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日不可留 作品

第二十一章 深夜上山


盜聖空空拿出自己的‘戰利品’細細打量。

 
其中一開始就對他出手的那四人身上都有一塊類似的令牌。

 
只不過三塊是木牌,一塊兒是銀牌。

 
上面刻著一個字……或者好幾個字。

 
總之盜聖空空是不認識那樣古樸的字的,不過師傅和師伯以及這位便宜師叔應該能夠認識上面寫的是啥。

 
敢追小爺,你們給小爺等著!

 
盜聖空空恨恨的看著犬狼。

 
而犬狼則是有些呆滯的等待在原地。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他口中的幫手竟然一直都沒有出現。

 
“你的幫手呢?你們不會是迷路了吧?”

 
王甲有些奇怪的看著犬狼問道。

 
犬狼的臉竟然微微一紅,不過他現在也沒有辦法說什麼,只好硬著頭皮道:

 
“如果你現在想逃的話還來得及!”

 
“呵呵,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硬撐人設。

 
你不會是孤家寡人過來送死的吧?

 
說什麼自己還有幫手,就是一句屁話。

 
實力不足,想要靠一些謊言來逼退我?

 
告訴你我王甲從小就是被騙大的,我可不會相信你的話。”

 
“放你孃的屁,老子什麼時候是過來送死了?

 
而且從小被騙到大,這又是什麼狗話?”

 
犬狼的心態略微有點爆炸。

 
“你究竟是什麼人?”

 
王甲伸手撓撓自己有些發癢的下頜,站著裝逼還是有點累的。

 
於是他想也不想就坐了下去。

 
盤膝而坐。

 
犬狼看著對方對自己的問題不聞不問,臉色微微有些發青。

 
更離譜的是對方就那樣盤膝坐了下去,要知道這裡的草可都是野蠻生長的,王甲就這樣坐下去之後,雜草都把他整個人給淹沒了。

 
“好像的確是撤退的好機會。”

 
犬狼看著王甲隱藏在雜草之中的模糊身影,心中不由得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不過下一刻他就晃了晃腦袋把這個念頭逼出了自己的腦海。

 
“與人為戰,心智不堅定者必敗。”

 
在心中告誡了一下自己,犬狼的臉色又重新恢復到了堅毅。

 
而很快後面就傳來了腳步聲,一行六人接連出現在了犬狼的身後。

 
令狐培成看著站在原地好像受了點傷的犬狼,面帶不解地問道:

 
“怎麼站在這裡了?怎麼不追那個小雜種了?”

 
聽到令狐培成這個愚蠢的問題,犬狼剛一回答,就聽到耳畔傳來了嗡嗡的轟鳴聲。

 
下一刻所有人都聽到了。

 
如同天神降臨,宏大的聲音響徹在這古樸的樹林之中。

 
“你敢說我的師侄是雜種!”

 
王甲霍然起身,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意,而這一聲的確是他吼出來的。

 
對面,令狐培成臉色蒼白,口中喃喃自語:

 
“傳說中的……獅吼功!”

 
“嘶吼你妹!”

 
犬狼怒罵一句。

 
“他就是我們要找的目標!

 
給我一起上,把他給打殘了!”

 
說著犬狼就手持短刀衝了上去,而同為蜀國公府上的另外三人緊跟了上去。

 
在蜀國公的府邸之中,這三人就是跟著犬狼混的。

 
四人配合默契,以犬狼為尖刀組成了一個小小的尖刀陣。

 
犬狼爆發力十足,一瞬間就來到了王甲的身前。

 
他手持短刀,手臂之中灌注充沛的內力,這一刻他的手臂如同金石鑄就的一般堅硬。

 
在犬狼的預想之中,他的這一擊即使對方能夠擋下,也必然得花費至少八九成的實力。

 
而他的三名同伴會在他的攻擊之後無縫銜接。

 
然後四人就能夠打出一波配合。

 
這一次的進攻就有一種莫名的腳踏實地的感覺。

 
像之前圍攻盜聖空空的時候,感覺四人攻擊的方向都是虛的。

 
不過虛有虛的不好。

 
實也有實的問題。

 
此時的犬狼就遇到了自己此生遇到的最大難題。

 
是要拋棄手中的短刀,還是拋棄自己的手臂?

 
當他衝到王甲身前,全力一刀劈砍而下的時候,對方竟然來了一手空手奪白刃。

 
也不知道王甲是如何做到的。

 
犬狼只感覺自己像是撞在了一座巨大無比的山峰上。

 
手中的短刀砍在了對方的肩膀上,卻被對方的肩膀肌肉死死的卡住。

 
該死啊,自己這柄刀是削鐵如泥的。

 
怎麼就被對方的肩膀肉給卡住了呢?

 
不等犬狼腦中的這個念頭思考完,王甲的大手就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的手掌如同一把鐵鉗,緊緊的鉗住了這柄刀。

 
而他的另一隻手則抓住了犬狼的一條手臂。

 
幾乎就在下一刻,犬狼的三名同伴已經來到了王甲的身邊發起進攻。

 
他們可不會管這邊發生了什麼,三人合力攻擊王甲的下盤。

 
就是早就預演過無數次的。

 
犬狼和這三人磨合了數年,早就形成了無與倫比的默契。

 
按照一般的進程而言,犬狼會猛攻王甲的上路。

 
其他三人則會攻擊王甲的下路,使對方分心,從而讓犬狼在上路建功。

 
可這一次犬狼在上路……

 
不能說是遭遇了什麼困境。

 
而是說他遇到了一個艱難的抉擇。

 
要手還是要刀?

 
而在王甲看來,這種問題只有小孩子才會做選擇,而他這樣的一個四旬大漢只會選擇全部都要。

 
然後下一刻犬狼手持短刀的那隻手感覺到了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根本就無法抵抗,短刀就這麼被奪走了。

 
而另一邊他的手臂也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