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水II 作品

第184章 183.神武王,我燒你皇宮!(第二更-求訂閱)

    九鼎丹宮的構造與金玉坊和真武閣完全不同,這裡每一座宮殿都是以煉丹房為核心而設計的,



    而宮殿與宮殿之間的距離很大,



    有的甚至隔了幾座山峰,



    因而顯得整個丹宮很大。



    夏極如此的水行之態,隱蔽度幾乎是達到了極限,除了移動速度慢,受到地形限制,暫時沒發現什麼缺點。



    他在這山峰群殿之間觀察著,



    傾聽著不少往來弟子的各種談話,



    尋找著切入的機會。



    又是幾個弟子從一側走過,看模樣可能是老弟子引著新入門的弟子。



    “過兩天,你們就可以拜師了,不要怪師兄沒提醒過你們,千萬不要選最北宮殿的那位...那位師叔煉丹煉的...你們懂的。”



    “難道是品行不端?”



    “想什麼呢,定然是煉的一塌糊塗。”



    那師兄頓時無語了,急忙解釋道:“別亂說,那是丹痴,是我方丈島上的五痴之一,但是他太痴了。



    據說有一次,他帶著他的子嗣去一處兇險之地歷練,結果心血來潮想起了一個丹方急著回來試驗,就把他子嗣忘了,結果他那子嗣死了。



    為了這事,他的道侶也離開了他,但他非但沒有傷心,卻是更加痴狂地投入到了煉丹之中,每日每夜,醒時是丹爐,睡時亦是丹爐。”



    “啊~~”



    “不會吧。”



    “那做他的弟子真的是有很大風險呢。”



    有弟子急忙問:“這位丹痴師叔怎麼稱呼呢?”



    那位師兄緩緩道:“左慈。”



    正從他身側流過的夏極,心念一動,便隨著支流向著北方而去。



    九鼎丹宮弟子們與他錯身而過,無一人察覺。



    ...



    ...



    溫度極高的宮中。



    連扇風燃火的童子都已經去了。



    一個佝僂著背,眸色渾濁而冷漠的瘦削道人正席地而坐。



    丹爐蓋子揭開,內裡散發著焦味。



    道人面白無須,顯得文質彬彬,即便在這熊熊爐火之前,亦是沒有半分紅臉。



    他眸子冷冷地盯著爐火,忽然瘋狂地大吼道:“火溫不夠!!為什麼?!”



    吼完,他往後仰倒,痛苦地倒在灼熱的地面上。



    重重喘息聲逐漸平息下來。



    他面容的猙獰也恢復了,



    只剩下一雙無情的眸子死死盯著已經被燻黑的穹頂。



    “我一定會練出來的,一定會的...”



    他口中喃喃著,然後猛然坐起,“火溫,高溫火焰,火劫。”



    “不錯,火劫。”



    沉默良久。



    他冰冷的眸子閃過一絲決意,抬手一招,那隱在暗處的墨色飛劍便是激射而來,隨在他身側。



    火劫之地,兇險之地。



    不可去。



    但不得不去。



    道人才要打開門,



    門卻從外面被推開了。



    一道黑影從外掠入,門扉旋即緊緊閉上,露出一個裹著斗篷的人,只不過人面被帽兜半遮,看不清楚。



    來人自然是夏極。



    他淡淡道:“左慈。”



    “裝神弄鬼”,道人聲音平靜,抬手一揮,一股勁風便是飛了出去,但落在夏極身周,卻如石入大海,連半點漣漪都沒有生出。



    左慈神色閃動之間,飛劍出鞘。



    快到極致的一閃,



    這出劍速度即便在法相境裡,也是無人可以比擬,



    快的好似連時間都已經忽視。



    但他對面的人卻更快,



    同樣是一閃。



    叮!



    兩閃的速度竟然持平,而在半途交觸。



    夏極只覺一股崩山摧嶽怪力從對面傳來。



    然而,這股力量再怎麼強也不可能強過他。



    嘭!



    左慈手中的劍被震開了,這明明該飛出的劍卻依然被他緊緊握在了手裡,似乎有一股大執念、大怨氣在驅使著他,讓他的手掌即便震裂,血肉即便橫飛,卻依然不鬆手。



    劍光閃過。



    左慈脖子上已經留下了一道血痕,但這白麵道人臉上非但沒有恐懼,反但是露出一抹解脫,他仰面躺倒,等著死亡。



    但他並沒死,一股奇異的冰涼忽然游到了他脖子上,又游到了他手上,



    隨著這冰涼的遊動,



    他只覺傷口癢癢的,血肉開始重生,傷勢開始恢復。



    小片刻之後,便是恢復如初了。



    夏極緩緩抬起手掌,第一次把【水行抄——造物】對人使用,效果還不錯,只要未死,就可以用水來驅使生物自身生長,而恢復一切傷勢。



    左慈即便在死亡前走了一圈,也未曾有神色變化,未曾有震驚之色,更沒有高聲呼喊求救。



    夏極很喜歡這種人,因為這樣的人有著心底的大執念,外物已經不能再輕易讓他們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