湟輿 作品

第79章:血脈榮耀&不詳黑貓

    如果歷史沒出太大的偏差,就在幾周後,承載著討伐巫妖王榮耀的加爾魯什將從薩爾手中接過部落大酋長的稱號。

    馬庫斯仔細打量著如今年輕氣盛還算不上盲目自大的吼少俠,內心深處為自己還算相熟的德拉諾什嘆了口氣。

    之所以在差不多的年紀加爾魯什能強壓小薩魯法爾一頭,幾乎和薩魯法爾大王級別上平起平坐,原因很簡單。

    首先格羅瑪什已死,而小薩魯法爾的寶貝老爹仍然活躍在部落的體制中。

    奧格瑞瑪門神多年的積威,讓薩魯法爾大王的聲望較之薩爾也是不遑多讓。

    因此小薩魯法爾的升遷被有意壓制甚至忽略是必然的。顯然老薩魯法爾也清楚這一點,默認了兒子在基層磨勘。真要是讓薩魯法爾家出了兩個大王,那部落就改姓了。

    薩爾也很尷尬,原則上小薩魯法爾是他從納格蘭帶回來的嫡系,偏偏在旁人眼裡,他只是老薩魯法爾的兒子。

    再加上小薩魯法爾是親爹的腦殘粉,一點都沒有給薩爾當狗的自覺,不給他穿小鞋已經是薩爾寬宏大量了(當然這會薩爾這個角鬥士轉行的半吊子薩滿夠嗆打得過大王)。

    其次作為戰歌氏族的少族長,加爾魯什從納格蘭給部落帶來了茫茫多的生力軍,這些瑪格漢獸人老鄉的存在,極大地加強了薩爾大酋長在部落內部的話事權。

    帶資進組的吼少俠享受些特殊待遇有什麼問題嗎?當年夏侯惇屢戰屢敗曹老闆說過什麼嗎?我憑本事拉的人馬,死光了也是我的問題。

    更何況吼少俠打架有兩把刷子,作為龍頭衝在前面,從來沒慫過,最起碼在諾森德的部落遠征軍沒有不服他的。

    如果前面兩點是馬庫斯想多了,那格羅姆和薩爾的交情不是假的吧,相愛相殺的一對基友,棄暗投明的老吼一斧子劈開了瑪胖的天靈蓋,用身體擋住了深淵領主死前的自爆。

    大酋長老戰友遺孤這個身份,簡直給吼少俠套上了一層聖盾術。試想一下:火影裡假如撒死給死在了四戰,那路透對他兒子肯定比對博路透親一萬倍。

    綜上所述,馬庫斯覺得加爾魯什從一個二愣子憤青成長為世界級戰犯的歷程中,薩爾少不得要背七成的黑鍋。

    至少他向納格蘭的小吼闡述父輩事蹟的時候,為了讓小吼從身世的陰影中擺脫出來,肯定是為逝者諱了。把功過參半的格羅姆形容成了十全十美的完人。以至於腦殘吼有一個帶頭喝血還續杯的爹,然後腦子一抽要建設純血部落。

    “你在挑釁一位高階督軍,人類!”

    緩過神的馬庫斯發現對面的吼少俠已然站了起來,拄著桌子雙目噴火的和他臉貼臉。

    不動聲色地向後仰了仰,避開少俠冒著熱氣的地包天,馬庫斯咧了咧嘴,覺得第一輪的“不說話裝高手”比賽是自己贏了。

    “我見過你的父親,加爾魯什。”馬庫斯指了指桌子上的血吼。

    “那是在戰場上,”馬庫斯自顧自地點燃了一支香菸,注視著加爾魯什琥珀色的雙眼:

    “就是這把斧子,你父親用它斬下了一個半神的頭顱。”

    “你想耍什麼花樣?”加爾魯什警惕地發問,但之前那股氣勢已經落下了。

    馬庫斯搖了搖頭,“你父親生前和薩爾是至交,他應該告訴過你那天發生了什麼。”

    加爾魯什聞言沉默不語。

    那一天,格羅姆再次喝下了瑪諾洛斯之血——讓獸人的純淨血脈蒙受詛咒的汙穢之血。

    “就在那之前幾天,我在陪同一位朋友尋找麥迪文的路上,認識了薩爾。”

    馬庫斯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用手輕點了一下加爾魯什肩頭的獠牙。

    “格羅姆是一位英雄,真正的戰士,如果不是身為敵人,我真想和他坐下好好喝上幾杯。”

    馬庫斯終於拿起了桌上的白銀之手,指向咫尺之外的獸人。

    “而你,在我看來除了他的姓氏之外什麼都沒有繼承,你的所作所為,讓這把血吼成了小孩子炫耀的玩具。”

    聖光閃過,馬庫斯頭頂出現一個正義聖印的虛影,復仇之怒開啟,金色的光翼在身後展開,同時懲戒光環加身,戰錘閃動,王者祝福的護盾將帳篷內映照得如同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