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日不可留 作品

帝都 第七十章 親軍命案

 秦國公府位於皇城內,但這次秦國公邀請勳貴,卻在帝都四大花樓之一的槐影亭,秦國公大手一揮,直接包下了整個槐影亭。

 這其實是秦國公給的一個信號,今日宴請,不談公務。

 柳新好奇的坐在馬車上,心情十分落寞。剛剛升職加薪,家中就添了一丁,還是那種能把家裡吃窮的。

 怪不得他和程師兄提及時,程師兄臉色異常。

 感覺到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因為問了馬伕此行的目的地,算了算時間,也該到了。

 待馬車停下後,柳新忐忑下車,掀開車簾,亮如白晝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抬頭一看,是一棟足足有八層樓高的華麗建築,通體都是由磚石搭建,異常堅固。

 槐影亭

 三個龍飛鳳舞的金字匾額掛在二樓,四大花樓中,槐影亭位列第一,其背後的東主也是四大花樓唯一明確的,文臣之首,中極殿大學士,吏部尚書,孔孝廉!

 當然這事兒大家都知道,相當於大家都不知道,文臣敢明著這麼幹的人,當朝也只有孔尚書一人。

 作為文壇第一人,文臣魁首,他有這個底氣。

 因此槐影亭深受文人墨客的喜愛,從一樓到八樓,每一層都有八面牆壁,自一樓開始,所有人都可以在上面題字,作詩。

 如果有人覺得你的字不好,詩不行,便可以選擇現場題字作詩,只要大家認可你,你的詩字就可以拓印上去,將那原來的詩字覆蓋掉。

 因此槐影亭有個別稱:鬥文樓

 八層之上,其實還有一層,也就是那真正的槐影亭。

 而這一層,實際上是一顆大槐樹,槐樹中空,形成了一個亭臺。

 聽說要上那槐影亭,不靠勢力,不靠錢財,只靠文名。

 只有你成功在八樓的文壁上落下筆墨,就有資格上得槐影亭。

 不過這些說法都是文人之間相傳的,為的恐怕也就是提高這槐影亭的名氣,實際上,遇到一些權勢滔天的,人家要上,你非不肯?

 好吧,槐影亭的背後是吏部尚書,那就沒事了,當朝也沒幾個人有能力力壓他的。

 不過好巧不巧,今日柳新便遇到了一個。

 進了槐影亭一樓,有人接過請帖,立即將柳新引至六樓。

 而一樓至五樓空空如也,雖然內力佈置裝潢簡直稱得上豪奢,但今日就這麼白白浪費了,空置在那。

 上了六人,人聲鼎沸起來,跨過最後一節樓梯,視線豁然開朗,這整個六層和底下的佈局皆不相同,竟是直接打通,成了一個巨大的廳。

 粗粗一掃,這一層估計有三十餘人,其中還有幾個熟悉的面孔。

 單四,鄭曉!

 而單四對視線極為敏感,轉過身來,看到柳新的剎那愣了愣。

 鄭曉也看到了柳新,同樣心中吃驚,但他們都已經知曉了柳新的真實身份,他們回到帝都的時間比柳新早了不過兩三日。

 而自從漢中軍馬場的江承度被押送回帝都,這些手眼通天的存在就已經通過自己的渠道瞭解到了柳新這個人。

 而單四他們一回到帝都,結合他們在漢中的經歷,很快就能分析出柳新的真實身份。

 時隔多日,再次相見,自是唏噓不已。

 鄭曉反應最快,他當然曉得柳新這次拿了陳念吉回來,雖然說得罪了秦國公,但在東廠這邊是立下了大功的,這錦衣衛副千戶的位置算是穩當了,日後升職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一個普通的出身,能夠做到這個程度,他自身定然有出眾之處,因此鄭曉不吝和他交往。

 單四自然也是如此想的,因此他二人短暫愣神後,便走向柳新。

 至於柳新得罪了秦國公這件事,秦國公又怎麼會在意這些小事呢?

 以單四和鄭曉的個人能力,對於這點小小影響,完全是無視的。

 “柳兄,多日未見!”單四乾脆地道。

 “柳兄,當日你可把兄弟騙的好苦!”鄭曉則是打趣道,無形之間拉近兩人之間的關係。

 柳新拱拱手道:“當日我公務在身,不得不隱瞞一些事情,今日重聚,不妨重新認識一下,錦衣衛南鎮撫司,柳新!”

 單四也抱拳道:“金吾前衛,單四!”

 鄭曉:“府軍衛,鄭曉!”

 三人同時哈哈笑了起來,然後一起尋了個位置。

 單四的傷勢好了大半,但是還不能喝酒,以免影響傷勢。

 既然大家都知道當日在農場的那個人是他,柳新也就不藏著掖著,大方交流,問道:“單兄,那日在漢中城外農場,你們和北蠻人交手了!”

 單四聽到這個令他傷心的話題,頓時感覺胸口又開始疼了起來,他默默點頭,並不回答。

 鄭曉更誇張,他臉色都白了,當日他的武道之心差點被破,還好後來知曉那人是北蠻布和,軍方實權派都曉得此人,是北蠻旺古部除了他們王子以外的第一高手,戰場百人敵。

 他敗給對方,很正常,完全理所應當,因此後來破碎的道心又漸漸恢復了。

 見柳新談及那日的事情,鄭曉便接茬道:“北蠻的布和,柳兄你應該也見到那人了,實在厲害得緊,我父親都說,正陽軍中估計沒幾個是他的對手。對了,那日陳念吉是被布和抓走的,後來又是怎麼到了你的手裡?”

 對於這件事情,鄭曉和單四以及一種實權勳貴在得知消息後,都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