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 99 章

    沒傷。

    “痛——!”南時在對方捏著他肩膀的時候痛呼了一聲,郎中請示池幽:“少爺左肩下有些脫臼了,其他都是些皮肉傷,塗點藥膏也就好了。”

    南時幽怨地看著池幽:“師兄,你怎麼下手這麼狠。”

    “給他接上。”池幽吩咐完才反問南時道:“難道是我的錯?”

    南時:“……難道不是?”

    池幽抬手戳了戳南時的額頭:“自然不是。”

    南時剛想皮兩句,突然肩頭劇痛,只聽見咔噠一聲,方才的疼痛感就消失了,他頓時側臉去看,就見郎中已經放下了他的胳膊,向南時和池幽拱手道:“稟山主,少爺的骨頭已經接上了。”

    “嗯,退下吧。”池幽吩咐道。

    “是。”郎中行了禮便去了外間,他還要給南時開點藥塗傷口——嗯,別說,雲南白藥噴霧就挺好使的!方便,快捷!少爺也不會不耐煩用!

    自從到了現代,郎中當然也是喜不自勝,見獵心喜啊!現代藥物多啊!生化方面研究的資料也多啊!不瞞你們說,郎中還特意和人契了約,給人當老爺爺去了,現在自己和對方都在備戰高考,打算考個985211醫學院,學習一下西醫文化!

    學無止境嘛!

    沒一會兒藥物送了進來,除了跌打損傷的膏藥,還有噴霧,傾影跪在一旁給南時上藥,南時宛若一條鹹魚一樣的攤著,絲毫不講究形象。他癟了癟嘴:“我餓了……”

    池幽淡淡的道:“已經叫了。”

    “師兄對我真好!”南時頓時笑開了花。

    池幽方洗漱過,本就蒼白的皮膚叫溫泉一蒸,越發得顯得像是一塊玉一樣,南時瞅了兩眼,就覺得有些挪不開眼睛,強行垂下了視線才算是完。

    ……還是想辦法離開幾天吧,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

    南時並不想以這種方式喜歡池幽,他應該喜歡池幽的,卻應該是弟子對師傅的喜歡,弟弟對兄長的喜歡,乃至朋友之間的喜歡,這都可以,而不是現在這樣的。

    這於池幽而言,無異於羞辱。

    南時並不想把事情弄到無可轉圜的餘地。

    “想什麼呢?”

    “我在想……”南時

    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揚眉淺笑:“我覺得這七星步還是太難練了,要不下次逆天改命的時候我還是擺個祭壇叫上歌舞樂隊,先供個七天七夜再做法吧。”

    池幽一怔,隨即抬手在南時的額頭上戳了一下:“沒出息的貨色!”

    兩人對視一眼,不由各自發笑。

    ***

    飯後,南時和池幽打了聲招呼,說是去w市兩天,池幽沒怎麼問就抬抬手放他走了。

    翌日裡南時就和人說好了,買好了火車票在高鐵站等著過杏仙一道上車了。

    高鐵還是像往日一樣,十幾分鐘的車程還不夠兩人吹個牛逼,南時託著腮望著窗外飛速逝去的風景,道:“哎,明明感覺前不久還跟你一道坐高鐵去義烏,現在想想總覺得已經過去很久了。”

    過杏仙算是一個基本知道南時人生履歷的人,聞言連忙搖頭說:“畢竟你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又死又活的……你也別提義烏了,上次回來你把我嚇了個半死。”

    “那又不是我故意的。”南時笑吟吟的叫停了來賣水飲的服務員,給自己和過杏仙各要了一杯奶茶——現在有個牌子叫蘭芳園的,做開罐即飲的奶茶做的不錯,他們兩人喝奶茶本來即使愛奶茶的底子,沒有小料也不覺得有什麼遺憾,反正挺好喝的就行了。

    過杏仙不置可否,既然提到了,他就免不了說兩句:“你平時也要注意,不要老是那麼缺心眼,一不留神叫人把你的命都給騙走了怎麼整?”

    “我乾爹給我透露過兩句,說你是個長壽命,只要自己不瞎折騰,就挺好的。”

    “那不是廢話,我自己難道不會看?”南時咬著習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過要是再遇上上次你的那個情況,估計我還是會出手的吧,那種情況換了你你也忍不住。”

    過杏仙想了想也是,正想說話,突然聽到前面有個中年男人自椅背後面冒了個頭出來,勸道:“小年輕的不要為了情情愛愛就要死要活,要不你們爹媽多難受啊?分手就分手,下一個更好。”

    這一句話顯然是誤會了什麼,南時和過杏仙面面相覷,只能點頭應是:

    “您說得對!我現在已經想開了!”

    “哎,這才對嘛。”男人說完又坐了下去。

    這麼一會兒功夫就到站了,和南時聯繫的人姓張,就叫老張吧,他和李文柏算是積年的交情了,得知南時對李文柏有恩,又是玄學那行當裡頭的,人也熱情,早就在火車站外面侯著他們了。

    南時和過杏仙長得出挑,兩人一出站基本就被鎖定了,老張迎了上去:“南先生當面?”

    “張哥你好。”南時擺了擺手說:“不用叫我南先生,當不起。”

    “唉唉,應該的。”老張引著他們去了停車場,邊走邊說:“這次清倉的有三家,都是老行家了,家裡沒有子嗣繼承,當老闆的年紀也大了,故而打算金盆洗手了,梨花閣出面做了個東,辦了個小型的拍賣會,分了三天,每天晚上開場……剛好這幾天也熱鬧,開市鬧個沒完,南先生和朋友可以四下逛逛玩玩。”

    “剛好梨花閣附近有一家酒店,風景不錯,就擅自給二位訂下了。”老張說到這裡頓了頓:“今天中午給二位訂了傢俬房菜,味道不錯,算是我給二位接風洗塵。”

    過杏仙聽著用手肘碰了碰南時,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南時微微點頭,示意沒事兒。

    要是李文柏這麼招待他,他信是出於朋友交情,但是這拐著玩兒的交情還搞得這麼熱情,那就肯定是有什麼圖謀了。不過想也知道不就那麼幾件事,要麼圖他,要麼圖李文柏,對方熱情招待,他也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

    待兩人到了酒店下榻,才發現這是一家五星級的酒店,一晚上可不便宜,前臺透露出來的意思是連定了三天,包三餐,三餐都是自助,只要想去都可以去吃。南時順手搜了一下,這家酒店的自助晚餐是699一位,在w市自助餐口味排行榜上名列前三,可以算是除了貴沒有什麼毛病了。

    老張笑道:“我家就住在附近,南先生如果有需要的話打電話給我就是了,二十分鐘就能到,要是您和您朋友想到哪去玩,也照舊,打個電話給我就成了,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