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留著長長的鬍子 作品

第三十二章,朗道二刷炸藥獎

    “我們已經親眼目睹了美國這自稱為自由世界維護者的國家所犯下的真實的罪行。”

    “哪裡有弱小的民族,哪裡有霸權主義鐵蹄下的人民在呼救,切·格瓦拉就要去援助它。”

    “在反抗壓迫的戰鬥中,穆斯林的戰士與全世界的人民站在了同一陣線。”

    “美國的戰爭販子們,我警告你們!巴列維王族,我警告你們!伊朗的軍隊,我警告你們!伊朗的政治家們,我警告你們!停止那雙繼續作惡的手,否則一切都會迎來總的清算!”

    ……

    唐華看完這段錄像,也不知道說啥好了。

    切格瓦拉在古巴終究是呆不住,於是又偷跑了,這一次他同樣也沒向中國通報,還是他到了蘇聯之後,蘇聯同志溝通消息的時候才知道這個弟弟去伊朗搞事了。

    切·格瓦拉學會了波斯語,是在古巴那幾個月學的,可見此事他是蓄謀已久。不過切·格瓦拉確實是個語言學習天才,在剛果能兩個月學會斯瓦希里語,波斯語對他來說應該也不難。

    然而最大的問題是,他在伊朗能幹嘛……

    “我不知道蘇聯同志有沒有如實告訴你伊朗推演的結果,”唐華說,“在蘇聯無法直接派兵介入伊朗內戰的前提下,伊朗伊斯蘭游擊隊幾乎無法武裝奪取政權,甚至無法長久地支持下去。”

    還是老辦法,空投了便攜衛通設備,第二代的。切·格瓦拉現在不是滴滴滴地拍電報,而是能和莫斯科、北京直接通話了。

    總參關注過伊朗的游擊隊與政府軍的較量,推演的結論是很不樂觀:伊朗的地形難以隱藏大量游擊隊;巴列維王朝的軍隊還不算那種爛到骨子裡的軍隊;美國憑藉航母和沙特的空軍基地對游擊隊進行精確轟炸;蘇聯目前無法直接下場;蘇伊邊界和裡海海岸線的物資運輸線不夠可靠,等等。

    1966年,切·格瓦拉進入伊朗的時候,游擊隊的根據地就在萎縮了,而且每個月的戰鬥統計中,游擊隊與巴列維政府軍的交換比都差得讓人心碎。

    切·格瓦拉:“只想讓這支武裝再堅持長一點的時間,或許就會有奇蹟發生。而且,伊朗戰士比我見過的剛果游擊隊強多了。”

    唐華:“伊朗游擊隊或許有個人的勇武,但缺乏複雜戰鬥的組織能力,尤其是有重武器和技術裝備時他們的配合很差。還有,伊朗游擊隊的士氣來自於宗教而不是主義和信仰,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和他們達成政治觀點的協調的。”

    切·格瓦拉哈哈笑了:“在伊朗游擊隊中早就有來自中亞的蘇聯軍官,他們怎麼協調,我就怎麼協調的。”

    唐華:……

    ……

    “1966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

    諾貝爾物理學委員會主席埃裡克·盧德伯格打開手中的紙條,掃了一眼:

    “授予莫斯科大學的列夫·朗道教授和葉夫根尼·利夫希茨教授,以獎勵他們在液氦的超流體理論和液氦的超固體理論、實驗領域取得的突破性進展,這種進展為我們揭示了令人著迷的凝聚態物理學世界。”

    1966年的諾獎公佈之後,世界物理學界一陣陣的發愣。

    唐華二刷,朗道也二刷。

    從1962年到1966年,這五屆諾貝爾物理學獎被這倆拿了4個。

    超流體是1937年由卡皮查、約翰·艾倫發現的,1940年,朗道總結創立了液氦的超流理論和量子液體理論,合稱朗道超流理論。這算是個諾獎級別的發現,但考慮到朗道已經拿了一次諾獎,超流理論這個東西不能保證朗道能拿二刷諾獎。

    但如果加上氦-4的超固體呢?能了。

    “諾貝爾委員會只授予我和葉夫根尼,這是他們的錯誤,其實還有一個人也應該在獲獎團隊裡,可那個人去年把諾貝爾晚宴搞得烏煙瘴氣,他們大概怕他在晚宴上再鬧一次,以後晚宴大廳就該改名叫諾貝爾酒吧了。”

    面對記者,朗道只是正常的吐槽,沒對諾貝爾委員會有太多的諷刺。

    在低溫環境下某些物質有超流動性,那麼在低溫環境下會不會有超流體特質的固體材料?

    從1960年起就有物理學家猜測超固體可能存在,但當時沒法從理論上給絕對的證明,也不知道怎麼在實驗室生成超固體。

    唐華和朗道瞎聊的時候就說了一句“我憑直覺,這個東西肯定存在”,朗道十分震驚,回去之後寫了一個理論假設:理想晶體中的粒子佔據的空位將導致超固體。空位是由零點能量引起的,導致它們以波浪的形式從一個“站點”移動到另一個“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