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風憶醉 作品

70. 班旗樣式 把教官的腦袋印上去!

關於復仇的事情,日向現也直接跟他說了想法,只是單純的讓大眾知曉這件事情而已。




最開始聽到這個復仇的辦法,羽賀響輔是有一瞬間覺得日向現是在開玩笑的,畢竟只是將這件事情鋪開而已,怎麼算的上是復仇。




日向現卻看了這人一眼,覺得這人倒是有些純良,“雖然說這麼說有些自吹自擂,但是如果日向家介入這件事情,做真相背後的支持,設樂家現在的所有人,在日本的音樂界的路基本就斷了。”




除非更改姓氏,蟄伏下去,或許過個幾十年家族裡出一個天才,‘白手起家’或許能夠再次振興吧。




羽賀響輔的藍色眼睛在日向現說出這樣的解釋之後就驟然收縮,他並不是愚笨的人,只是在腦子裡將邏輯理了理,就確定了這個方式的確可以摧毀一個家族。




如果只是將真相公之於眾的話,或許有人會在背地裡談論,但是設樂家這麼多年來也有一些人脈,只要付出點什麼,家族雖然會不比從前,但是也會延續下去。




但是有了日向家這個現在日本首屈一指的財團出手,又有明眼人一看能夠追本溯源的一些證據細節,僅僅是上流社會的圈子,就會不約而同的排斥設樂家的存在,同行們也會因為設樂調一郞當初做下的事情對其人品產生疑問,像是音樂這一行,汙點總是會被放大,更不用說還沾染了人血。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傳播真相的人背後的勢力。




羽賀響輔想明白之後,忽然不可抑制的發出了一聲輕笑,為了一把琴可以不顧血脈親情,那是不是為了這把琴也可以不顧家族臉面呢?




他的那位降人堂兄,最近可是事業的上升期,演出也不少,大伯跟大伯母都以他為豪呢。




青年將日向現送回了警校,心裡想著日向現跟他說的,會在警校畢業之後正式接管日向財團,到時候會開一場交接宴會,那個時候邀請設樂降人來演奏一曲,到時候也可以邀請斯特拉迪瓦小提琴的上一任主人。




只要稍加暗示,自然會有人送上梯子的。




然後羽賀響輔就這麼一邊想著復仇的事情,想著意外去世的父親跟勞累去世的母親,一邊看著那道背影一路走到了原來的圍牆下,然後身體就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輕盈的力道,一躍就跳上了圍牆,隨後又在圍牆上消失。




羽賀響輔:“……”感覺自己未來的Boss,這種姿態,好像很嫻熟。




另一邊的日向現則是在落地之後,動作不緊不慢地就回去了宿舍,這次從他出宿舍門到回來之間也就只有一個小時而已,他的睡眠質量一直都可以,所以也不擔心第二天沒精神。




宿舍樓的一層還亮著燈,日向現輕手輕腳地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後一步一步朝著樓梯上走。




他們警校的宿舍是沒有固定的門禁時間的,不過因為基本上每天都有超強力的訓練目標,所以大家都是會選擇儘量讓自己休息足夠,不然第二天會很累,所以基本上半夜除非特殊情況,也就沒什麼人會跑出來閒逛。




青年踩在臺階上的腳步聲幾近於無,速度算不上快,也算不上慢,只是在轉角的時候看到了一道似乎已經在那裡等待了許久的身影。




那人身上同樣穿著校服,正靠在轉角的牆壁上,頭頂有些昏黃的燈光下,那一頭金髮都被鍍上了一層光,只是垂著頭,半張臉都被藏在了低頭出現的陰影之中。




日向現的腳步一停,他在一樓跟二樓樓梯轉角的小平臺上站定,淡定地跟人打招呼,“零,不睡覺嗎?”




降谷零抬起頭,他的那雙紫藍色的眼睛裡沒有一絲這個時間應該有的疲倦神色,就這樣帶著一點打量的意味將目光籠罩在日向現的身上。




日向現乾脆攤開手掌讓他看,順便還轉了個身,看上去心情好像還不錯。




降谷零嘴唇動了動,“嗯,馬上就睡。”




日向現看出來他還有疑惑,乾脆邁開腿,“零是在等我?”




降谷零點頭,他也將背部從牆壁上移開,“你出去的時候我看到了。”金髮青年頓了頓,過了幾秒之後還是問出了口,“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日向現點頭,“中午我不是接到一封郵件麼,那位有點著急,所以約了今天晚上見個面。”




降谷零愣了愣,回憶起來晚自習之前聽到的關於一把琴的血案,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他不怎麼擅長隱藏心思,所以表情也表現出來了一點。




日向現摸了摸下巴,然後繼續走了兩步,又走上了另外的半層樓梯,一邊走一邊繼續說著,“目前來說的話,他接受了我提供的方式,應該不會動手去殺人之類的了。”




金髮青年落後了一步走在了日向現的身後,聞言也是點了點頭,反應過來前面走著的人應該是看不到的,隨後也開口應了一聲,“嗯。”




日向現腳步一頓,回過頭,“零好像不是很開心?”




降谷零抬起頭,兩人在樓梯上一上一下對視,誰都沒有避讓開的意思,“只是覺得,只是一把琴而已。”




日向現不可置否,對像是他的同期們這些有著赤子之心的人來說,一把琴而已,的確抵不過一條人命,私慾是比不過人命的。




青年於是回頭,繼續朝著二樓走去。




他聽到了身後的人繼續說著話的聲音。




“謝謝。”




日向現這次沒有回頭,“謝什麼?”




“謝謝你做的事情。”身後的聲音有些低下去,“包括hiro的部分。”




青年踩上了最後一個臺階,隨後轉過身,也學著之前降谷零的樣子靠在了牆壁上,側過頭來,黑色的髮絲在他的臉頰邊垂落,那雙綠色的眼睛裡閃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景光也有支付相應的報酬。”




“但是也的確是因為有你家的介入,警方那邊處理事情的速度快了很多。”降谷零輕輕嘆了一口氣,“那部分的律師費用比起這些都算不了什麼。”




不僅僅是審訊方面,連上層都好像一下子被加上了油,整個過程沒有誰卡關,所有的流程都是在第一時間被通過的,上個星期跟諸伏高明見面的時候,那位諸伏家的兄長也說過這件事情。