中國第一特工’。但我一直認為，自己只是個普通的情報人員。不過有這樣一種說法：間諜是情報人員中的一類，而特工是間諜當中能熟練使用武力手段完成任務的人。按這種說法，的確，我是情報人員，也是間諜，還是特工。”

    “在馬來亞（今馬來西亞）的幾年是我退休前的最後一個任務，這個任務與以往最大的區別就是：我這個‘間諜’的目標，是讓馬來西亞沒有間諜。”

    ——摘自潘漢年自傳《小隱》

    （本文依據1996年出版的潘漢年自傳《小隱》，結合網上一些無確鑿來源但能自圓其說的帖子而寫成，您可認為它是故事，也可認為它是歷史，也可認為是‘潘大王’自傳的補全版）

    ……

    1964年1月7日，檳城的街頭在進行一場巨大規模的無限制格鬥大賽。

    檳城極樂寺前的大片空地，一百多馬來人手持棍棒，正在逐家打砸在這裡的商鋪，平日繁華喧囂的商鋪一條街此時空無一人，遊客香客早就逃得一乾二淨，上百人用木棒和竹竿，幾分鐘就把一家飯館砸得面目全非，馬來人衝進飯館，又砸開出納抽屜，將裡面的百十塊零錢搶走，意猶未盡地轉入砸下一家商鋪的戰鬥中。

    “你們這些強盜，還有沒有王法了！”

    一聲怒吼，“億嘉食堂”的陳伯帶著兩名後生站出來，守在自家飯館門口。

    “鐺！”一個馬來人上來敲了一棍，陳伯用左手的鍋蓋接下竹棍，右手的剔骨刀掄起來就要砍人。在一片驚呼中，使竹棍的馬來人連連後退，腳下一拌仰天倒在地上。陳伯見馬來人退了，自己也退後三步，繼續和兩名後生守口。

    “*&%&%&$%&$^!!”馬來人見這三人手中都有刀，罵罵咧咧地衝下一個商鋪去了。

    離極樂寺不到2公里的街巷，幾十個馬來人不懷好意地包圍了一所華文小學的校門口，這時候小學快放學了，附近住的華人馬上馬通風報信，有小孩在這所學校上學的人馬上提著傢伙趕來，兩夥人在校門口對峙，個個手中都是刀槍棍棒，華文小學的門衛老伯在鐵門內瑟瑟發抖。

    鄭和三寶宮附近的鬥毆規模比其他地方都大，這裡突然衝入了四百多個馬來人，抓住華人就是一陣毆打，猝不及防的零散華人頓時躺倒了三十多個。

    在檳城碼頭，一艘從馬來其他地方開來的客船靠碼頭，當地警察立刻發現了不對。

    “你們停下！”警督緊張得槍都從槍套裡拔出來了，“你們全船人都手持棍棒利刃，請你們說明來意！”

    “我們窮打工的，出門拿根棍，難道不正常嗎？”“我帶的是椰子刀，椰子刀犯法了嗎？”

    ……

    在馬來亞的另一個城市——士乃，馬來人和馬來華人的大規模鬥毆甚至比檳城還要慘烈。

    檳城是馬來西亞境內華人聚集度最高的地區（如果不算四個月前剛剛加入馬來西亞的新加坡），士乃則只有不到20%的人口是華人。1月6、7、8日，這裡連續三天發生大規模街頭衝突，即便馬來警察及時趕到維持住了秩序，在四十分鐘之內，士乃的街頭仍舊躺倒了一大片人。

    “是那些馬來人結夥過來打劫的！我們是在自衛！他們才是強盜！”

    “他們用了私藏的武器，用長矛戳死了我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