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水II 作品

第211章 210.先生的怪物弟子們(第一更)

    臨葉城外,有一座古廟,古廟邊有一個湖。



    一到深夜,這湖就會時而發出滲人的嘶叫,膽子小的人被這一喊會嚇得魂都沒了,所以夜晚也不會有人來。



    然而,此時湖面卻在森然月色裡投落了一道影子。



    那影子龐大,腆著肚子,顯然是個胖子...



    忽然之間,她停了下來。



    嗖嗖嗖!!



    幾道風聲閃過。



    許鈴鈴猛然抓出巨刀,天真地笑了一聲,巨刀一個狂暴的橫拍,她壯碩的手臂裡流轉著充滿陽氣的白電,



    電生寸毫,顯出奇異的破體法相,讓她那隻舞刀的手臂如是巨靈神的手臂。



    法相和虛影,就是十境和九境的區別,也是力量對於空間不同程度的映射,前者為實,後者為虛。



    嘭!!



    一個橫拍,就拍碎了一道虛影。



    緊接著,她明明笨拙如熊的軀體,卻如小鹿般靈敏地做了一個橫移,拉出殘影,同時躲避過了另兩個方向的攻擊。



    她橫移才止住,張開大口,哈哈狂笑著,撲了過去。



    嘭!



    嘭!



    嘭嘭!



    連續不斷地廝殺,讓她有一種久違的喘氣的感覺。



    那是一種十歲前被狠狠欺辱而產生的壓抑。



    那是一種被和自己同齡的少年壓了足足十多年的憋屈。



    後來,十年前的某一天,老師回來後,她在湖面上看到了一朵純黑的火,她靠近了那黑火,仔細觀察著,然而黑火很快就消失了。之後她就覺得血液沸騰,然後軀體就開始慢慢變化,直到三年前量變才生出了質變。



    但她還是打不過一號!



    所以,她需要另找發洩口。



    此時,



    她對面的兩道黑影,出手不可謂不狠,角度不可謂不刁鑽,這是技藝上的優勢。



    除此之外,力量亦是不弱,狂風捲動之間,虛影陣陣,這是第九境界的極意虛影之境,是意的凝練,比之第十境界,差的不過是一本玄功。



    沒有玄功,是沒有機緣,並不代表他們就真的弱了。



    但此時,這樣的兩個經驗豐富老道的殺手,卻被一個十八歲的兩米高的少女徹底壓著在打。



    無論氣勢,技藝,力量,完全處於下風。



    許鈴鈴越打越是興奮,如是貓戲老鼠,亦或是活動筋骨,而不時發出陶醉的喘氣和嬌笑。



    嘭!!!



    又是一陣刺耳的鳴響。



    巨刀對上雙劍,炸開的能量讓兩邊分開。



    但是,殺手只回去了一個,還有一個剛要震開時,卻被許鈴鈴一把及時抓住了手腕。



    殺手在她手裡,就如一隻小雞。



    這隻小雞很快被捏碎了手,擰掉了頭。



    許鈴鈴把頭丟在一邊,微笑著看向剩下的一個殺手。



    這殺手自然是血雨樓的殺手。



    還是甲級殺手。



    他看著眼前這魔鬼般的女人。



    忽然之間,他驚叫了起來。



    “你...你...沖霄山莊滿門殺戮的那個任務是不是被你接走的?



    摧山宗太上宗主的人頭是不是也被你摘下的?



    你在血雨樓的代號是不是...”



    許鈴鈴微笑著問:“是什麼?”



    她站立不動了。



    月色投落她龐大的身影,剛好遮蔽住眼前的殺手。



    那殺手有些顫抖,他雖然是甲級殺手,但卻還不是傳奇殺手,而傳奇殺手之中有一位外圍的人員,於近期突起,接了不少非常難辦但懸賞豐厚的任務,殺戮手段殘忍,實力很強。



    他吐出了那個外圍人員的代號:“媽媽。”



    許鈴鈴笑容更加天真純潔了,同時她往前迫近。



    影子也充滿威懾地往前迫近。



    那殺手連連後退,似是口乾舌燥,喉結連連滾動,急促道:“媽媽。我...我和你配合過,你雖然那時候戴的面具和現在不同,但你就是那個媽媽...那個喜歡擰掉人頭,捏碎骨頭的媽媽。”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轟鳴。



    泥石飛濺,塵土散盡,其後一道龐大的身影已經降臨在了他身側,又從他身側走過,他沒有能夠做出任何反應,因為他心底生出了一種“自己小時候,在無人叢林被猛獸盯上”的感覺。



    他的血液幾乎凍僵,心跳幾乎被死死攥緊。



    許鈴鈴走過,踏過,身形拉出一道殘影,扛著的巨刀也拉出殘影,而巨刀已經割過了一顆頭的脖子。



    她微笑著道:“我可不是媽媽哦,我才十八歲呢。”



    嘭。



    那甲級殺手跪地,撲倒下去,頭顱頓時往前咕嚕嚕滾遠了。



    許鈴鈴迅速蹲下身子,熟練地從三具屍體懷裡摸出錢袋,以及幾個隨身攜帶的小寶物。



    做完這一切,她又非常熟練地把屍體與石頭捆綁好,丟入了湖中,緊接著處理現場,使得這湖邊又恢復了安寧與平靜,如是從未發生過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