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ZK 作品

第一百三十七太平道:我人傻了(感謝蘇冰葉的盟主)(大章求訂閱~)

    太平道修士原本看到那十萬黃巾戰魂執念的時候,便已經是手腳冰涼,幾乎一瞬間放棄了交手的打算,但是當那些執念一一散去之後,他們又陷入遲疑,陷入掙扎,最後還是在九節杖近在咫尺的誘惑之下,選擇傾力一搏。

    畢竟自己這一方多少佔據了人數優勢。

    因為要維持住五百人法壇的效果,哪怕只剩下最後的一部分,哪怕是這一部分根本不必五百人全部都在,此地也有數十名太平道修士,面對著不過數人的天師府,他們認為自己至少還有一搏之力。

    尚且沒有靠近的時候,就已經各施展咒法。

    林守頤等人也各持法器在手。

    正要踏前,卻見到衛淵手中九節杖橫攔,直接攔截在了自己等人面前,林守頤微微一怔,看到衛淵踏步上前,手持九節杖,語氣和緩道:

    “這些人此次就交給我吧……”

    林守頤看著安分平靜的九節杖,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道:“小心。”

    他解釋道:“那人是太平道修士排名前十的真修,領受古代符籙,和之前受白騎字號的人一樣,他同樣有來自於古代三十六渠帥的名號,此人挑選的是原冀州部的渠帥字號,名為司隸。”

    老人注意到那博物館館主的神色頓了頓,而後點了點頭,走向前方。

    他像是聽到闊別許久好友的名字,輕聲道:

    “司隸啊……”

    ……………………

    太平道曾經位列神州正法,諸多修士,哪怕是修行了速成的法子,有類邪道,手上功夫也都不弱,抬手起符,一道一道火光雷霆奔向衛淵,這些法術神通,可不認得他也曾經是太平道修士,氣勢洶洶地湧來。

    衛淵神色不變。

    他對於這些法術太過於熟悉了。

    這些人還只是抬手牽引的階段,他就已經認出了這些法術的類型。

    而在他們施法的時候,衛淵已經提前避開了法術的軌跡。

    所謂符文,乃心之語。

    心術不正,也不能秉持赤誠,施展的法術根本沒有真正太平要術的手段,而外在表現,便是衛淵分明腳步從容,步步靠近,但是那些法術卻完全不能對他造成傷害。

    或者腳步微頓,便避開雷霆,或者神色從容,風火席捲,擦著身子飛過。

    他越是輕描淡寫,太平道眾修士心中便越發慌亂。

    心念不能安定,術法神通也難以發揮應有的效果。

    本就是速成之法,不修道只修術,這個時候便將心性的問題暴露無遺。

    衛淵踏步上前,一名太平道修士手中符籙已經耗盡,一咬牙,抽出一柄短槍,鼓起氣力,讓槍刃上蒙上了一層杏黃色法力流光,朝著衛淵心口處扎去,口中低吼。

    衛淵抬手直接扣住槍刃下三寸。

    只略一震,那修士手掌發麻,握不住兵器,短槍不由自主地向上一抬。

    將另外襲來的刀劍攔下。

    衛淵鬆開扣著兵器的右手,手臂手肘順勢橫砸,抽擊在那名太平道修士胸部,氣力沒有絲毫收斂,那太平道修士面色煞白,直接跌飛出去,口中噴出鮮血,徑直昏迷過去。

    那柄槍自然落下,被衛淵右手抓住,槍刃低沉鳴嘯一聲,即便是短槍,但是衛淵踏步往前時候,槍鋒猛然前刺,一股血腥殺伐之意鋪面而去,前方數名修士面色煞白,施法的動作都凝滯,旋即被短槍直接抽飛。

    衛淵邁步向前,手中短槍或刺或劈或抽,大開大合,霸王槍法的技巧仍舊被化用其中,而且這一次的霸王槍和之前所展示出來的槍法已經完全不同。

    若論技巧上的相似程度,甚至於還不如之前所習得的霸王槍。

    但是如果將兩者同時施展出來。

    反倒是此刻所用的槍法更真實。

    因為霸王槍本來就不是後世江湖武門所學,一招一式如何如何使用的招式,而是在戰場上縱情廝殺所用的手段,此刻才終於恍然,沒有真正經歷過戰場,沒有真正身處於亂世之中,學得再像也不過是畫虎學畫皮罷了。

    歷經戰場廝殺,便是槍法有了骨架,那麼就不必依照章法一板一眼。

    虎死不倒架。

    骨架有了,哪怕槍法差些,如同畫虎時候,哪怕畫得瘦骨嶙峋,那也是欲要擇人而噬的兇悍惡虎,槍鋒所指之處,彷彿此地重回古代的戰場,又因為這些修士所用太平道法皆出於太平要術,衛淵對其瞭如指掌。

    一時間明明是數十人奔殺向一人,卻被那一人反向衝散。

    得名司隸的太平道修士看得眼角直跳。

    兵家殺氣本來就對道法有剋制的作用。

    但是這人一身幾乎像是來自古戰場的煞氣是從哪裡來的?

    現代戰場幾乎信息化的方式,能夠孕育出這種氣勢?

    恍惚之間,他幾乎產生一種錯覺,眼前之人哪裡是現代修士,這分明是從方才那黃巾戰場之上衝殺而出的,最後一員黃巾軍戰將。

    法力流轉,真靈清醒過來。

    眼見著對方靠近,‘司隸’低喝,手中符籙一道道擊出,他的修為是正統修行,百日築基,十年養心養性,一步步吐納所修,故而是太平要術正統路數,但是似乎是老天玩笑,越是正統太平修士,竟彷彿越是被剋制。

    他幾乎覺得,自己任何一道法術神通,竟然都被直接看穿。

    哪怕自己故意更改了法咒的節奏,仍舊如此。

    司隸幾乎有一種要憋屈到發瘋和發狂的感覺。

    這和那些道行強於自己的人交手並不同,而是一種,被全方位看破全方位壓制的憋屈和恐慌,當一道雷咒再度無效,被輕易避開,落在地上,將地面轟擊出焦黑痕跡時候,‘司隸’終於耐不住焦躁,一咬牙,飛快後退。

    一道道符籙懸浮。

    衛淵斂眸,右手五指次第律動,握合槍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